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赵小赢是楚良心里一根刺
电话铃声吓了孟竹影一跳,她一接听到那头潘松丽气呼呼的喝问声:“嫂子,那个女人是不是在你家?”
孟竹影心咯噔了一下,试探着问:“松丽,你先别激动,发生啥事了,你咋会问这个问题?”
“嫂子,我都知道了,楚良那几天出差根本不是去南方了,是在市里跟那个女人厮混……”潘松丽歇斯底里地叫。
“你胡说啥,不是你说的那样,嫂子,你跟她实说就是!”楚良在那头叫。
孟竹影这才知道是楚良事情“败露”了,她也没必要再隐瞒了。可是她怕旁边房间的赵小赢听见了,就跟那头说,电话不方便,她用手机打过去。
她拿着手机下楼,找个空旷的地方给潘松丽打了过去,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然后跟她耐心解释:“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但我们不是故意骗你,是怕跟你解释不清楚反而给你添堵。楚良啥样的人你比我更了解,他跟赵小赢清清白白,他就是想帮她,你哥也一样想帮她,他们以前都是战友,他们不忍心看着她变成这个样子……”
潘松丽语气冷静些了,却透着绝望:“嫂子,你的意思我明白,楚良瞒着我的意思我也懂,可是我要跟你说一个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真相,那就是,楚良心里一直爱着她,他对我和孩子只是责任和亲情,他心里只爱那个女人!”
孟竹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潘松丽接着说:“嫂子,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可我觉得,只要我真心对他,给他生儿育女了,那个女人就会成为过眼云烟,他的心会渐渐移到我身上。可是我错了,我错了,他的心真是比石头还硬啊……”
她痛哭失声。
此刻,孟竹影说什么都毫无意义,楚良当初就不愿娶潘松丽,是她跟丈夫硬撮合他们的,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她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了:这样是不是害了楚良和潘松丽呢?
她小声安慰她:“松丽,或许是你自己这么想,楚良这些年对你跟你孩子都那么好,心里咋会没你们呢,他对赵小赢也许只是战友情,是你多心了。”
“不是不是不是……”潘松丽尖叫。
孟竹影不得不把手机挪开耳朵。
“嫂子,不是我多心,我不是那种醋缸醋坛子,我也一点都不怀疑他的人品,我是无论如何努力也走不到他心里,我才不自信,我才防着身边所有的女人。我没想到,没想到他心里装不下我还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把他的心严严实实地占据了,我钻都钻不进去……”
孟竹影只好劝她:“松丽,听我说,你冷静一下,咱明天再说好吗,你现在太激动了,明天我去家里找你哈,听话,不说了,冷静一下,别吓着孩子。”
可潘松丽今天就要一吐为快,她说她憋不住了,她忍不了啦,她今天一定要跟楚良做个了断。
孟竹影吓坏了,焦急地劝她:“松丽,你可不能冲动啊,还有两个孩子呢,你得为孩子着想。”
“竹影,闺女,没事了,有我在,大半夜的打扰你睡觉了,我好好说说她,就这吧,挂了哈。”
电话里传出潘母的声音,然后电话被挂断。
孟竹影在黑暗里站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潘母在,就不会出事。
车灯照到她的眼,她抬起胳膊挡住。
“竹影,你大半夜的站在外面干嘛!”魏建军下了车喝问她。
小区里一千多人呢,一个人站在外面多危险。
孟竹影挽住他的胳膊,叹口气说:“潘松丽知道赵小赢的事了,刚刚正跟我闹。”
魏建军眉头一皱。
孟竹影说:“松丽说,她知道楚良一直爱着赵小赢。”
魏建军没说话。
孟竹影晃着他的胳膊问:“你知道?你一直知道?”
魏建军长吐一口气说:“我累了,回去睡觉。”
孟竹影被他噎住了。
她躺在丈夫宽厚的怀里,感慨一句:“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魏建军闭着眼睛不吭声。孟竹影得意地说:“建军,你看,咱身边的男人,有好吃懒做的,有出轨的,有家暴的。楚良这些缺点都没有,可他心里却装着别的女人,你说,这过日子咋这么难呢?就不能都像我们这样简简单单甜甜蜜蜜的吗……”
“呼……呼……”他发出呼噜声。
孟竹影气得“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给她愤怒的脊背。
魏建军偷偷笑了。
楚良的心思他能不了解吗,在楚良心里,赵小赢就是一根刺,想拔都拔不掉。这些年,他看起来春风得意,其实心里……不幸福。他对妻子孩子没得说,但那跟爱情无关。
他以为,楚良会忘了赵小赢……
次日一早,魏建军跟孟竹影一起送赵小赢去了汽车站。
她人走了,孟竹影看着丈夫说:“我给松丽打个电话吧,昨晚上也不知道闹成啥样了。”
魏建军说:“打吧。”
电话是潘松丽接的,她出奇的平静,说:“嫂子,我跟孩子都收拾好了,这就坐去市里的车,咱们见面说,一会见。”
“啊……”孟竹影看向魏建军。
她嘀咕:“松丽居然还带孩子来玩,我以为,我以为她今天会继续闹呢……”
魏建军淡淡地说:“等她来了才知道情况,幸好小赢走了。我还得去看着工人装修,你好好陪松丽玩吧。”
孟竹影回家就把三个孩子打扮收拾好了,准备等潘松丽来了领他们母子三人先去公园玩儿。
潘松丽打来了电话,问孟竹影小区名字,说她娘仨已经下客车了,坐人力三轮车过来。
孟竹影就把小区名字跟她说了,怕她被车主宰,还告诉她从车站到小区来大概多少车钱。
放下电话她又嘱咐大女儿:“珠珠,一会婶婶来了可能会跟妈妈单独说话,也许会哭,你就领着弟弟妹妹们去下面广场去玩哈。”
珠珠懂事地说:“我知道了妈妈。”
说罢又胆怯地问:“妈,婶婶家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