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墨早上醒来的时候,江初辰已经不在房里。床头的衣架上挂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似血的红。冯子墨站起身,轻轻的抚摸着这套裙子,质地丝滑,摸起来很舒服。冯子墨的衣服大多数都是素雅的,她从未穿过如此招摇的颜色。
房门被推开,江初辰走了进来,从背后把人环进怀里,问:“喜欢吗?”
“嗯。”冯子墨笑着点点头。
“换好衣服,化妆师一会上来给你化妆。”江初辰侧头在冯子墨的耳唇上落下一吻。
江初辰已经换好了衣服,做在楼下的沙发等冯子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沙发。
楼上传来动静,江初辰抬头向楼上望去,看到冯子墨之后不免失神。
一身红裙穿在身上,把冯子墨的身段衬得更加苗条,裙子收腰的设计,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展露无疑。冯子墨的皮肤偏白,红色的裙子显得她肤色更加白皙。冯子墨的五官稍加修饰,变得更加动人,那灿若星辰的眼神更加明亮,那柔润的唇部经过口红修饰更加饱满红润,一头秀丽柔软的直发也被做成大波浪卷,随意的散在背上。冯子墨扶着扶手慢慢往下走,裙摆微微晃动,浑身散发着妩媚。
如果平时冯子墨是一朵百合,那么此刻她就是那个最耀眼的红玫瑰。
江初辰站起身,迎了上去,今天冯子墨穿了高跟鞋,额头正好到江初辰的唇部。冯子墨眼神下垂,不好意思与江初辰对视。她面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敢相信镜子中那个明媚的人是自己。
江初辰身子微微向前移,嘴唇轻轻的印在冯子墨的额头,久久的。江初辰突然不想出门,这样的子墨,他丝毫不想让别人看到。
“初辰。”冯子墨轻喊了一声。
江初辰回过身,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大衣披在冯子墨肩上。绅士的伸出右手,彬彬有礼道:“冯小姐,能否赏个脸,跟我一起去吃个饭。”
冯子墨笑了起来,整个人都明亮起来,她把手放在江初辰的手里:“江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他们乘着电梯,直达地下车库。看到停在面前熟悉的车,冯子墨不好意思的笑了:“这辆车是?”
“我们家子墨还记得啊。”江初辰打趣道。
冯子墨撒娇般的往江初辰身上蹭了蹭,她怎么会不记得,这辆不就是她一头撞在路边大树上的跑车吗?“这车修理费,我还没还你呢?”
“是啊。”江初辰笑着按了开锁键,拉开副驾驶的门:“我说了要你分期付款,不急。”
冯子墨没有上车,拉着江初辰的手不放,轻声嘀咕:“那我不得还一辈子。”
江初辰眼睛留恋在那红艳的双唇上,眼神暗了暗:“是啊,还我一辈子,你愿意吗?”
冯子墨笑了,笑的很开心,她说:“好。”
跑车冲出地下车库,把路边的景物都抛在身后,最后停在一家酒店门口,这里冯子墨认得,A城最豪华的酒店,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冯子墨望向窗外,看着酒店外人来人往的客人。
酒店人员很快走了过来,拉开了驾驶座的门。江初辰下了车,拦住了服务生的动作,上前一步,拉开副驾驶的门。
江初辰猜出了冯子墨的心思,微微弯身,低语道:“放心,这里的保密动作做的很好。”
车子被服务生开走,江初辰屈起左臂,冯子墨抬手挽住,两个人相携着向酒店走去,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乘坐VIP电梯,直达了十九楼。
服务生打开宴会大门,偌大的宴会厅,铺满了香槟玫瑰,花香扑面而来。哪个女孩不爱花,并且是一整个宴会厅的花。冯子墨唇角洋溢起笑容,江初辰把外套递给服务生,服务生变退了出去。
江初辰牵着人往前走,透过偌大的玻璃窗,外面绝美的风景尽收眼底。不远处有群山环绕,山脚下有一条河水,远远望去如星星和月亮相会。
“子墨,你知道那条河叫什么名字吗?”江初辰把人环进怀里。
冯子墨摇了摇头。
“星月河。”江初辰道:“子墨,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冯子墨心咯噔一下,心里最不敢面对的地方,江初辰似乎早已经发现。
江初辰把冯子墨的手握进手心:“这双手,握住了我从来没想过再丢开。”
“初辰,”冯子墨眼睛发红,喃喃的道。
门再次被推开,服务生推着餐食进来。进口的牛肉,经过加过,做成最嫩滑的牛排。江初辰把切开好的牛排换到冯子墨面前,乐手们拉起啦小提前,轻缓的隐约缓缓而起。红酒在杯中摇曳,冯子墨没喝多少,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子墨,能邀请你跳支舞吗?”江初辰伸出手,笑着道。
冯子墨满脸红晕,把手递了出去。她跟着江初辰的步伐,舞出最美的舞姿。这样的氛围,令人醉的厉害,冯子墨把头靠在江初辰的肩上,江初辰双手环着那个盈盈一握的细腰。乐手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他们被满屋的玫瑰所围绕,彼此静静的依偎。他们脚步轻移,彼此贴的没有一丝空隙。
后来两个人交缠在一起,江初辰把冯子墨抵在那个巨大的落地窗前,深深的亲吻。山脚地下的河,在月光照耀下,河面波光粼粼。
冯子墨在书上看过,A城有一条著名的河水,曾经有着一个悲伤的名字,叫无望河。银河无望,舟起河想。
冯子墨双手环着江初辰的脖子回应着,那一晚,她像一颗玫瑰,在江初辰身下绽放了自己。
星月河也罢、无望河也罢,只要江初辰不放手,她就会呆在他身边,哪也不去。
“子墨,该起床了。”江初辰轻哄着怀里的人。
冯子墨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上,接着睡了过去,酒店的暖气很足,屋里暖洋洋的,冯子墨自从受伤之后,就很怕冷。这会光洁的后背裸露在空气中,上面还留着昨晚的痕迹。江初辰拉过被子,把人盖严实。
“子墨。”江初辰又轻喊了一声。
“困。”冯子墨嘟囔了一句,又把头埋进被子里。
昨晚确实折腾的狠了,江初辰也心疼,不再喊她。那几个发小,都回A市,约着中午一起吃个饭,江初辰拿出手机,在群里回了信息,说中午来不及,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