夜晚,清儿一直在想着蛊虫的事,很想看看书中的蛊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便起身到书架上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
又突然想到这儿还有个上庭阁书房,便披上外衣走去。
上庭阁的牌子在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反光的字样,清儿走上前却刚好撞见正要回云清院就寝的兰冰和齐渊卿。齐渊卿瞥了一眼身穿素服的清儿,便搂着兰冰径直离开。
清儿的眼神很平淡,齐渊卿对自己视而不见这种情况是经常的,她已经习惯了。
但又觉得不对,回头一看,身着淡青色服饰的兰冰刚好也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清儿奇怪的看着兰冰,这个女子给人一种极寒的感觉,刚走过自己身旁像冬季的寒风略过一般。转念,可能是夜晚天气有些阴凉自己想多了罢。
走进书房,清儿的身子才不觉冷。翻了翻书架上的竹签书和宣纸书,终于在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找到了一本关于蛊虫的书籍,拿到书桌前看起。
夜晚的时间过得很快,怕自己睡在书房,看了一会儿后,清儿面容疲倦的拿着这本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清晨鸟语花香,暖儿敲了敲门不见小姐的声音,便轻轻推开房门,看到清儿在书桌前睡着了:“小姐,小姐,起来了。别在这儿睡”轻轻拍醒了清儿,把她扶到了床上休息。
清儿揉了揉眼睛,想说什么,但是又快速的睡去。暖儿收拾着书桌,看到了桌子上的书:“蛊虫之术”默默念到书名。心想:小姐该不会想用蛊术蛊惑卿少爷吧。。。千万可别啊。。。万一被别人知道了,不仅会丢了李家的颜面,还会被赶出去的。
暖儿想着便立刻偷偷将书藏了起来。
这一觉清儿睡到了末时。烈日高挂,刺眼的光芒照射进屋内,洒在了床上,娇嫩的脸蛋儿上,清儿只觉脸上有些炙热,随后被强烈的太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眉头紧锁。伸出纤纤玉手挡住了阳光,勉强睁开眼。
屋内因为强烈的光线,让整个屋子变得敞亮,而又雅致,暖暖捧着一束黄色的小雏菊面带笑容的走来,看着清儿醒了:“小姐,休息好了吗?饿不饿,暖儿去给小姐准备些饭菜。”
清儿起身,点点头。
走到书桌旁,翻了一下书桌上的东西疑惑的摸了摸头,眉头微微皱起:“暖儿,你有没有见昨晚我读的那本书。”
“那个。。。那个。。”暖儿吞吞吐吐,我该不该告诉小姐,因为我怕她学坏,就藏起来了。不告诉小姐,也应该知道是我拿了吧:“小姐,您别看哪种书了,上面写的都是假的”
“怎么会呢?那些都是根据真实的故事写的传记,不可能是假的。”
“我不能让您学坏,老爷专门交代给我,让我好好的替他照顾小姐,看着小姐。”
“怎么就学坏了?”清儿好奇的表情,接着又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会用蛊术迷惑齐渊卿?”
暖儿沉默。
“你想多了”清儿笑了笑:“我对他早已死心,不,确切的说是,清儿从未倾心与他。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是这个人太残酷了,一点没办法喜欢。”
“那你突然就找蛊书是想作何?”
“有趣啊,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小姐,哪种书碰不得,之前齐府因为蛊虫的事把整个庭院都烧毁了,就是上次咱们不小心看到的那个破旧的庭院。”
“怎么回事呢?”
“当时派那些家丁去搜寻小姐的时候,就差那个荒凉阴森的庭院了,他们都说里面有很多蛊虫,都有毒的,还有什么怕怨气缠身,就忙跑去周围寻小姐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里面。”
“噢~”清儿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我说昨晚看书上写着,蛊虫不能男子养,原来那些都是死掉的。。。可是他拿着那些死掉的做什么呢?
