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月姑早就了解了二姨娘的性子,不等二姨娘威胁管家,月姑便走到了二姨娘的面前,而后用自己的身子直接将二姨娘和管家的视线隔绝开来,被月姑这么出手整治,二姨娘先是错愕,而后就对着月姑的背影骂道“有你什么事啊!你这个臭婆娘!滚回你的猪窝去!”
“安静!”安月如皱着眉头冷声喝道,四周立马就安静下来,那些下人和丫鬟都低着脑袋不敢有一丁点儿的动静,而二姨娘也是张着嘴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反驳安月如的话来。
“管家,二姨娘今日又犯了错误,不仅和我请到府中的贵客动起手了,还对着本小姐骂骂咧咧的,十足一个泼妇骂街的姿态,一点右相府的规矩都没有,亏她还是右相府的二姨娘呢,难道你没有将规矩都告诉她吗?”安月如见周围都安静下来,就连二姨娘都是张着嘴巴等着自己说话,这才在管家面前慢慢的踱着步子,而后问道。
闻言,管家为难的看了看安月如,又带着些许惧意瞧了瞧被月姑挡住的二姨娘,额头上甚至很快就渗出了汗珠子来,看着管家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再看到管家时不时就将目光放到被月姑挡着的二姨娘身上,安月如心中已经了然。
“管家,你别怕,凡事都有本小姐撑腰呢,这里还轮不到某些人当家。”安月如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而后边看着二姨娘边对管家说道,这举动已经很是明显的告诉众人,方才那番话就是说给二姨娘听的。
二姨娘自然也知道安月如指的是自己,但是又不好反驳什么,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安月如,她是第一次觉得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安月如,好让自己清静一些。
“有大小姐这番话,老奴就放心了,其实之前老奴确实又教过二姨娘府里的规矩……但是二姨娘不是没有耐心学习就是将老奴痛骂一顿,这些倒还好,更过分的是二姨娘甚至会将老奴痛打一顿,大小姐,如今你知道了二姨娘的行径,可一定要好好管教二姨娘啊,除了你真的没人能管得了二姨娘了,现在老爷也时常不在府中……”管家心中似乎有着很大的委屈,一打开话匣子便收不住了,说到最后甚至要长篇大论一番。
虽然打断人说话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但是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让管家将放在心里的牢骚发个够,安月如也只能做做坏人,示意管家闭嘴了“好了,这件事本小姐已经知道了,听了那么多,也知道管家心中必定是为我们右相府着想的,而且……这二姨娘确实是需要管教一番了。”安月如说着话便走到了二姨娘的面前,而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二姨娘浑身都想打冷战的笑容来。
二姨娘倒宁愿安月如是一脸冷色甚至是一脸的怒意,这样都好过现在这个意味不明的表情,似乎现在还在对你微笑,下一刻就要生吞活剥掉你一般。
“安月如,你想做什么啊,老娘方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若是被老爷知道了……”二姨娘原本又想将右相搬出来,这样正好能吓唬住安月如,或者是让安月如收敛一点,不要做的太过分,无奈安月如根本就没心情听二姨娘想说些什么,直接就将自己手里的帕子塞到了二姨娘的嘴巴里头,使得二姨娘之后想说出口的话根本就没有法子再说出口了。
“二姨娘真是时时刻刻在告诉我们什么叫做一点规矩都没有啊,既然管家都教不了你规矩,本小姐身为右相府的大小姐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了,不过二姨娘方才和请来的贵客厮打到了一起,而且月姑的身上被二姨娘抓的是伤痕累累啊。”安月如拉起月姑的袖子,而后露出的地方都是二姨娘用尖利的指甲划伤的。
“唔唔唔!”二姨娘看着月姑手上的伤痕,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无奈自己的嘴巴被安月如用帕子塞着,根本就不能开口说话,情急之下,二姨娘只能一边跺着脚一边唔唔的叫着,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是二姨娘平时得罪的人太多,如今这个时候大家都等着看她受难,又怎么会出声替她说话呢,特别是月姑,站在安月如的身边直接就一脸笑容,看的二姨娘更是觉得刺眼。
“来人呐,去将二姨娘押到马厩去。”安月如没有叫人将棍子拿上,而是让人将二姨娘押到马厩去,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有些迷惑了,搞不清楚安月如到底想做些什么。
“唔唔唔!”得知自己要被安月如押到马厩去,二姨娘知道安月如绝对不会轻易就放过自己的,现下让人将自己押到马厩去必定是有其他的目的,想到这里,二姨娘便更是慌乱起来,恨不得拔腿就跑,无奈四周紧紧盯着她的下人有好几个,二姨娘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
