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见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摸了摸身旁,已经没有忆秋风的身影。江初见摸到电话,按了接听键。
“初见,你大早上去哪了?”张文宇的声音传来。
“二哥?”初见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
“早上敲门不开,小柔就刷卡进了房间,房间里也没有人。你现在在哪,我跟小柔找你吃饭。”
“啊?”初见终于清醒过来,才想起来昨晚跟忆秋风回来还没来得及跟张文宇们说:“那个,我回A市了。”
“什么?”张文宇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初见拿着手机换了一只耳朵:“昨天晚上。”
“你怎么回去的,”张文宇很是纳闷,怎么就大半夜回A市,什么事那么急。
“那个、就是,”初见组织语言,想着怎么给张文宇解释。
“初见姐,是忆队长接你回去吗?”楚以柔从张文宇手里夺过电话说道。张文宇听到忆队长三个字撇了撇嘴。
“啊,”初见答了一声。
“不好意思初见姐,你跟忆队长才刚团聚,我就把你拉出来陪我。”楚以柔不好意思的说道。
“瞎说什么呢?”初见靠在床上,笑着说道。
“初见姐,”楚以柔的声音变得娇羞起来:“我跟二哥和好了。”
“我知道。”
“初见姐,回去我请你吃饭,我们详细再聊。”楚以柔的声音变得愉快起来:“我把东西收拾收拾给你带回去。”
“好。”初见挂了电话,从上爬了起来。
拉开紧闭的窗帘,一道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初见抬手挡了挡太阳。天气越来越热,夏天快到了。
手机响了一声,初见转身拿起床上的手机,点开微信。
陈硕发来的信息:“我们伟大的江医生,最近身体调理的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回医院,帮帮可怜的师兄呢。”
初见看着信息笑了笑,科室人员比较缺,初见这一请假,估计要忙坏了陈硕。
初见回道:“好,今天我按时上班。”
下午的阳光并不像中午那般刺眼,忆秋风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每一个步子都走的很沉重。猴子跟在忆秋风身后不敢开口。
所有的证据摆在李山海面前,李山海知道他这次逃脱不掉,他对所有的事都供认不讳。
猴子在旁边舒了口气,这跨度十几年的案子终于要结了。他偷偷了看了眼忆秋风,而对方依旧做的笔直,盯着李山海一直不说话。
李山海动了动铐着手腕的双手,抬头似笑非笑的瞅着忆起风:“忆队长,似乎还有什么话要问我。”
忆秋风依旧没有说话。李山海突然大笑了起来:“小伙子,你是想听我聊聊忆建军的事吗?”
忆秋风推开办公室的门,拉上窗帘,把自己沉浸在椅子上。
“忆建军虽说是个警察,但我在心里也是很佩服他的。就因为他呀,我的生意不得不退出国内。忆建军骨头阵的很硬。”李山海说完啧啧了两声。
“他搅了我多少生意,我都不说了。本来呢,他不会落在我的手里,只是他讲义气,为了保护的搭档。”
“我知道警方在我们那有卧底,我只是想让他交代出卧底是谁。我并不想杀他,我当时甚至想,他只要愿意,我可以在我的公司给他一个重要的位置。”
“你父亲骨头真硬,你知道当时我们把能用的酷刑都用在他身上,他都不屈服。他搅了我那么多的毒品生意,于是我就把毒品注射在他身上。那是最烈的毒品,一次绝对上瘾。”
“谁见过那么铁血的一个警察,毒瘾复发的时候的样子。我很大方的,我给他毒品,他却抵死不吸。他的意志力我不得不佩服。”
“毒瘾犯了的人,就是个恶魔。他们可以卖自己的妻子、孩子,换取更多的毒品。而正巧,我手里有小孩。我就拿这些小孩要挟他,他一个小时不张嘴,我就杀一个人。”
“但我手下那群草包,没有看好他。被他夺走了手枪,然后,”李山海举起手做了个手枪的动作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砰的一声,你父亲自尽了。”
李山海漏出嗜血的微笑:“中国人都讲究个吉利数字,我想做次好人。让你父亲黄泉路走的顺利,所以我又补了五枪,正好凑够六的数字,六六大顺。”
忆秋风双眼通红,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陷在肉里。
“还有你得母亲,那个女警察,我见过。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没想到也是个痴情的没人,居然随着忆建国一起走了,忆建国也是个有艳福之人。”
忆秋风再也忍不下,愤怒直冲头顶。他掀翻桌子,举起拳头向着李山海砸了过去。而在一旁的猴子批命的拦着忆秋风,却怎么也制止不住,一旁的警员也都冲上来抱着忆秋风。
“老大,你冷静点,这里都有监控,你别冲动。”猴子一边抱着忆秋风一遍嘶吼着。
李山海看着面前疯狂的忆秋风,靠在椅子上哈哈的狂笑起来。“杀了我呀,忆秋风。替你父母报仇。”
而忆秋风却突然冷静下来,漏出冰冷的笑容:“杀你,脏了我的手,好好珍惜你为数不多的日子吧。”
忆起风拿着烟的手止不住颤抖,他一根接着一根抽着。刘局推开门的时候,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
“小风。”刘局走喊了医生。
椅子上人没有回答,刘局拉开窗帘。走到忆秋风面前,按住忆秋风的肩膀。
忆秋风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满目清明,吸太多烟的缘故,嗓子变得嘶哑:“刘叔,我没事。”
“李山海明天会押送到省局。你跟着一起去,这个案子要结了。”刘局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阳光。
“好。”
“走,跟我回家吧。我让你婶多做几个菜,你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刘局突然笑了起来:“你看我都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下次带着初见一起回家吃饭。”
“好。”忆秋风答道。
忆秋风看着刘局离开,他想:“家里还有人等着她,他现在也急切的想见到他的江医生。”
忆秋风拿起外套,冲下楼,发动车子。而车子刚出警局大门,他变看到了他想见的人。
江初见在路对面笑着冲他招手,他踩下刹车,一时忘了动作。江初见在踏着夕阳,从街对面走了过来。
江初见敲了敲驾驶座的玻璃,忆秋风才回过神。他推开车门,站在初见面前。
江初见抬起头,笑吟吟的对忆秋风说道:“忆队长,我来接你回家。”
忆秋风把江初见搂在怀里,收紧双臂,他拼命的闻着江初见身上的气息。而这个气息,让他刚才僵硬的身子慢慢复活。
江初见能闻到忆秋风身上浓重的烟味,“忆队长,今天晚上做饭好吗,我来做。好久都没做饭了,厨艺不知道生疏了没。”
忆秋风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走了。”江初见从忆秋风的怀里起身,与忆秋风十指相扣,把他带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今天我来载忆队长回家。”“好。”忆秋风紧皱的眉头松散了下来。
江初见回驾驶座的时候,变看到了猴子。对着初见说哑语,初见从他的口型看出来,猴子应该喊了声“大嫂。”初见冲猴子挥了挥手,用口型说“谢了”。她接到猴子的微信,说忆秋风状态不好的时候,变把身上的白大褂,塞给陈硕,打车过来。还好,她刚下车,出租车刚离开,忆秋风车子就从警局出来,还好没有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