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陆景行继续担任少总裁。”刘秘书从容回答。
众人齐齐吸了口气。
老爷子够狡猾。
事情聊到这里，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众人说话的兴致都淡下去。
随之，散会。
……
顾韵站起身来，转头去陆苁，迎面就撞上陆苁的眼神。
二人混在离散的人群里，一起离开。
其他人没有捞着好的人，也纷纷垂头丧气，早知如此不如不来。
“恭喜你啊，少总裁。”
在弥漫着遗憾气氛里，唯一的赢家大概就是陆景行。
面对众人一声声恭喜，他面色无悲无喜，只是点点头，沉默地往外走去。
陆日铭瞧着大儿子离开的背影，心里泛起复杂的情绪，最不想看见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
……
站在陆氏财团门外。
白清月穿着米色棉服，不停来回走动，虽然过完年已经不再下雪，但温度依旧冷得吓人。
她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脸已经被风吹僵。
“叮咚！”
手机里传出声音。
她着急地摸出手机，发件人是墨东，内容如下——
“老爷子遗嘱，老大成为少总裁，海外资产都归老大。”
简单一行字，她反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被风吹得有些疼，心也有些乱。
如此，也不知是算好，还是不好。
“老大，那好像是白小姐？”
这边，墨东和陆景行已经开完会从楼下下来，刚刚穿过旋转门走出，远远就看见一个米色的身影在台阶下方。
陆景行顺着墨东说的话透过视线，定睛看过去。
白清月放好手机，抬眸就看见陆景行望过来，她下意识地挥手。
确实是她。
陆景行看见她的动作，叹了口气，转头吩咐墨东，“你去开车过来吧。”
墨东点头，立刻照办。
白清月愉快地走过来，在陆景行身边站定，被冬风吹得有些发红的眼睛荡漾着笑意，“会开完了？”
“嗯，”陆景行应声，又问，“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白清月眼睛都不眨就说。
陆景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温热触及冰冷，一瞬白清月的心跳加快，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脸都僵了，还说一会。”陆景行眼神也快速闪了一会，将视线收回，刚刚的动作确实有些突然。
二人呆了一会没说话。
仿佛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过了一会，白清月先开口。
“对了，今天开会有没有人为难你？”
陆景行看着她，“你知道爷爷遗嘱内容了？”
“知道了，”白清月如实回答，“刚刚墨东发短信和我说的，不过你也不要生气，是我问他的。”
“我不生气。”陆景行道。
他眼神微微低垂，没有说话。
白清月有些拿不准，问：“那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当上少总裁，但没有和我恭喜的人。”陆景行笑着抬起手，刚想摸摸她的头发，最后只是停在她棉衣帽子上用力捏了捏。
白清月也笑，“哈哈哈，你就当我是嫉妒你吧。”
二人视线交汇在寒风里，什么都不用多说。
……
不远处。
刚刚下来的顾韵和陆苁不偏不倚看见这一幕。
“呵，”陆苁笑起来，回忆起这段时间听到的风言风语，转头问顾韵，“那个就是白家那女孩？”
“是。”顾韵点头承认，眼神也投放过去。
隔了些日子没见，白清月的容貌没有变化，但眉梢眼角处看上去更舒展，此刻二人也不知道说到什么正在笑。
十分般配。
“这女的长得确实好看。”
陆苁哪怕是讨厌陆景行到极点，也不能否认白清月的容貌，“难怪离过婚还能到陆景行身边，除了美貌，应该也挺有手段。”
“确实是有，”顾韵顺着说，“我和她聊过一次，她说话时那种态度。”
她摇摇头，做出无奈的表情。
陆苁立刻领悟顾韵的欲言又止，她冷笑一声道，“你有的时候还是太温柔，如果让她落在我手上，我才没有那么好说话。”
顾韵笑起来，点点头道，“是是是，你厉害。”
陆苁冷哼一声，算是受用。
那边。
墨东已经将车开来，亲自护着白清月还有陆景行上了车，随后才小跑到驾驶位打开车门，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这一切都落在陆苁眼里。
“对了，”她想起一件事，“既然现在陆景行已经成为少总裁，那有的事情也不得不先准备。”
顾韵问：“你是说，他的婚事？”
“对，”陆苁道，“老爷子最后那个嘱咐明显是告诉我们，如果想拉陆景行下水就要找到蓝海洋翡翠，可是那玩意我从小就没见过，现在要上哪里找？”
她说到这里还觉得生气。
“老爷子的偏心也太厉害了些。”
“是啊，”顾韵也没想到会这样，“虽然陆景行是养在老爷子膝下，但小时候也是我们看着长大，老爷子对他也从不曾溺爱，我当初还以为……”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她只能深深叹气。
“不到这一天，谁会知道老爷子外表严肃，内里居然这么糊涂！”陆苁语气不快，“总之，现在木已成舟。”
所有能做的抵抗她是会上已经试过，但是没有用，她也无可奈何。
“现在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陆苁对顾韵说，“一方面要让人好好去找蓝海洋翡翠的下落，另一方面也要在陆景行的婚事上用心。”
顾韵点头，也很担忧，“只是陆景行估计没有那么听话，而且他现在身边也有人。”
“有人又怎么样？”陆苁冷笑，“当初我哥哥身边不是有你吗，最后还是娶了明仪。”
顾韵精明的眼眸里闪过几分淡然，“往事就不要提了。”
“抱歉啊，让你难过了……”陆苁放软语气。
“没事。”
二人眼神对视一眼，默契地将话题转回来。
陆苁果断道：“反正，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以往的陆氏少总裁一旦确定后，下一步就是订婚，而且订婚对象必须由董事会答应，由不得陆景行不答应。”
“他要是不守陆氏的规矩，那他这个少总裁也不用当了。”
“既然要安排，那你有人选吗？”顾韵问陆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