被下人押着带去了马厩,安月如也随后跟上,有不少下人和管家犹豫了一会儿,也赶紧跟了上来,大家都等着看二姨娘吃苦受难的那一刻。
到了马厩之后,众人便停下来,而后等着安月如指示,安月如只是上前一把将二姨娘嘴里塞着的帕子拿掉,而后二姨娘才终于能够开口说话。
“安月如!你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唔唔唔!”二姨娘一张嘴就是朝着安月如骂骂咧咧,见这二姨娘依旧是这副死性不改的泼妇模样,安月如也失去了耐性,重新将那帕子塞到了二姨娘的嘴里,一时间二姨娘又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却说不了一句话了。
“既然二姨娘还是这副死性不改的模样,就别怪本小姐等会儿太过严厉了,来人,给本小姐找一匹性子最烈的马匹出来。”安月如很少来马厩,现下来到马厩,看着那一排马匹,对身后的下人吩咐道。
周围的下人和丫鬟听见安月如的吩咐,都觉得十分奇怪,不知道安月如想做些什么,倒是心儿和宝儿相视一笑,似乎是明白了安月如想要如何教训二姨娘,站在她们身边的月姑则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茫然。
“二姨娘,你屡教不改,本小姐也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但你每一次都是变本加厉,根本就不知道悔改,如今不给你一次教训你肯定是不会放在心上了。”安月如看着二姨娘安静了一些,又上前扯掉了二姨娘嘴里的帕子,并且在二姨娘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安月如直接义正言辞的说了方才的那番话,使得二姨娘一愣一愣的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安月如,你!你这个臭丫头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自己心中有数,分明就是你这个臭丫头使得诡计!”二姨娘反应过来之后,直接对着安月如的鼻子就喷着唾沫星子大骂道,如今她真是恨极了安月如,还想着若是右相回府了,必定要在他跟前好好的告安月如一状,看这臭丫头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安月如嫌弃的将脑袋转到了另一边,而后给心儿使了一个眼色,心儿和宝儿便上前将二姨娘一人一边抓住,二姨娘便再也动弹不得。
“大小姐,马匹已经准备好了,这是咱们右相府性子最烈的马匹,甚少有人能驯服。”马夫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拉到安月如的面前,即使是一直看管着马匹的马夫牵着,那匹马都一直在挣扎着,看起来确实是一匹不好驯服的野马。
众人都在屏气凝神等着安月如怎么回答,他们都不知道安月如要这样一匹不能驯服的野马做什么,难道是用来对付二姨娘?
想到这里,众人都将目光放到二姨娘的身上,结果却看见了一脸惊恐的二姨娘。
“二姨娘,这匹马的性子这么烈,你说像不像你呢?要不然你骑着这匹马转两圈吧。”安月如上前摸摸那匹马,没想到那匹马便更加开始暴躁了,似乎很是厌恶他人的触碰,见马夫一个人快要拉不住马匹了,下人才纷纷上前帮忙,幸好及时稳住了那匹马,没有造成什么危险。
心儿了然的将二姨娘嘴里的帕子扯掉,二姨娘马上就慌着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嫌命活的够长了才会骑这匹马呢,安月如,你别做梦了,我是绝对不会骑得!”
以为安月如想要自己骑上这匹马,而后摔得半死不活的,二姨娘就更是恨极了安月如,而且还更加心慌起来,毕竟现在安月如占了上风,若是真想让自己骑上马匹,只要叫几个壮硕一些的下人强行将自己推上去便行了。
想到这里,二姨娘看着安月如的神情便更加戒备了。
“二姨娘真是说笑,本小姐只不过问问你罢了,你怎么就当真了呢,这匹马的性子这么烈,我怎么会真的让你骑上去呢?不过…….本小姐倒是想看看,这匹马究竟有多烈。”安月如说话间便跳上了马背,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没有人想的到,安月如这个右相府的大小姐居然还有这身功夫,一匹烈的没人能轻易驯服得了的马匹,居然被安月如三两下就搞定了,而且那马匹现在正乖乖的听着安月如的命令。
跳下马,安月如走到二姨娘的面前,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二姨娘,这匹马被我驯服了呢。”
“哼,那又如何。”二姨娘很是不服气的将脑袋撇向另外一边,而后又转转眼珠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诡计,伸手就想向安月如的脸打过去,不过月姑早就看到了二姨娘的动作,马上就上前抓住了二姨娘扫向安月如脸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