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就是我变东西出来的地方，很神奇的。”杜沫凑过来，低声道：“这是个秘密。”
洛梓瑜觉得耳朵那边痒痒的，热乎得温度烫到心底，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后退一步，干咳一声，“知道了。”
杜沫看他好似害羞的样子，不禁笑得前俯后仰，“你一个大男人，怎的比我一个姑娘还要容易害羞？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洛梓瑜眯了眯眼睛，“那你想对我做什么？”
杜沫被噎住，莫名想到那一日的亲吻，连忙收拾东西：“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给你买了衣服回去吧。”
这事儿也不能说的太明白，心跳承受不住。
晚上，杜沫带了栗子糕给杜月，小家伙乐得跟只小老鼠似的，跟着杜沫从前到后，硬是要明天跟着一起去卖桃胶羹，剩下的桃胶还足够卖上好一阵子，也算是一笔稳定的收入来源。
杜长江虽然还置气，可见杜沫赚了钱，还是高兴的，只是不怎么说话。
杜沫也不在意，晚上去张婶儿家买了些土鸡蛋，然后把一钱银子给了张叔：“这个是今儿大头的收入，想着您家里也急着用钱，就先给您送过来了。”
张婶儿眼睛一亮，“这才一天就赚了一钱银子，小沫，你这秘方这么管用呢？”
张叔推了她一下，对杜沫道：“第一天难做，你赚的都给了我，以后可怎么维持？你留一些，我这边你慢慢还就是。”
“张叔，说来不好意思，第一天没赚多少，不过总归也是个赚钱的法子，只是答应你们的工钱怕是要过一阵子才能给，我想留几文钱买些吃的给家里人补补身子，希望您体谅。”
这一次不等张叔开口，张婶儿连忙拉着她小手客气道：“你这是什么话啊？婶子也不拿你当外人，你当初不是说了，赚了钱也少不了咱们的，那就是一家子人了，都是帮忙，你还说的这么见外做什么？”
之前杜沫是说过要把收入的一成分给张叔一家，现在张婶儿是怕她后悔，所以特意起来，还把鸡蛋递给她，“这些是刚下的新鲜鸡蛋，你拿回去给家里人补一补，别客气。”
杜沫笑着道：“婶子别客气，这该给的钱我一定给，鸡蛋也算是买的，当初说的一成收入，等着一批桃胶卖完，我也会给您的，绝对不会食言。”
“这孩子，谁说这个了？”张婶儿讪讪笑道，还是问：“你和梓瑜两个，能忙活的过来么？左右现在地里没什么事儿，不如明儿我帮你们一起去城里卖桃胶羹？或者晚上我帮你们弄弄也成。”
张叔脸色一黑，“你看你总是瞎掺和，小沫，别听你婶子的，这鸡蛋你拿回去，这一钱银子我先收下，明日你若赚了，先留着做些本钱，别想着还给我，咱们家里现在还有些银子。”
杜沫感激一笑，知道张婶儿的心思，“婶子若是不放心，明日便跟着一起进城吧，也能帮着一起卖。”
张婶儿尴尬一笑，还想说什么，被张叔拉回去，等杜沫离开，张叔喝斥道：“你这见钱眼开的样子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以为小沫心里不明白你那点儿小九九？”
“我跟着去怎么了？帮帮忙还能看着他们赚多少钱，这一天就有一钱银子，你想想那么多桃胶得有多少，就算是一成，也够咱们吃一阵子的，谁知道她会不会藏私？”张婶儿辩解。
张叔没好气道：“这一成，本来按照契约，人家压根没有给的必要，小沫心善，给咱们是情义，不给也是道理，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心眼？别把人家丫头的真心给糟蹋了。”
张婶儿气闷，“成，是我小心眼行了吧？那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杜沫回到家以后，拎着鸡蛋进了厨房，焦氏已经煮好了米饭等着，见她回来，忙道：“回来了？怎么样？”
“钱给张叔了，娘，没事儿。”杜沫安抚几句，便去打鸡蛋，想做个鸡蛋饼，并不怎么说话。
焦氏眼眶有些红，“小沫，今儿早上，对不住。”
杜沫拿刀的手顿了顿，“没事儿，是我太冲动了，爹还生气么？”
焦氏连忙接过刀，“我来，你们都累了一天了，歇着吧，你爹就是那个驴脾气，他心里知道自己不占理，但是也没法子和老太太生气，只能和你生气，你别跟他见外。”
杜沫扯唇，“我知道，只是，娘，您有没有想过，你们一直这样放纵奶奶一家子，不管以后我们过得好过的坏，他们都会成为可恶的蛀虫，一直到掏空我们为止，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最后的成果还是落在他们肚子里了。”
焦氏抿唇，“咱们目前也穷得很，他们没什么可图的……”
杜沫看着她，“可我们不会一直穷下去，娘，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您还打算继续忍气吞声，让他们祸害我们家么？”
“小沫，你别说了。”焦氏忽然放下刀子，“你以为我就不怨么？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出嫁从夫，我跟了你爹半辈子，他孝顺你奶奶，便是你奶奶把天捅破了，他也心甘情愿站在前头撑着，难道你要我和你爹撕破脸皮吵得家无宁日吗？”
杜沫愣了一下，垂眸：“可如果爹一直这样，我们家迟早被他愚昧的孝心拖垮。”
这一席话又是不欢而散，晚饭时也是各自沉默，杜沫吃了饭就回房休息，洛梓瑜紧跟其后，却见杜沫洗了脸正拿着一堆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往脸上拍，桌上还摆了一面类似于琉璃的东西，里头清晰得照出杜沫的脸。
“这又是什么？”
洛梓瑜走过来，却见杜沫的脸好似白了一点儿，转头看向那些瓶瓶罐罐，拿起一瓶。
“别动，小心点，一瓶一千多呢，可别摔坏了。”杜沫连忙抢过来，看了一眼关紧的门，“你不是老嫌弃我丑吗？这具身子是保养的差了一些，营养跟不上，我只能用这些外在的东西补一补。哎，花了不少钱，把我心疼的。”
“一千多？”洛梓瑜惊异地看着她：“你有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