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哥和子瑜在,您就先别担心这些了,先告诉我被踢到哪里了?”杜沫相信洛梓瑜的武力值,倒是并不怎么担心。
而杜长溪原本身体就不够强壮,这些日子更是反复折腾,还没怎么好全呢,又被打到吐血,这才更加麻烦。
“是啊是啊,二弟你别急,有你大侄子和子瑜,你还怕什么。倒是你这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可赶紧和沫儿说。”杜长江也是十分担心弟弟的身体,赶紧劝道。
谁曾料,那原本被杜年和洛梓瑜两个人控制住了的贼人,听见他们说的话,居然脸色大变,猛的一下爆发出全身力气,居然挣脱了杜年的禁锢。手里也不知道在哪摸了根木棒子,目露寒光直盯着杜沫,拿着木棒子就准备往杜沫不防备的脑袋上招呼。
洛梓瑜是习武之人,向来都是眼观六路的,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那人的心思,因为怕那木棒子飞出去打到人,便直接伸手过去,将那贼人的手腕一拧。
木棒就啪的一声掉到地上,而那贼人的手腕就是生生被拧断了,痛得大声嚎叫起来,像是杀猪一般。
杜年这下也看出这贼人居然心怀不轨,想要伤人,直接啪啪几个巴掌过去,顺便一脚踹在他的腿骨上,让这贼人无力的跪在地上。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们俩大老爷们的面,还想打人怎么地?”杜年只觉得这个小偷简直傻了吧,是完全不把他和洛梓瑜放在眼里,他也就罢了,居然敢忽略洛梓瑜,还真是胆子够肥的。
一想到洛梓瑜的可怕程度,杜年就不免有些心虚,同时也有些庆幸,这是自家妹夫,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对付自己,这样一想就安全的多了。
那贼人却不管他,依旧面色阴沉的盯着杜沫,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小贱人,淫·荡的婊·子,人尽可夫的婊·子!”
这里只有一个女子,他骂的人自然是……杜沫。
洛梓瑜面色阴沉,眼神幽黑,恐怖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只怕下一刻就是电打雷鸣。
杜年抖了抖,但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准确来说,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操你大爷的,居然敢骂我家姑娘/(妹妹)/(侄女)/(杜沫)。
“你是谁?”洛梓瑜一把拽住这人的衣领子,手指尖用力,让这贼人被迫抬头,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你就是这贱人的奸夫吧!长得也算一表人才怎么就跟了这贱人,勾搭男人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未婚夫都逼到牢里去了。这贱人心肠狠毒,我怕你也是命不久矣!”贼人咬牙切齿的狠毒诅咒。
未婚夫?
苏护?
杜沫看着这贼人,淡淡的问道:“苏护是你什么人?”
“哼,我才不跟你这婊子讲话!”贼人将头扭到一边去,一副十分不屑看不起杜沫的样子。
杜沫看着他的脸却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和苏护长得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苏护更加清瘦白皙一些,显得有几分读书人的秀气,而这个人更加显得五大三粗一些,五官端正,但是眉宇间有几分邪厉。
“不说?你要是不肯说的话,到时候他们打你,我可就当做没看见啦。”杜沫不在意他嘴巴里那些不干净话,明明确确的威胁道。
像是为了证明杜沫说的话一般,洛梓瑜手上越发用力,那人很快呼吸困难,干呕了几声,还是认输了。
“我,我是苏护的表兄。”他一说话,洛梓瑜才稍稍松开一点点,让他能够顺畅呼吸,不过脖子被紧紧的勒住,怎么样也是不舒服的。
“叫什么?”杜沫继续问他。
“沫儿,问他这些做什么,赶紧报官送人吧,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杜长江心里头还有些后怕,害怕这个人又是出什么坏招数。
杜沫却不这么认为,明知道危险,却不搞清楚的话,万一下次还遇见这种人怎么办?
只可千日伤人,不可千日防人。
若是苏护在外头还真有些势力,就怕他,还会再次伤害自己。倒也不是说怕他,只是未免要更加小心。
洛梓瑜看了杜沫一眼,明白她心中所想,知道她的顾虑,觉得她想得周全,确实应该如此。
“我叫刘桥。”迫于压力,刘桥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可不好对付。
杜沫记得苏护的母亲就姓刘,在前任里正私自收藏粮食的事情被自己揭发出来后,这位夫人没多久就死了。
虽然里正和苏护所做之事,刘氏管不了,可这并不说明她是无辜的,至少是知情的吧,纵然罪不至死,但是杜沫心中倒也没有那么大的愧疚感。
他们这边闹出的事情,也让村子里不少好热闹的人起了床,跑来这边看热闹。
有认识刘桥的人,看见了他,便一脸惊奇道:“这不是刘桥吗?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来做出这种勾当了?”
刘桥没有回话,他现在腿脚都受着伤,脖子还被控制在某人的手里,只能翻翻白眼,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杜沫微微一笑,没有再逼问,与其问他,倒不如去问村子里那些足够八卦的人,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不用他多言,村子里那些人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情给拼凑出来了。
“他家算什么有钱有势,不就是嫁女儿嫁的好,要不是他姑姑,他在哪能过的那么好。现在苏里正,呸,那个姓苏的倒了,他姑姑也没了,他们家还能过什么好日子?”一人不屑道,只觉得这刘桥自己没本事,整天游手好闲,就靠着姑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且还不是苏家压榨他们才赚了那些钱,想来就叫人觉得愤恨。
一些还不太了解的人,听到这种说法,在看向刘桥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呵,养着一肚子膘,就知道吃喝,不干活不就只能偷东西了!”这话却纯属泄恨,这刘桥虽然的确每天游手好闲,从来不干正经事,但其实长得还算不错的。
杜沫听着这些话,就明白了,原来这刘桥就是靠着苏家所以过的不错,如今苏家倒下了,他也没什么谋生手段,自然只能靠着偷鸡摸狗的生活着。心里头自然也是记恨着自己,肯定觉得是自己才让苏家倒下的,故而觉得愤恨不已,才差点成功袭击了自己。
杜沫这才放下了心来,苏护既然还好好的被关在牢里,大约就没有多少会为他卖命的人。刘桥算是意外,只是为了给自己泄愤而已,也不算是为苏护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