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跟我回家
顾垣年皱起眉头,看着淮南的表情闪过些许不耐烦,这个问题,难道他还需要问自己吗?
淮南原本就只是想确定一下顾垣年的态度,如今看到他这个表情,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有些惊讶的是,他家总裁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一时半会儿,淮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在顾垣年面前说好话还是实话实说。
他犹豫了半晌,这才开口道:“这些年,白小姐一直都以您夫人的位置自居,虽然在外人看起来没什么,不会对顾氏造成任何影响,但是……”
淮南看得清楚。
虽然顾垣年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有白媛待在自己身边。
但是他从顾垣年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白媛的位置。
又或者,顾垣年将白媛留在身边,就是仅仅只是为了报恩而已。
当时淮南想要阻止顾垣年和白媛的婚礼,奈何那个时候的顾垣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同意了白媛的意见。
淮南虽然作为顾垣年的助理,但是他毕竟不是顾氏集团的主人。
顾垣年听到淮南的话沉默了一下:“所以……就连你也觉得,这么多年,我太纵容白媛了?”
淮南敏锐地抓住了顾垣年话里的关键词,难怪他家总裁会突然这么问自己,恐怕之前江月汐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
有了在前面打开话题的江月汐,淮南自然觉得自己不能输给她:“何止是纵容,白小姐不管做什么事情,您都没有理会,虽然您只是在她需要用到什么东西的时候给她提供了一点帮助,但是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不管白小姐做什么,您都会支持他。”
这也是淮南一直没有摸清楚顾垣年究竟在想什么的原因。
明明就连他都看出来了白媛那些拙劣的演技,偏偏他家总裁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睛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顾垣年一向都是一个不顾及外人眼光的人,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如果再这么让人误会下去的话,好像也不是很好。
“既然是这样的话,以后白媛的事情就交给你去管,”顾垣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她现在做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等到时候水落石出,再决定她的去留。”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都是白媛干出来的,顾垣年并不觉得自己真的会一直不去管她。
还有……
他也应该和白媛保持一定距离了。
毕竟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当着所有人说过,江月汐才是他法律意义上唯一的妻子!
现在是,以后也是。
见顾垣年终于开窍,淮南的心里很是欣慰。
也幸好江月汐能够平安回来,不然,他都不敢想自家总裁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淮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江月汐。
“对了,和江氏的合作,以后由你亲自盯着,”顾垣年忽然补充了一句,“其他的条例都不用管,只需要注意一跳,不要让白媛有机会参与我们和江氏的合作之中。”
不然他怕就江月汐的性子,要是让她听到他们的合作里面被白媛插了一脚,恐怕江月汐真的会像她之前说的那样,中断江氏和顾氏的合作。
这个机会,顾垣年可是等了很久。
绝对不能因为白媛的小心思,就将这件事情毁了。
“是,我知道了。”
淮南一动不动地站在顾垣年的面前:“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既然自己都已经在这里了,不如干脆将所有事情都交待完。
之后,他就不用再来打扰他家顾总和江总的二人世界了。
顾垣年看着淮南有些奇怪的表情,他轻轻咳嗽了一下,也没有开口指责他:“今天就先到这里,等我想到的时候,会通知你。”
眼见着江月汐就要醒来,顾垣年连忙摆手让淮南离开。
收到顾垣年的指令,淮南十分机灵地赶在江月汐醒来之前,离开了病房。
他前脚刚迈出病房门一步,后脚,江月汐就醒了过来。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虽然江月汐一直都在睡着,但是她隐隐约约听到了身边的对话声。
“淮南。”
顾垣年看了她一眼,还是如实的回答了江月汐的问题。
难怪有些聒噪。
江月汐在心里默默想着,就淮南那个性子,没有把自己吵醒就算是好的。
顾垣年见江月汐得到了答案之后就不再理会自己,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江月汐,跟我回家吧。”
“什么?”江月汐闻言从床上弹了起来,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一样,“你再说一遍。”
她没听错吧?
这大白天的,顾垣年莫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顾垣年见江月汐的反应有些强烈,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重复了一遍:“跟我回家。”
之前江月汐将其他女人带到他的房子的事情,顾垣年可以不追究,只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江月汐能够像以前一样,住回属于他们的房子里面。
江月汐扯了扯自己有些僵硬的嘴角,说实话,她现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之前顾垣年的话顶多是让她稍稍触动一下,只是现在……
江月汐觉得他就连自己的嘴都封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江月汐才从顾垣年的话里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说这些,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顾垣年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对她说出这些话的?
江月汐不清楚,她也不想去探究清楚顾垣年的意思。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顾垣年看着面前的江月汐,明明一张精致的脸,却总是被江月汐打扮的有些老气。
就算是看了那么多年江月汐的样子,此刻顾垣年的心里还是一阵触动。
江月汐见顾垣年的眼神一直都在自己的脸上,她觉得有些奇怪,便伸出手抹了抹的自己脸颊:“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
“不是,”顾垣年开口回答道,“我只是在想,究竟是要多大的服气,那个人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