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一旁买的时候杜沫便站在一旁,专注着讲解红薯的习性和生长,没想到人们问的最多的居然是红薯应该怎么吃,杜沫是苦笑不得,只好耐着性子说了几个。
一天下来累的是口干舌燥的,睡到半夜起来嘴里都是红薯的食用方法,第二天这现象便得到了解决。
因为杜沫十分大方的向金逸尘旗下的饭馆提供了红薯的食用方法,一时间整个桃园县内掀起了一股红薯热,从上到下,从官到民,无论富贵,餐桌上都少不了这种黄橙橙,惹人喜爱的食物。
更有文人骚客给红薯题词,一时间更多人涌向了金逸尘旗下的餐馆。
杜沫做了如此大的贡献,金逸尘自然不会在分红上吝啬,没得寒了人心。
所以一个月下来,杜沫的身价已经实现了质的飞跃,可以算得上是个小富婆了。
此时已经到了九月份,正直秋夏交替,白天热晚上冷,杜家那小破茅草屋一到晚上就跟坠了冰窟似的冻得人直哆嗦,家里人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半夜总是被冻醒。
杜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数了数自己手上的钱,于是毫不犹豫的拍板计划盖新房。
原本杜沫是准备在淘宝上购买水泥之类的建筑材料的,可是到了大厅才发现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农村大部分都是土房,用毛糙或是蒲苇作为屋顶,更好一点的则是砖瓦房,而有钱人便用木料和青石盖房子,比起材料,这个时代更加注重的房子的构造。
所以杜沫一时之间有些犯难,砖瓦房和茅草房她看不上,可是木料和青石盖房子在村子里未免太显眼,难免被人说闲话。
正当为难的时候李清欢也得到了杜沫想要盖新房的消息,便传了信过来,劝说她去县城居住。
可是杜沫想了想,去了县城自己这身本事便没了用武之地,还是留在村里方便务农,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盖房子,用当今最好的材料,反正也没有多少人敢在自己面前说闲话。
想通了这一层后面的事情便好办上了许多,她直接买了村口的地用来做宅地基,而后计划盖四合院青石房。
这消息传出去可是轰动一时,尤其是村民们知道是用青石盖房子的时候更是惊讶不已。
前几天杜家的盛况他们看到了,也猜想杜家许是转了不少钱,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大的手笔,可是惊讶归惊讶,大家的心态还算平和,遇到杜父杜母的时候也只是口头夸赞一下,并未出现杜沫之前预料的有人说闲话的情况。
于是她便专心的将心思放在了新房子上,新房子建造的时候第一步便是话结构图,因为这个时代从来没有出现过四合院,所以也没有结构图可以参考。
杜沫只好依照自己的印象来跟洛梓瑜描述四合院的样子,这边夫妻俩忙得火热,老方那边也还算过的平和。
自从那次二房杜长溪带着妻女愤怒离开之后便去了镇子租房子住,日子过的苦巴巴的,但是一家人倒是也自由快活。
而老太太没了二儿子当靠背,在老房整天孤苦伶仃的坐在门口哀叹,一叹自己一把年纪还要自己洗衣造饭,她早已经习惯了杜雨将所有东西都料理妥当的生活。
第二便是叹大儿子不孝顺,见自己一个人在这也没说来看看。
过了几天这孤独的生活后老太太便忍不住了,找人打听了一下二房的去处。
因为杜长溪并不是真心要抛弃老娘,只是想要给她个教训而已,所以并没有掩盖自己的行踪。
很快孟氏便收拾了包袱来到了老二租住的房子,就这么住下了,起初杜长溪对她不冷不热的。
老太太便狠了狠心,在杜长溪面前不仅没哭没闹,反而一本正经认错,到底是母亲,杜长溪就这么原谅了她,不过还是疾言厉色的警告了老太太一番,让她不能与大房为难。
老太太嘴上答应,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在她的心里大儿子就是个懦弱的种,大房迟早被自己收入囊中。
而余氏母女俩那可就没有杜长溪那样好打发了,他们上次被老太太指使着偷桃木,临了却被老太太反咬一口,还被县太爷打了板子,脸都丢进了,这事儿就跟一根长刺似的扎在母女俩心里,所以对老太太始终心怀芥蒂,这次老太太过来也没有多殷勤。
就这么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正逢杜长溪的长工放了假,几个人便盘算着回村子准备收拾老房的宅子,没想到刚一进村便遇到了往日里处的不怎么好的人家。
那婆娘本就是个长舌妇,话里话外都再说杜氏大房过的有多好,眼看着就要起青石瓦的大房子了,语气满是挖苦。
老太太听得脸都绿了,偏偏答应了二儿子不敢再闹,二房的人脸色也不好看,但有了上次的教训都没表现在脸上,一家人就这么不是滋味的走回了老宅。
回到房间之后老太太心里想想还是不是滋味,便找到了二房一家,久违的端起了长辈的架子,威严道:“刚才进村的时候那妇人的话你们也听说了,照理说老大一家发达了本就该照拂一家人,这次咱们回来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实在过的不像话。”
说着老太太还理直气壮的拍了下桌子,等着余氏母女俩搭腔。
正常这个时候余氏母女俩便会顺着老太太话头说要去打秋风找麻烦,可是此时话音落下半晌都没人说话,余氏母女俩一早把火热的心思埋深了许多,此时脸上一片默然的收拾着东西。
杜长溪更是坐在床沿吧嗒旱烟,就是不答话。
孟氏讨了个没趣儿,可是偏偏刚才那妇人的话搅的她心头火热,最后老太太自己将话挑明了、
“大房不来,咱们不若去看看?”
这话一出,余氏母女俩低着头脸上扯出了个隐晦的讽笑。
说是看看,还不时去打秋风,当谁听不出来似的。
可是谁都没有搭腔,杜长溪早就被上次那一遭搞得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