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手还没伸到傅郁手边,就被刚带她过来的男人用细长的针戳进了手心。
插入不见血,慢慢悠悠拔出来的时候柳烟瞳孔渐渐放大,她看到男人如看死人的眼眸里不闪半分活人的气息。
眼神冷漠看着她指尖的血滴落在地上,混着泥土快速被灰尘湮灭若不看她痛苦的神情,这一切像是没发生过。
疼却是真切的如撕开心脏最柔软的动脉,柳烟眼神狠意漫长却是看向根本没看到这一切的盛意脸上。
她恨盛意长长的睫毛,娇弱的眼神柔软的身骨。
盛意学过爵士舞,气质身材绝佳,就算现在那双眼睛里闪不出动人的眸色,可只要有盛意的地方就不会有任何人给她半个关心的眼神。
柳烟想她图的不多,只要盛意消失就好了。
她到手心钝疼痛感漫过心脏的时候都没觉醒过来,嫉妒是最摧残人心的东西会让心里美好快乐统统消失,如恶魔的手拉着她进深渊。
可在盛意眼里,柳烟不过是个可怜人。
她预设出的威胁恶意是根本不存在的,她盛意就是普通人只想有底气有本钱的活着,每天其实都在为了好好活着,为了心中的梦想而努力。
柳烟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嘴角别扭的往下拉眼泪崩了出来,她不知道是手慢慢开始疼了还是难掩心中的酸楚。
或许她就不该嫁过来。
嫁给盛原有一年了,可盛原心里终究是只有盛意母亲一个人。
她顶着家族的压力和流言蜚语放弃了心里最爱的竹马嫁给了老男人盛原,在盛意母亲去世后尽心伺候盛原。
可在盛原眼里,她柳烟不过是保姆。
家里的阳台上种满了待发芽的花,全是盛意母亲喜欢的郁金香。
家里墙上的画,角落里的花瓶抽屉里的头绳,无处不在如影随形全是那个女人的气息。
柳烟嘴角扯出难堪的笑容,因为爱他低微到尘埃里去了。
却抵不上盛意的母亲,
可盛原对外的态度多是对盛意的母亲丝毫没有怀念,可怜盛意母亲早早香消玉陨,盛原却在短短三个月后就娶了她。
顶着负心汉的恶名,出入高级娱乐场所。
柳烟的眼神一点点变红,心里总有不甘她咬着手心的血看汩汩血液挤出血泡。
摘掉手上的戒指揣在兜里,她要去找盛原问清楚。
她柳烟究竟算什么?
盛意推开竹门听鸭子戏水的声音摸索着拉过凌江的袖子说:“凌江帮我喂鸭子要是能看到就好了不知道灰色毛的翅膀好了吗?”
“好了,早就好了!”
傅郁轻轻的将药膏放在凌江手上的说:“耳朵后面的你帮她涂一下,消肿了就好了。”
“盛意,再过半个月你就能看见了。”
傅郁摘下手套,弯腰捡起地上的耳环捏在手里看了眼盛意左耳上的洞口说:“还记得耳环是谁给你戴上的吗?粉色珍珠可不常见更不常见的是上面有你过敏的红曲霉素。”
“你说什么?红曲霉素那么小的珍珠耳环上怎么会有?”
凌江顶着盛意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怎么会?怎么会?耳环是他给盛意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