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我要离开
江月汐反应极快,当场就从顾垣年手里把棒球棒抢过来,冲那人又打了一下,这才让他倒地不起。
松了口气,她这才说道:“赶紧走吧,去机场,现在就离开。”
他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若是六壬还有其他人在,一会儿感到之后两人可没有力气再来一回。顾垣年点头,和江月汐一起打了车去机场。
刚才的航班早就已经起飞,他们又重新购买了飞机票,上了飞机才安心下来。幸好刚才他们下车的时候钱包和身份证都还在身上,只是箱子还在车上,只怕是拿不回来了。
江月汐靠着飞机的座椅,脑子里反复回旋着一件事。
追了她那么久的六壬,突然在这段时间变得异常勤快,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现在有一个想法,但看了一眼身边的顾垣年,又犹豫了。
如果离开,顾垣年就是孤身一人。但她又不能带顾垣年一起去。她所处的环境太过危险,如果顾垣年和她离开,顾氏这边暂时无人管理不说,甚至还可能会遇上比现在危险百倍的事。
她盯着顾垣年看了许久,都没有敢说出这句话。最终还是默默地呼出一口气来。
顾垣年本就没睡,只是闭着眼睛,听见江月汐在身边叹气,又坐直身子,担忧地询问她:“怎么了?又在担心什么?没关系,一切都会解决的。”
“可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垣年,我想回星陨了。”江月汐还是将这句话说出口,认真地盯着顾垣年的眼睛,眼神坚定。
顾垣年微微一愣,半响没说话。
飞机嘈杂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着,顾垣年整理了一下思绪,深吸一口气:“是你之前说过的你所属的那个组织?你为什么要回去?回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只有六壬的老大能命令六壬的人,他们和我们不同,是不能擅自行动的。但最近他们对我太执着,我需要回去调查一下,也许我们老大会清楚六壬的首领到底是谁,只要解决了首领,之后我们就能高枕无忧。”江月汐抿了抿唇,按着太阳穴,“我实在是不希望以后我们都生活在被暗杀的恐惧之中。”
江月汐说得对。
可顾垣年心情却复杂了几分,他能看出来,江月汐没打算带走他:“所以你想一个人回去?一个人调查完所有,然后再回来?”
“对。我们组织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而且那一带也非常危险,我担心你会出事。而我就算有危险,也有沐颜沐辛,还有其他的同伴保护。所以……”江月汐握住顾垣年的手,眼里满是不舍。
她想离开,但对顾垣年的爱牵绊住了她,如今是做决断的时刻,如果不能完美解决之前的事,以后他们的生活会更加困难重重。
顾垣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沉思片刻,便答应了她的要求:“如果一定要回到那边才能解决,那我支持你回去。既然你觉得带上我会是累赘,那我也尊重你的想法,我不会跟着你去。可你要保证,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江月汐点点头,之后便沉默下来。
一路上两人各有所思,也没有继续交流。
顾垣年对江月汐即将离去这件事感到十分烦躁,难得回到了以往那种状态,冰冷,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回到家中收拾好了行李,江月汐简单修整一下,就轻装上阵,打算离开。
顾垣年送她到机场,也没问她要去哪里。
江月汐刚上飞机,顾垣年还没出机场,手机就嗡嗡嗡地响个不停。他烦躁地接起来:“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淮南,听见顾垣年的声音喜极而泣,能够听见很明显的哭声:“顾总!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淮南的话让顾垣年有些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意思?你哭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淮南这才发觉有些不对,连忙擦了一下眼泪,有些疑惑地询问道:“顾总您昨晚没有被袭击吗?在京都?好多监控都已经看到了,而且网上还发了好多文章,说你们失踪了。”
顾垣年连忙看了两眼网上的消息,果不其然,营销号把他们昨晚的经历胡编滥造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江月汐和顾垣年因为被袭击所以失踪了。
估计没过多久警察就要找上门来。
顾垣年烦闷地对淮南说道:“网上的消息都是假的,去查查源头。我们昨晚是被袭击了,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那江小姐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刚才我们都打了好几通了。”淮南吸了吸鼻子,又抽了张纸擦擦自己的眼睛。
顾垣年看了一眼身后的机场,漠然说道:“月汐现在已经上飞机了,有一个地方要去,手机关机,你们当然打不通了。你先去查,我有件事要调查,待会儿回公司。”
语毕就挂断了电话。
他在手机上检索关于两人昨晚事件的全过程,看了好久之后,手机又接进来一个电话,是阮铃语打来的,想必也是问他们的状况。
顾垣年接了起来,第一句话就是解释:“不用担心,月汐没事,我也没事。网上消息都是假的。”
“真的?我的天哪,我刚才看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是给月汐打电话,可是月汐都不接。还好还好,月汐在干什么啊?怎么不接电话?还显示关机?”阮铃语比较乐观,而且毕竟是生活在豪门,这种营销号经常搞事她也已经习惯,并没有当真,这会儿说话也很正常。
顾垣年只简单解释江月汐在飞机上,就以自己现在有事为由挂断了电话。
他开车去了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经常去的那家医院。
上楼之后,他径直到了季瑾轩的办公室,刚到门口,他便看见未关的门里季瑾轩人面露沉重地坐在办公桌前,手里虽然拿着单子,却心不在焉一个字也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