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馊主意
时间就在忙碌中不知不觉的消失。在刚种完油菜后,天气陡然转凉,天空下起了绵延不断的雨,使得整个平西村都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
这期间,百里晋离开北庄一段时间,回到云州城的住处,原因就在于鹰办完了事情从御城回来了。并因为这次百里晋剿匪有功,赐封百里晋为晋亲王,并赐下绢帛白银无数,特许他不用早朝。有了这样的封赏,百里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云州,不用时时守在御城。
据鹰所说,当皇上的封赏下来的时候,皇后等人脸都绿了。不过最后当听说百里晋不用早朝时,才稍微有所好转。认为虽然给了百里晋亲王爵位,却剥夺了他参与朝事的权利,无异于为太子铺路。朝堂上少了百里晋,对于太子来说,就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百里晋听完鹰的汇报,脸色并无任何异样,这才让鹰一直吊着的心放了下去。因为他真怕百里晋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大局的事。
“鹰,去准备人手,护送粮种。”百里晋淡声吩咐。
“粮种?”鹰纳闷儿,不知百里晋为何要让人护送粮种,这些不应该是由他来管的啊。
因为只要不是出现灾荒年,朝廷是不会发放粮种的,都是由各个商户贩卖,或者是百姓自己留有足够的粮种。
“去准备人手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什么时候鹰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以前的果断都去那儿了?
百里晋最近很不爽,原因当然还是在贝贝那件事上。
鹰却不知道好好的为何王爷会突然发怒,只得赶忙领命去办事儿,就怕慢了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不过临走之前却打定主意,要弄清楚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王爷这么容易动怒。
百里晋身边本来就有一部分人属下,再加上鹰这次带过来的人,所以人手是足够的多,不仅如此,安排完送粮种需要的人手后,还余下不少人。在鹰汇报事情后,百里晋又让他找人在御城买下五百亩的上好土地,和一间三进的宅子。
既然要运走粮种,那诚意自然是要拿出来的。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百里晋对姚媚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人,自然要做足准备的。
做好这些事,鹰终于有机会打听他家主人的八卦了,所以这会正拉着人询问呢,“幽,最近爷这边发生了什么?”
幽默默的往旁边迈了一步,望着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慢腾腾道:“我没有龙阳之好。”
闻言,平日里冷冰冰的鹰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哈哈哈,幽,你,哈哈哈,太好笑了,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还是这样那啥,啧啧,也不看看你那黑头黑脸模样,就算我有龙阳之好也不会找你,绝对会找个比你白的小白脸,哈哈。”
听着鹰的笑声,幽皱眉,准备不在打算离这个抽风的家伙。
“唉,幽,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呢!”看到幽离开背影,鹰好不容易止住笑喊道。
有本不欲理他,但想到某些情况,幽还是远远的回了几个字,“小主子。”
呀,小主子,什么小主子,难道王爷在外面有了女人,可是不该啊,据他这么多年的经验,除了吴莲郡主,还没有那个女人能近王爷额身呢。
咦,不对,小主子,难道是上次在北庄见到的那个小女孩?
越想鹰就越觉得是,因为贝贝与百里晋眉宇之间太过相似,而且那个小女孩简直跟悦音公主小时候一模一样。啧啧,怪不得上次王爷会不知不觉的走到北庄,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症结所在啊。
不过就上次那情况来看,王爷想要将那对母子搞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该不会王爷就是在为这事烦恼吧。
一直以为王爷无所不能,没想到他也有烦恼的时候,也有搞不定的情况。他决定,就算是冒着杀头的危险,都要为王爷出出主意,说不定王爷一高兴还能赏他点什么呢。
啧啧,真不知道百里晋是怎么训练下属的,一个个的在外面都是一副高冷范儿,怎么到了自家兄弟那儿就变得这么不靠谱了。急匆匆的走到百里晋的房间,敲门。
百里晋正想着用什么方法让姚媚主动承认,贝贝就是他的孩子呢,这会听见敲门声,不赖烦道,“滚进来。”
“爷,可是在为小主子的事烦恼?”微弓着身子,鹰问道。
“嗯。”对于鹰知道这个事,百里晋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身边的人都是什么样人,百里晋很了解,大致能猜到是幽那个黑炭头告诉他。
“爷,要是是在不行,就动用身份抢吧,还不信那女人敢跟主子抢人。”
“滚,什么馊主意,爷那样的人嘛。”百里晋一脚揣上鹰的屁股,觉得这家伙怎么回来有变身做太监的感觉了,难不成这次让他回京真是去做了太监。
鹰那个郁闷呐,他不就是看王爷那么交心焦虑的,想为他分担点嘛,干嘛要这么踹他啊,他做个属下容易嘛。鹰觉得他要去做点什么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于是他负责的那帮下属就倒霉了。
“来呀,兄弟们,围着云州城跑上二十圈,不准用内力轻功。”那些下属虽然心里苦不堪言,却不敢违背鹰,只得苦哈哈的去跑步了。
冷着脸说完,看到下面的人都一副认命的样子,鹰心情瞬间就好了。只是在属下面前却不想刚才在幽和百里晋面前的的模样。
这边,待鹰下去后,百里晋一脸沉思的表情,竟觉得鹰说的不错,早知道就动手用抢的了,把那母子俩一同抢回王府。虽然主要目的在于贝贝,但他介意给姚媚一个侍妾的位份,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贝贝的生母,总不能亏了她。
在百里晋的想法中,给一个侍妾的位置给姚媚算是抬举她了。虽然她的父亲姚安是他外公手下的人,但始终都是过去的事了,而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农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