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答应你
丈夫一夜未归,孟竹影再也沉不住气了,她一早就搭车就去县里找田局长。
但她心凉了半截:田局长昨天一早就去外地办案了。
当然这是机密,不会透露给她。
心急火燎的她无奈又搭车返回家中,她在路上安慰自己:或许她回到家丈夫已经回来了呢。
但是,家里还是没有丈夫,她又跑到养鸡场、地里都看了一遍,没有他的影子……
孟竹影心慌意乱之际还得安抚着婆婆跟孩子,现在她是家里的顶梁柱,她得护老人孩子周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孟竹影的希望一次一次落空,眼看天黑了,她望断了脖颈都没有看到丈夫进门的身影。她等不得了,跟婆婆说了一声骑车去找白光耀。
望着白光耀的家门,她深吸一口气,这个家门她太熟悉了。
但是这一世,要不是因为丈夫,她到死都不会踏进来一步。
白光耀好像专门在等她,看见她来了静静一笑,指指对面的凳子说:“坐啊。”
孟竹影强压厌恶,冷冷的说:“你知道我来的目的,说吧,我丈夫在哪,你要多少。”
白光耀眼神冷了下来,他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质问她:“竹影,你就这么看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到大,我们两小无猜,我们相知相爱……”
“白光耀,我来打听我丈夫的下落!”孟竹影喝住他。
白光耀眨了眨眼,两眼含情的看着她,委屈的呢喃:“竹影,我们那么相爱,我那么爱你,一夜之间你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我一句心里话都不肯听,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疼……”
“白光耀,你说不说,不说我这就走!”孟竹影咬牙切齿的吼叫。
看孟竹影摔门就走,他才求饶着挡住她的去路,一咬牙说:“好吧,我带你去找他。”
孟竹影眼里一喜,“你真知道他在哪?”
白光耀眼神闪烁:“我肯定知道啊,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
孟竹影急切的说:“那快去,我不会让你白帮我。”
她掏出一把钞票扬扬,但没递到他手里,又装回了自己身上。她了解白光耀的人品。
白光耀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说:“竹影,我只是为了你,我一点不记恨你对我的伤害,因为我爱你。”
孟竹影强压着心底的恶心听他“深情表白”,谁叫自己这会有求于他呐。
“可以走了吧?”她咬着嘴唇问。
白光耀笑笑说:“可以走了,等我朋友开车接我们去。”
孟竹影眉头一簇,警觉的问:“你知道我会来?”
白光耀淡定的说:“知道。”
孟竹影犹豫了一下,但急于寻找丈夫的她马上做出决定,说:“快走吧,你朋友在哪,我们去迎他。”
白光耀酸了一下,“你真太记挂你丈夫了。”
孟竹影骄傲的说:“那是,我丈夫就是我的天。”
一声汽车喇叭声传来,白光耀说:“来了。”
他们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车里的司机对白光耀毕恭毕敬的。
孟竹影心说:这一年多他混的不错呀。难道他又忽悠了哪个有钱的寂寞少妇?
随即那个百思不解的问题又来了:他跟昨天晚上带走丈夫的公安人员到底什么关系,明明是公安的车,他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终于,她憋不住了,问跟她一起坐在后座的白光耀:“这件事跟你什么关系,你怎么会知道我丈夫在哪?”
白光耀两手抱臂,慢悠悠的说:“到地方你知道了。”
孟竹影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干脆扭脸看向窗外。
魏建军看着情绪激动的赵小赢眉头紧拧,他了解她,她不是吓唬人,这丫头脑子一热会不顾一切。
究其原因还是娇生惯养。
想不到,历经几年,她还跟当初一样。
魏建军只好平复她的情绪,他关上房门,朝她立定,低声命令:“把刀放下!”
赵小赢用一把水果刀直抵着自己喉咙,她面目狰狞的跟他条件交换:“你先答应我不走!”
魏建军说:“好,我先不走。”
赵小赢眼泪哗的流了满脸,她呜咽着说:“建军,你还是爱我的,跟当年一样,我一生气你就会满足我所有要求……”
“说罢,你让我留下干嘛?”魏建军打断她的话。
赵小赢把刀放到水果盘子里,轻声说:“建军,我独自在美国8年了,我夜夜梦回我们曾经待过的连队,一次次走在我们散步的小路。我想,你陪我再走一遍当初的小路……”
魏建军闭上了眼睛,他深叹一口气问:“还有别的吗?”
赵小赢说:“没有。”
他沉声说:“我答应你。”
魏建军在离家一夜一天后回到家中,但他没有见到焦急的扑到他怀里的妻子,却只看到母亲跟两个小女。
他抱住两个女儿就问:“娘,竹影呢?”
曹氏着急的说:“竹影找你去了呀!”
魏建军心里一沉,“她去哪找我了?”
曹氏摇头:“她没说,只嘱咐我带好孩子,她去想办法打听你的下落。我的儿呀,你到底犯了啥事呀,昨晚上一夜没回,这都天黑了才来?”
魏建军心急如焚,随口说:“娘,我啥事都没有犯,就是见了一个老朋友,您哄孩子睡吧,我去找找竹影。”
他心里没来由的想到去年媳妇被贩卖那个夜晚……
果然,他找遍了所能找的地方都没有她的消息,倒是她娘家大哥的儿子说,刚才吃了晚饭他在当街玩,看见姑姑骑车子去了白光耀家。
魏建军僵住了。
关键时刻,孟竹影大哥也顾不上记恨妹妹了,他揪住儿子耳朵问:“你确定见到你姑去白光耀家了?”
孩子吃疼的咧着嘴说:“看见了呀,我还喊姑了,我姑急急的跟我说句别玩大会早点回家睡觉,就拐向了白光耀家。”
魏建军迈开大步出了大舅哥家。
他一脚踢开了白光耀家大门,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从漆黑的屋里传出来:“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