“暖儿下去给小姐准备些饭菜,小姐就先休息吧。”暖儿关门离去。
“有趣,真的越来越有趣了。”清儿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
想着想着就跑了出去。
还去找他吧,那个白衣男子肯定会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
好奇心的驱使,让清儿再次来到了这个破旧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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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却怎么都看不到进后院的那个门了,有一堵新墙,可能是刚封了。正当手足无措时却发现墙角的花盆下压着一个纸条,拿起,上面写道:
尔若来此,北角引绳。
看完纸条后,清儿随手把纸条撕碎,扔到角落垃圾堆里,踢了踢脚下的土来掩盖。
清儿环顾四周,锁定了一堆杂物的角落,拨开一看,果真有绳索,是通过墙角伸进来的绳索。伸手一拉,似乎那边牵引着什么东西。
清儿拉了一会儿,见没有反应,就使劲拉。
忽然一只大手拍到肩上,吓得清儿蹲坐在地上,抬头却看见,肤如凝脂,笑靥如花的白衣男子,温文尔雅的伸出手,拉起自己。
触手的瞬间,清儿只感觉到自己像在梦境,眼前这个浑身仙气的男子,正伸手拉着自己。回过神连忙松手。“你好公子,我还是很好奇,虽然我知道蛊虫都死了,但是我还想去看看。可以吗?”
公子点点头,摆手示意她跟过来。
只见公子把残破的书桌往旁边一推,墙壁就转动,露出一条缝隙,公子又推了一下墙壁,缝隙变大,可以容两个人并排走过去。
清儿吃惊的看着神奇的一幕,她记得上次过来只是只接去了后院了啊。
这次连门都找不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是老爷封住这个后院了?
清儿带着好多疑问进了那间五颜六色的房子里。
男子又拿起笔,公正规矩的字体:
为何说蛊虫死了?
清儿回答:“因为男子是不能养蛊的,我看书上说的。”
男子无奈的笑,笔挺的鼻梁,两侧因为附身,有两缕碎发滑落,阳光倾洒在他俊秀的侧脸,美不胜收,美的破碎感,让人忘却呼吸,男子摇摇头,又写道:
敢问姑娘是何人?
清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天真浪漫,又反问:“那君子是何人?”
白衣男子笑了笑,又提笔:
白哥哥
清儿不依不饶的说:“我来此地,是想与公子交友的,没成想公子竟然连个名字都不想告与,那公子就此别过了。”
男子有些慌,眉头紧蹙,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发不出音。伸手拉住了清儿,清儿转过身,只见男子又提笔:
见谅,齐,白贺。
清儿想,果然是齐家私子。
齐白贺又写下:
为何这种眼神看齐某?
“清儿听说过,其实也能猜个一二了,你是齐府的私子,但是他们不想承认你,却又不得不养着你,又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才。。。”
齐白贺点头,在纸上写下:
事态复杂,述不清。
清儿笑道:“可是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他们再怎么掩盖,我不是就是轻而易举的知道的吗?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齐白贺笑着又写:
姑娘名?
“李清儿”清儿端详着这个屋子的摆设,屋子很简单,一个放满罐子的柜架和书架,一张桌子,和一张青蓝色帷幔的木床。原木的家具,摆设也极为简洁,却很温暖。桌子上有个空花瓶,引起了清儿关注,上前拿起端详起来,上面的图案很是稀有,自己家的商铺里琳琅满目,也未曾见过做工如此精美的图案。图案上的嫦娥奔月图,像是真的要跑出似的。
齐白贺提笔写道:
瓶乃母赠,只舍观赏。
“可是这么美丽的花瓶,不承花,不觉得有些浪费吗?花瓶不是本来就用来承花的吗?”
齐白贺摇头写下:
心爱之物,其中自解。
清儿摇头指了指头上的发簪:“这个是父亲赠与我的”又伸出手腕给他看了看手镯:“这个是去世的母亲赠与我的,你看,这些都是我最珍贵的东西,随时带在身上,也是我对父母的敬爱。花瓶里如果不放花,那他不是就没有身为花瓶的意义了吗?我相信你母亲也是想让你承花的,让你每天醒来看到它就会心情愉悦,开心啊”
齐白贺若有所思。
清儿又走到柜架前指了指罐子:“我现在可以看蛊虫了吗?”
靠近蛊虫罐有微弱的刺鼻腐朽气息。
齐白贺点头,走过去拿下罐子,打开盖子。
一只像蜈蚣一样的虫子静静的趴着,一动不动。浑身黑乎乎的,仔细看罐子的周围还有些烧黑了的映迹。
恶心的清儿皱着眉头,捂着嘴后退了一步问齐白贺:“那你保存这些蛊虫的尸体干嘛?”
齐白贺回到桌前写下:
钻研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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