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谷,南阙地界,因地势独特,气候独到,因而谷中鲜花四季不败,也滋养了各类奇珍异草。
“你带我们来此处是要找谁啊?”褚修晏看着白衣客,眼神不明。白衣客欲开口,一旁的高景行却拉着两个人急匆匆的跑进了桃花客栈,“我问过了,这谷中就这一家客栈,你们两个如果晚上不想睡大街或者睡房顶,现在就先入住客栈吧。”说罢,眨了眨眼睛,满面春风。二人皆是无奈。三人要了三间上房,少阁主果然还是大气。“高景行,你先出去打探一下这谷中最近有没有来一些奇怪的人?”白衣客双手环在胸前,开口打破沉默,“诶~那为什么不是他去,是我去?”高景行叉着腰、嘴角向下,反驳着。“诶~他又不会武功,你想想万一遇到了坏人,就他这半老头子的样子不被抓才怪呢,哪比的上少侠身手敏捷呢?是吧?”“有道理,那你们就在这待着,本少侠去去就回。”高景行很是受用,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出去了。褚修晏摇摇头,“这么不入流的忽悠人的手段,也就这个傻子能信。我说道士,你这么心安理得的让他帮你跑腿,你就不怕出什么意外江南烟雨阁的人找你麻烦?”白衣客挑眉,“罪过罪过,不过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傻子。”褚修晏闻言白了他一眼。“你甩了那么多人的盯梢,千里迢迢跑来蝴蝶谷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不早就说过,我要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天机观。”“听闻当年南阙君主曾去天机观寻求长生不老,只为带领南阙百姓脱离南越掌控,你去那儿该不会也是为了什么长生不老吧?”“哼~,生老病死是天道,强行扭转生死便是诡道。我只是为了一段旧缘罢了。诶~都是上一辈的恩怨罢了~。”褚修晏眼中倏地闪过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悲伤。
两个时辰后。
“这高景行怎么还不回来?”褚修晏面露愁容,白衣客轻笑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他的。”“我只不过是怕他把命搭在这儿,那高老头子要是追究起来,我一来不会武功,二来没权没势,讨不到好罢了。”“哦?是嘛?”褚修晏被他盯的不自在,感觉微微有些别扭。“咻~”就在此时空中飘起了粉红的云字图案,二人皆被响声吸引。褚修晏急忙起身望向窗外,“这不是江南烟雨阁的信号吗?”“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可这蝴蝶谷中人皆以打猎和贩卖药草为生,无人伤的了他。”“只怕是谷外的不速之客。”褚修晏面色凝重。“刚刚响声来自西边,我们还是速速去看看吧。”“嗯。”
飞来山
“嘭~”高景行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身上也受了几处刀伤,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显然伤势惨重。艰难开口道,“你们以多欺少,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吧!”“哼,阁下可真会说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谈江湖道义。”其中的一位来人说道,“本可以看在高老阁主的面上放过高少侠,只可惜少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那就留不得你了。”一位拿着长剑,腰上带着令牌,似是宫里之人。“诶诶诶,且慢,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也听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高景行急忙说道。旁边一位面容粗犷、口镶金牙、一脸怒意,手握金巨刀的男人此时听不下去了,开口“我说你们两个还跟他废什么话啊,这小子摆明了就是在拖延时间,赶紧把他解决了向主人复命去吧。”话音一落,便拿出三枚金针向高景行飞去,却突然被一丈长绫挡住,高景行只觉身子一轻,被长绫裹住,向后移去立起身子,一枚银针扎向体内的一处穴位,一位橙衣姑娘落在了自己身前。高景行只觉奇怪,为何不是褚戠清和白衣客他们先来的呢?清了清嗓子,问“敢问姑娘是何方神圣?”额,在石碑后方躲着的二人面色一黑,刚赶到此处,就目睹了好兄弟的丢脸现场,“一会儿如若这姑娘还在的话,可以装作不认识他嘛?”“正有此意。”二人一拍即合。褚修晏心想:真是个傻子。
稚颜撇头看了眼高景行,转头将目光对着那三人,开口说道,“金帮主的金针往往皆要取人性命,这三枚被我打落了,晚辈向您赔个不是。”“原来此人便是金沙帮帮主金无良。”白衣客面色微微惊恐,不自觉握紧了拳头。“那金沙帮是陵王的人,旁边那位紫衫少年、挂着腰牌那个便是陵王的贴身侍卫于归,而那位手拿南越弯刀的,看他的穿着,似乎来头也不小。”“依你之言,高景行怕是撞破了他们之间的交易,才会被下狠手。”褚修晏点点头,目光依旧落在那处。“稚颜姑娘说笑了,不过几枚金针而已。”金无良皮笑肉不笑的含糊道。“稚颜!你是稚颜!药王之女!”高景行惊讶道,“本人比传闻中更美若天仙呐,那你就是我师姐了,我,高景行,此行便是要去云沐城拜师的。”稚颜冷冷的看着他,就在此时将他推向一旁,“小心。”踢腿挡住了那于归的一剑,“话真多,这稚颜姑娘可是我们家殿下惦记的人,恐怕还轮不到这位高少侠惦记,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于归冷冷说道,“凭什么,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只属于她自己,又不是一人独有,这花被一人占去欣赏有何意义?”高景行辩驳道,“哼,无稽之谈。”说罢,三人便要取高景行性命,皆被稚颜拦住,四人在搏斗中,虽说长陵在长剑巨刀中不占优势,但稚颜武功已有很大长进,长陵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与那三人迂回周旋,却也没伤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