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杜沫又将手上的脖子勒紧了几分,笑嘻嘻道:“别着急啊,要是我将你放开了,你一扭脸又让人来追我们怎么办?自然是要等我脱身之后才能放你自由的。”
这番话一出,老板立刻讪讪的打消了自己的心思,告饶道:“那您想怎么办?”
杜沫目光冷凝的望向了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杜年二人,而后厉声道:“让那群人将手上的刀子放下,站远点!”
话音刚落,掌柜的立刻仰头对着那群打手们咆哮道:“没听见吗!赶紧照做!”
待到那群打手们都做完了这个动作之后,杜沫略想了片刻,而后又低声道:“我听我哥哥说,你还侵吞了他们炼油的方子?赶紧给我拿回来!”
听到这话,那掌柜的脸色黑了几分,咬着牙道:“你别太过分!”
回应他的是杜沫毫不客气的力道!
最终,先败下阵来的还是那掌柜的,他已经被杜沫勒的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只好连连求饶,还一边伸手进怀里将藏得好好的炼油方子依依不舍的送到了杜沫手中。
杜沫这才作罢,等掌柜的指挥着那群打手们走远了之后这才将掌柜放开,临走之前还瞪了他一眼,这才回到了洛梓瑜的身边。
经过了这么一场打斗,洛梓瑜脸上却是一点汗都冒,整个人还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只是当杜沫靠近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见她毫发无损,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
此时杜年和他那小伙伴也休息好了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小伙伴的脸色有些难看,吞吞吐吐的,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他是在惦记着刚才被杜沫拿回来的那张炼油的方子,他怕杜沫私吞,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讨要,好几次欲言又止,终是没能说出来。
就在这会的功夫,杜年也缓过神来,一把拉上了那小伙伴的胳膊,凑近了低声道:“咱们赶紧走吧!”
杜年本着不想让自家妹子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想赶紧溜走的,可是那小伙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却是又纠结了几分。
“啊……”
可是杜年早已经等不及的想拉着他远走,压根没工夫注意那小伙伴内心的想法。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出几步远便看见面前多了一道坚硬的,犹如战神一般的身影,抬头一看,正是洛梓瑜。
杜年纠结的掰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自家这个妹夫身上有种令人害怕的气质。
想了半天,杜年还是不敢就这么走掉,便露出了个尴尬又不是尊敬的笑容抬起头来,呐呐道:“妹夫,劳烦让一让。”
洛梓瑜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既不说话也不动弹,杜年急了,索性拉着自己的小伙伴绕过了洛梓瑜,径直朝着别处走去。
然而他们刚走出几步路,便跟亲自带人来布防,加强防守,排查生人的李清欢撞了个正着。
二人样子狼狈,行迹猥琐,让人想不怀疑都难,于是李清欢立刻喝道:“你们两个是谁?给我站住!”
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李清欢身边的那群衙役们便三三两两的围到了杜年的身边。
就在此时杜沫也听到了动静走了过来,夫妻二人缓缓靠近,李清欢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看到洛梓瑜之后脸却是慢慢的红了,半是惊讶半是疑惑的问道:“沫儿,洛公子,你们怎么在这儿?”
杜沫只好将刚才自己从衙门出来到现在发生的事情的经过对李清欢讲了一遍。
李清欢从小到大还未听说过这样张扬跋扈的事儿,气得小脸通红,叱道:“岂有此理!走!跟我去会会那酒楼掌柜。”
早在杜沫讲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后那群衙役们便将杜年和他的小伙伴给放开了,此时听见杜沫跟李清欢谈话的样子,猜想两人之间应该熟稔,便也歇了逃跑的心思,索性乖顺的跟这那群衙役走。
到了酒楼门口,便看见掌柜的一脸凶狠的正在跟手下的打手吩咐着什么,见到李清欢带着人来,那老板眼珠子转了几转,便立刻上前,倒打一耙道:“见过李小姐!小人有事要禀报!”
李清欢挑了挑眉头,说道:“讲!”
掌柜的便故意扬了扬脑袋,将将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给露了出来,而后声泪俱下道:“前些日子这二人上门来讨要小人的炼油方子,还说是他们想出来的,张口便要钱,小人不给,他们却纠缠不休,今日更是带着这女魔头上门打人,您看!”
说到这里,那掌柜的还伸手指了指杜沫,被洛梓瑜一个眼风给吓的一个哆嗦。
而杜年却是气得浑身哆嗦,咬着牙反驳道:“一派胡言!那炼油的房子分明是我们卖给你的,你见方子好,便故意反水,硬是侵吞了我们的方子,我们上门讨要却被你差人一顿暴打!”
说到这里,那老板又故意露出了一副苦相,将喉咙上的伤口露了出来,而后指着杜沫道:“小人冤枉,她动手打人的伤痕还未消呢!”
几人各执一词,李清欢听的头痛,而后厉声喝道:“好了!休要吵闹!既然你们都各执一词,现在就跟我回衙门审问!”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县衙,又惊动了县令,便开始审问,李清欢亲自在旁边监督。
酒楼里面小厮多,来的人更多,齐刷刷的站满了整个堂前,光气势便高上了杜沫他们一节。
当县令问酒楼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群小厮们便七嘴八舌的开始指责杜年和那小伙伴撒谎。
其中一个指着杜年和他的小伙伴啐道:“他们分明就是在撒谎,这方子是掌柜祖传的!”
另一个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而后又转向了杜年,叱骂道:“我看你们就是前来讹诈的难民,看咱们掌柜的心好!”
因为最近干旱,许多地方还没有红薯,地里更是颗粒无收,所以经常有难民进城,倒也是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