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该找人制作衣服了
这好听得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听得凤清蓉十分享受,连带着语气都温和了不少:“麻烦颜将军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颜宇辰从一个九城兵马司那接过油纸伞,帮凤清蓉撑上,才缓缓的说起这件事,“时日多了,产生了不少的矛盾。因此有一部分人,选择当和事佬来谋取利益。”
他指了下劝和的那几个人,“这是最有名一队和事佬,在这里有着很好的名声。”
凤清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真是看不出来,颜将军如此关心永安学院,不如我将学院交给你管理?”
颜宇辰垂眸凝视着身旁的女子。
阳光的阴影投射下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悠闲自在的气息,仿若江南水乡出门游玩的小姐,处处透着一股子婉约的美丽。
“因为你。”
他这话是何意,凤清蓉听懂了,却装作没听懂,转头询问一个捕快,这几日这里的情况。
从捕快那,凤清蓉了解到了这几日这里发生的情况。
简单说就是,一开始一切都很好,所有人都在努力耕种。但到了第三日,矛盾和问题便渐渐出来了,偷懒和耍滑是最常见的,还有整对方,偷盗等等的问题。
时不时,便会发生摩擦。
凤清蓉看到桑平从不远处走过来,快步迎了上去,浅笑着打了招呼,“桑夫子可有选好学生和夫子?”
桑平行了一礼,将名册递给了她,严肃的面容有着不悦,“真是应了那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才几日,这一个个的真实人品便暴露了出来。”
“偷鸡摸狗太常发生了,有的人甚至栽赃陷害他人,以此来让他人失去进入学院的机会。”
他这几日看到太多这样的事了。
凤清蓉是毫不意外,神情淡漠,嗓音冷冷的,“桑夫子,人性便是如此,不是吗?”
桑平怔愣了下,如茅塞顿开的行礼道,“多谢永安郡主的教诲,是我迷障了。正如永安郡主所说,这人性便是如此。”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活了一把岁数,竟是没永安郡主看得明白,由此可见我要学的还有很多。”
凤清蓉展颜一笑,宽慰道,“桑夫子不必自责。连圣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是我们普通人。咱们这些普通人啊,普普通通的活着就好了。”
桑平更高看凤清蓉了,连连称赞,“好一个普普通通的活着!”
凤清蓉合上名册,招来九城兵马司的队长,眸光如寒冰利刃般,“有问题的人全部赶走,剩下的继续考核。”
九城兵马司队长领命,带着同僚赶走了有问题的人。
任凭这些人如何哀求怒骂,都改变不了被赶走的命运。
这下子,只剩下了不到原来三成的人。
这三成的人看到这情形,绷紧了皮,生怕下一个会是自己,更卖力的做事了。
凤清蓉叮嘱了桑平一番,跟颜宇辰来到了培养农作物的那十几块地。
一眼望去,不是绿油油的农作物,便是盛开了无数花朵的农作物,连空气中都散发着淡淡的香甜气息,让人的精神头一下子好了起来。
凤清蓉看着这一派田园景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俏脸绽放了灿烂如朝阳的笑容,“真好!不枉费杜大人他们日日辛苦,总算是培养起来这些农作物了。”
剩下的,是等增产的农作物成熟,查看了实际效果后,再大面积的栽种。
颜宇辰被她那笑容晃花眼,瞳孔中倒映着她迷人的风采,柔和了面部表情,“最辛苦的是永安郡主。”
凤清蓉从不认为自己辛苦,缓缓的摇着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
若不是她有超市这个外挂,是无法做到这么多事的,更别提帮皇伯父了。
颜宇辰刚要说点什么,便听到一个微高中带着喜悦的中年男子在喊凤清蓉。
“永安郡主,永安郡主!”
沙安志用不逊于百米运动员飞奔的速度,一溜烟的跑到了凤清蓉的面前,“微臣见过永安郡主。”
凤清蓉看着他那气喘吁吁的样子,调侃了一句,“沙大人是喜得麟子了吗,这么开心。”
沙安志豪爽的用衣袖擦了擦汗水,眯起一双小眼嘿嘿直笑,颇有几分猥琐的意味,“不不不,比我喜得麟儿要开心得多。”
他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永安郡主,我已是研究出了水泥路。但有几个地方不懂,不知可否请永安郡主赐教?”
凤清蓉的嘴角一抽,尬笑了两声,“额……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不如我给你找几个修路方面的能手?”
沙安志也不是真什么都不懂的人,闻言连连点着头,“这个好,这个好。有永安郡主帮忙,过几日微臣便能开始修路了。”
凤清蓉想着从百姓和灾民中挑选合适的人,避免四王做手脚,“我尽可能在这两日将人手安排给沙大人。”
沙安志刚要说好,余光看到自己的左边衣袖,不知何时被撕了一个大口子,颇为心疼的哎哟哎哟直叫唤,“我就这么一身好衣裳。算了,回去让夫人帮我缝一缝,还能继续穿。”
凤清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忽的想起一件事,“沙大人,现在普通人买布是不是很难,连成衣也不好买?”
沙安志不明所以,却也据实已告,“岂止是很难,是根本买不到!各地的制作布匹的材料几乎断绝了不说,连库存都因灾情损失了大半。”
“现在普通人家谁不是,衣裳破了缝上,舍不得浪费一件。”
凤清蓉想到了现代的那些衣裳,想将这些布料的制作方法搬到这个时空来,以缓解布匹短缺的情况。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原料。
于是,和颜宇辰回到元都的凤清蓉,径直来到了京兆府衙门。
京兆府衙门大门口或坐或站着不少的灾民,还有一部分灾民干脆席地而睡。
这些灾民都衣衫偻烂,脏兮兮的,但每个人都死死的盯着京兆府衙门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