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魔王金川仓臂膀齐肩被斩断,他单膝跪地,单手拄着镰鼬插在地面,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才没有倒下。
胜负已分!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全场静默,鸦雀无声。
LF市李先生,以强悍到极限的武力,震惊全场!
有这样的实力,足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有什么人能够挡住他?
难怪他敢独自一人硬刚樱花国第一大地下势力八岐会!
织田芳姬脸色苍白,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刚才的战斗她也彻底的明白,这个年轻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八岐会进入东方的第一步棋,本来是想以慕容家作为跳板,结果直接就踢到了李云起这块铁板。
这让织田芳姬死死盯着李云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李云起没有再理会金川仓,他转过身看着织田芳姬说:「行了,别藏着掖着了,让鬼半藏出来吧。」
织田芳姬这个时候脸上真正露出骇然的神色,她刚才还准备演戏,松懈李云起的注意力,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叫破了自己的终极底牌!
没有人知道,鬼半藏已经隐藏在这里,甚至武田玄和金川仓都不知道。
鬼半藏,他的身份和行动是绝对隐秘的存在。
「对付你!还不需要半藏先生!」织田芳姬伸出手,猛然打了一个响指。
「轰!」场地四周突然出现六道光柱,早已埋藏在地下的六芒星阵法发动,纵横交错的六芒星纹路中,燃烧起通红的火焰。
所罗门封印阵!
这是一个西方古老的封印大阵,可以限制一个人的行动。
李云起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从天而降的巨石压在声上。
此时,从旁边的服务侍者里,走出一个容貌普通到几乎无人会注意的男子。
他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到了场中,丝毫不在意脚下的火焰,唯一不同的是他一直闭着眼睛。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就是李先生口中的鬼半藏,服部家的服部半藏。」那人微微一笑说。
鬼半藏说着停下了脚步,面带微笑看着李云起。
李云起的脸色平淡如水,他看着鬼半藏说:「听说樱花国忍术天下无双,不知道死了以后会不会复生?」
「哈哈,李先生说笑了,死而复生那是禁术,只有千叶家族才会,我并不会。」鬼半藏笑着说。
李云起眯起眼睛,眼前这个鬼半藏让他有些看不透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哦?你会什么?」李云起全身真气运行,血脉洞开,淬骨的手指隐隐透出玉色的光芒。
眼前这个鬼半藏让他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所以李云起并不准备再留手了。
鬼半藏依旧是保持着微笑说:「我天赋有限,也没有什么高深的忍术,唯一懂一点的,就是瞳术!」
在说完这句话的瞬间,鬼半藏猛然睁开了眼睛!
顿时,瞳孔中妖异的光芒直接透入李云起的眼眸之中!
「轰!」李云起觉得脑子在瞬间爆裂开来!
眼前的景物斗转星移,他竟然回到了当初在白苏苏公寓里,被叶明哲殴打的那一刻!
「你这种社会底层的贱狗,也敢跟老子作对?老子随便砸个几十万,就能弄残你!」
「亲爱的,你好啊。」
一脚狠狠地向李云起的脑袋踢来!
李云起刚想动手阻拦,却发现手臂如同万钧沉重,根本抬不起来。
他眼前一黑,脑袋剧痛,鲜血模糊了双眼,然后被几个人抬着扔到马路上。
李云起挣扎着爬起来,漆黑冰冷的街道上,只
有昏黄的路灯!
没有血脉觉醒,没有强大的力量,没有暗龙卫福伯,李云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剧痛。
他用手一抹,满手满脸的鲜血。
突然,马路上一阵刺眼的灯光照得李云起睁不开眼睛,伴随着一阵嗤笑的声音。
叶明哲开着豪车载着白苏苏,放下车窗看着李云起,眼中尽是嘲讽的意味。
「小子,这就是跟小爷作对的下场,你这种社会底层的烂泥,就应该像狗一样躺在马路上!」叶明哲大笑着说。..
「哈哈,你看他那样子,狗都不配做!」白苏苏娇笑着说,看着李云起的眼中全是不屑。
「找死!」李云起眼中寒光闪烁!
他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叶明哲走去,想一拳将他打飞。
但是,体内一丁点血脉之力都没有,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废人。
我的血脉之力呢?李云起的心瞬间沉到了黑暗的谷底,所有的一切难道只是他的黄粱一梦?
他其实一直都是被叶明哲打晕了以后,昏睡在冰冷的街道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脑中的幻想?
李云起咬了咬牙,猛的扑了上去,穿过车窗狠狠一拳打在叶明哲的脸上。
「找死!」叶明哲猛地推开车门,将李云起重重的砸在地上。
李云起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脚发软,连硬撑着站起来都做不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云起的大脑有些模糊了,难道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驾驶室里的叶明哲揉了一下自己的脸,看向李云起的目光变得恶毒起来!
「你找死,小爷我就成全你!」叶明哲发动了豪车,然后慢慢的后退,车头的LED大灯笼罩了李云起的全身。
发动机发出野兽般的轰鸣声,叶明哲发了狠,准备狠狠的把李云起撞死!
李云起艰难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用手臂遮住刺眼的车头大灯,他已经无力逃跑,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眩晕。
「去死吧!贱种!」叶明哲疯狂的大喊一声,跑车立刻风驰电掣的向李云起撞去!
这才是我灰暗的人生吗?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我依然是那个废物?!
李云起感觉脑子一片迟钝。
算了,既然我是废物,那么就这样死去好了,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无比的刺耳!
就在那一瞬间,一个黑影突然冲了出来,挡在了李云起的面前!
一阵急刹车响起,那黑影被撞得腾空飞起,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才停住。
李云起诧异的望去,立即全身冰冷,如同坠入极寒的冰窖之中。
那个飞扑出来保护自己,被车撞飞的黑影,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妈!」李云起疯狂的爬起来,冲到了已经七窍流血的母亲面前,颤抖的手扶起了自己的母亲。
「云儿,妈妈没用,让你受委屈了,我们都是底层没用的人,我们不该来到城里,不应该让你上学……」
「你别管妈了,回去老老实实种田,过完这辈子吧……」
「妈!您别说了,我送您去医院!我马上送您去医院!」李云起泪水模糊了双眼,用尽全身力气将软绵绵的母亲横抱了起来,向马路中心走去。
一辆保时捷缓缓的开来,李云起站在马路中心拦住了保时捷,他冲到车头喊着:「求求你,能不能带我们去医院。」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竟然是杨丽萍。
「你是谁?」杨丽萍目光冰冷的看着李云起。
“老婆,快,带我妈去医院!”李云起看见杨丽萍以后急忙说。
“谁是你老婆,你有病吧?”杨丽萍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李云起说。
李云起愣在了原地,他现在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了!
只觉得这场噩梦,让他已经万劫不复!
……
太平岛!
在鬼半藏睁开眼睛的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身体似乎无法移动!
瞳术!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仅仅是目光就震慑了所有人!
最诡异的还是场中的李云起,刚才强大如斯的李云起,现在竟然毫无防备的站......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吧,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吧。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