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游手好闲这么多年,不正经的事儿那干的也不是少数,可是若论心思,还真不如苏护这般狠毒。
从苏护那里拿了些钱后,阿三赶紧就跑去和杜沫报信了。
“这苏护还真是心思狠毒,要不是你来报信,只怕到明年,全村的人都活不下去了。”杜沫也没有想到苏护为了报复自己,居然如此的丧心病狂。
阿三也赶紧的表忠心:“就是啊,这人啊,真是的,大家伙儿都是乡里乡亲的,他这是想让人死啊。我要不是为了给你洗白名声,才不跟这种东西做事,到时候阎王爷知道了,都得多打我几铁棍子。”
杜沫被这话逗乐了,笑着道:“这下子你可是帮了全村的百姓,阎王爷不仅不打你棍子,还得让你下辈子荣华富贵呢。”
阿三听了嘿嘿直笑,洛梓瑜却不动声色的秉着眉头。
“那行,既然是如此,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你还是把他引到祠堂里去,到时候尽量把声音说大点,记得把这件事也捅出来。可不能轻易放过他。”杜沫叮嘱道。
“知道知道,只不过你答应的钱可别忘了,他可是给了我二钱银子。”阿三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心虚,因为苏护并没有给他那么多,只不过给了一钱银子,但他看着杜沫家现在越来越有钱了,想多要一点。
杜沫倒不怎么关心这种小事,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到了约定好的那日,杜沫提前先去请了里正和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只说是好像在祠堂里听见了老鼠的声音,怕老鼠吃香烛。
祠堂里供的可是祖宗和神仙,老人家们一听这话也慌了,正准备带人进去好生打扫一番,把老鼠赶出来。杜沫又赶紧提醒他们,不要惊扰了祖宗,最好小点声音,是把老鼠抓出来便是了。
李清文自然是点头的,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也都一样领着家人进去。
而祠堂里已被布置了一番,杜沫在祠堂小房间的隐秘之处放置收音器,却把播音器放在了祭祀台上。这样子的话,外头的人听得清楚,苏护他们在里面却根本不知道外面会有这么大的声音。
阿三为了钱办事还是很利索的,里正他们进去后没多久,苏护就真被他引到了祠堂隐秘的小房间里。
“你非得到这种地方来不可吗?到处都是黑黑的,摔着了可怎么办。”苏护虽是读书之人,但是争论起来对那些祖宗却没有几分敬意。
“哎呀,你也不想想看,不到这里,到别的地方那么多人看着,给别人发现了怎么办?”阿三故意大声的说话。
“说话小点声,你不是不想让人发现吗?”苏护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阿三眼珠子转动着:“我跟你说,你上次让我去说杜沫跟别人乱搞的假事儿,我不是说出去了,现在全村人都在议论。”
“所以呢?我不是已经给过你钱了吗?”苏护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以为又是要钱。
“这个不是啊,我就是想知道,苏大哥,你现在又不喜欢这个女人了,干嘛非得给人家身上泼脏水呢?”阿三眼珠子到处转动,也幸好到处都是黑黑的,苏护并没有注意到。
苏护冷哼了一声:“谁让这些人蠢,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至于这个女人,背叛了我还想有好日子过?我非得弄死他们不可。”
阿三心中不屑,却故意做出有几分忌惮的样子:“苏哥你……”
“好了,谈论这种女人干什么!赶紧去把事情做了。”苏护将自己配制出来的药粉交给阿三。
阿三接到了药粉,又提高了几分声音说道:“苏大哥啊,你真要把这个让种子发不了芽的药弄到全村的地上啊?”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叫你去做就去做。反正村子里这些狗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去买杜沫这小贱人家里的种子,谁管他们明年饿不饿死。”苏护眯着眼睛阴狠的说道。
然而他这话才刚说完,外边就传来了一些动静,阿三眼睛一亮,把手里的药粉往他身上一砸,大声的说道:“你才是小贱人呢,居然想把我们全村都饿死了,你才是狗东西!”
“你——”
苏护哪里知道自己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居然全给人听见了。
跟着里正进来的那些身强力壮年轻小伙,哪里有肯罢休的?
全部都一拥而上,对着苏护就是一通狂殴,其中阿三也是趁机踢了好几脚。
“你们干什么?疼……杜沫,你个贱女人,你算计我……大家别相信她……她肯定是勾引了阿三,故意陷害我的……啊啊疼……当初要不是她勾引我,又反咬一口,我怎么会被关起来?”
“呵呵,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与我家相公差得何止一星半点?我会因为你这种小瘪三对我家相公不忠贞?你不会这么健忘,忘了你们一家子对我们村民做了什么吧?”杜沫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集齐村民们的愤怒值,“南山坟场有多少乡亲们是因为旱灾活活饿死病死的,你们一家中饱私囊,害死了多少人?”
“那是我爹做的,你提这些做什么?我如今已经悔过了……”
“悔过了?那你怎么死性不改,还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就因为我揭穿了你们家的阴谋,所以你就一直污蔑诽谤我的名声,看来是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杜沫厉喝一声。
村民们个个面露愧疚,也想起杜沫夫妻为村子里做过多少好事。
如果不是他们揭发了前任里正的龌龊事,村子里不一定还要饿死多少人呢!
“这家伙就是一肚子坏水,跟他爹一个样!”
“就是,以为读过点书就能满口胡言,四处造谣了吗?杜沫的相公比他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去!”
“换我有了洛梓瑜那般夫君,怎么还看得上这种烂人?”
“杜沫啊,你这孩子受了委屈啊。都是村子里的那些长舌妇,我回去以后,肯定要好好说道说道她们。你这孩子好,哪里是他们说的那些混账话那样污蔑的!”刘大爷义愤填膺的说道。
村子里其他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也都纷纷捻着胡子点头。
“我委屈不要紧,可是大家伙应当小心苏护才是。”杜沫故作委屈的提醒他们,苏护这人可不是好东西。
不过这倒不用杜沫多说,村子里那些人就一人一脚给苏护个教训,直到把人打得半死不活了,才让两个年轻力壮的,把他丢到村子外头。反正不是他们打死,丢到外面去,哪怕是被野狼叼走了,那也不是他们的事。
夜凉如水,杜沫身上洗的干干净净的,没有用任何的香水,但是却穿了一件浅紫色的吊带。柔软的紫色绸缎,贴合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白色与紫色,越发让那白嫩的肌肤如同牛乳一般。
“梓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自然是一直都很……喜欢你,一直都没有变过。”杜沫睁着大大的眼睛,诚恳至极。
灯火下,眸子闪亮着光芒,更加楚楚动人。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这样去爱过一个男人,只想把两颗心一起融化了的爱,从来没有。
洛梓瑜定在了原地,视线根本无法从杜沫肩膀上那样白皙的肌肤上移开,喉结微动。
“我知道。”洛梓瑜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轻轻的吐出这句话。
杜沫走下床,伸手搂住洛梓瑜的劲腰,气吐如兰:“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在表白。
经过这件事,她算是看出来了。
洛梓瑜这闷豆腐。
如果他不主动一点,两人早就吵吵闹闹不知多少回了。
洛梓瑜再也无法忍住,伸手抱住怀中的女人,指腹下的肌肤,根本让人无法离开,忍不住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我……我现在能……”洛梓瑜不眨眼的盯着自己眼前水润的红唇。
杜沫浅笑着凑上去:“偶尔,没关系的。”
所有的克制,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一室春色温暖,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