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沫冷笑:“纳兰英,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算计,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先自己跑过来了。说我勾搭男人,你有什么证据吗?倒是你,骨子里的不甘寂寞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血口喷人!”纳兰英愤恨地瞪着她,一张脸都扭曲了几分:“你自己恬不知耻勾引金逸尘,竟然还敢污蔑我?那金逸尘是什么身份,知道你是有夫之妇,竟然还对你多番示好,你还敢说你没勾引他?”
杜沫冷眯了眼,还未说话,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男人的冷怒声:“纳兰小姐,你的意思是说金某好色不知分寸,连有夫之妇都敢觊觎吗?”
纳兰英猛然回头,就看见金逸尘冰冷的目光直直射着她。
她神色僵了一下,立马又恢复冷嘲热讽的脸:“难道金公子对她没有心思么?这天色都晚了,金公子还不辞劳累地赶来,可真是有心呢。”
杜沫骤然怒了起来:“纳兰英,你别不知好歹!”
纳兰英以为她是恼羞成怒,脸上得意之色更浓:“怎么?被我揭穿了生气了?呵,你背着梓瑜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怕别人说了?”
金逸尘忽然上前,毫不客气地回了过去:“金某堂堂正正进来,带了仆从,是为来感谢杜小姐的赠药之恩,从未有过逾越之礼,纳兰小姐明明也在这院里,却说我和杜小姐暗通款曲,莫非纳兰小姐有眼疾不成?”
纳兰英登时瞪大了眸子,怒道:“你要是和她没点什么,你现在这么维护她作甚?”
金逸尘冷笑:“这关系到金某的名声,金某如何不在意?若是纳兰小姐执意要污蔑金某,不如去公堂上一辩如何?”
纳兰英只是来逞口舌之快,哪能想到事情发展到这地步。
杜沫见她惊愕的样子,勾唇讽笑道:“纳兰英,你不是很理直气壮吗?不知到了公堂之上,你还能不能这么伶牙俐齿?”
纳兰英气恼地瞪着她:“春赏宴上,大家都知道了金逸尘爱慕你,你还私下与他来往密切,此事众人皆知,我为何要上公堂辩驳?”
金逸尘冷笑道:“皆知什么?我和杜小姐清清白白,又何惧流言蜚语?谁规定了对成了婚的女子有爱慕之心,两人就一定有勾当了?要是街上有登徒浪子倾慕纳兰小姐的美貌,也是纳兰小姐不守妇道,勾引了他,才让他注意到你的?”
“你!你胡说八道!”纳兰英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我明日就告诉大家,看他们到底相不相信你们是清白的!”
杜沫冷抿了下唇,忽然推了她一下。
金逸尘连忙将身后的仆从一拉。
仆从下意识接住惊叫了一声的纳兰英,抱在怀里,金逸尘顺势捡起她掉下的手帕。
“滚开!你这贱奴!”
纳兰英愤怒地推开抱着她的人,心里一阵恶心。
还未说话,金逸尘就将手帕塞到仆从手里,笑道:“原来纳兰小姐看上了我家的仆从啊,好说,我跟洛二公子说一遍就是了。”
仆从拿着手帕,流下了不敢反抗的泪水。
纳兰英却气得脸色发青,猛地扑过来想抢仆从手里的帕子。
金逸尘将帕子一抽,纳兰英直接扑到了仆从的身上。
仆从张开双手,表示满脸的嫌弃。
“纳兰小姐,你可是当着我们面对我家的仆从投怀送抱呢,这要是传出去,啧啧,叫外面的人怎么想啊?”
金逸尘捏着帕子哼笑道。
纳兰英怒得红了眼睛,用力推开仆从,瞪向金逸尘:“你想怎么样?”
金逸尘微微一笑:“只要纳兰小姐不污蔑金某和杜小姐的关系,你和我们家仆从有了肌肤之亲的事,自然就不会传出去。”
仆从内心一片哭嚎。
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坑人的主子?
纳兰英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出了这院子。
金逸尘见她走后,将手帕嫌弃似的扔给了仆从,然后看向杜沫,目光略有歉意:“对不住,我没想到我给你招了这么大麻烦。”
杜沫摇摇头:“不关你的事,就算不是你,纳兰英迟早会找另一个男人污蔑我,其实说起来,你也是被我连累了。”
金逸尘怔怔地看了她几秒,收回不舍的目光:“多谢你送的药,今日的事,确实是我欠考虑了,不该和他动手的。”
杜沫抿了抿唇,刚想说什么,门忽然被人用力推了开来。
洛梓瑜冷着脸,一双墨眸带着隐忍的怒气:“你还来干什么?还想挨打不成?”
“梓瑜?”杜沫惊讶地看着他,仿佛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夫君。
金逸尘皱了皱眉,根本没看他,只跟杜沫告了别,就带着仆从离去。
“梓瑜,你怎么出来了?”杜沫疑惑地看着他。
不出来难道一直听你们打情骂俏?
洛梓瑜冷冷瞥了她一眼,冷哼了声,砰地关上门,又进了房。
饶是杜沫再想不通,此刻也明白了几分。
无缘无故发脾气的男人,多半是因为醋喝多了。
她笑了一下,推门进了房间。
宽大的床上,赫然躺着一具修长的身躯,侧着身子,留给她一个极其冷漠的背影。
“夫君,你生气了?”
杜沫提着裙角,咬唇笑着走了过去。
床上的人闭眼不想理她。
杜沫无奈,爬上床绕过去,躺下,抱着他的身子,水润的眸子盯着他:“梓瑜,我跟金逸尘真的没什么的。难不成你也吃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洛梓瑜心里冷哼,没关系你还给他送药?
杜沫见他一直不理自己,直接推倒他的身子,跨·坐了上去。
洛梓瑜终于睁开了眼睛,又惊又怒:“你想干什么?”
“证明我爱你。”
杜沫笑得娇媚,俯身直接吻住了他的唇,一双小手不安分地扒·着他的衣服。
洛梓瑜喘·了口粗·气,抱住她的腰,猛地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目光沉沉地地盯着她。
“这可是你招惹的。”
杜沫暂时没能理解这句话,但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内,她在哭声和求饶中,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