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寒冬，叶悠然腹中胎儿六个月，C市已然开始飘雪。
她肚子鼓鼓的，身上却不见得长肉，像只小青蛙一样行动不便，再后期开始，腿脚都开始浮肿。
肝素保胎针，叶悠然从来不敢自己打。
午时顾驭城回家时，给她肚子打针，叶悠然的眼神盯着针头，以前都是打麻木了的，今日却突然有一瞬间的恐惧，带着肚子向后一躲，针没扎上，连带着顾驭城的手都一哆嗦。
“怎么了？”
叶悠然的肚皮紧，才六个月就被撑出了妊娠纹，加上满满的针眼，叶悠然嘟囔了一句：“丑死了。”
“嗯？”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之后，顾驭城轻拂过她的肚皮，“乖乖，一点都不丑，这都是呦呦要当妈妈的骄傲。”
“你扎吧，我不躲了。”
今日这针打下去，顾驭城的手有些稳不住，弄得叶悠然有少许的痛感。
叶悠然一时兴起，抱着顾驭城的胳膊问，“孕检的时候，医生应该告诉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吧？”
“嗯？这我可不知道，人家不告诉我。”
叶悠然不信，“你就是知道，你不告诉我，你告诉我行不行，我要给宝宝布置儿童房啊。”
“听话，我真不知道，我没问医生，保持神秘感，呦呦生什么我都喜欢。”
叶悠然咳了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早上出去散步，隔壁院子里的阿婆，跟我说我肚子尖尖的，像是个男孩。”
“这个没有科学依据的，你太瘦了，所以胎儿只能往上走，所以显得肚子尖，你要是胖一点，肚子就是圆的了。”
叶悠然抱着他撒娇耍脾气，“你肯定知道，老公，你告诉我好不好？”
顾驭城伏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叶悠然凝着眉：“你没骗我吧？”
“没，人家医生就这样说的。”
叶悠然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哎呀我不想生了！”
“别闹，人家医生不告诉就是防止因为性别去流产的，再有不到四个月就生了，你有什么异常得及时告诉我，医生说你可能会早产。”
“哎呀，你快上班去吧，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你。”叶悠然抓着被子蒙住脸，幽幽怨怨的叹了口气。
……
邻近年下，加之过不了几个月便是呦呦的预产期，孙颖也是很想回来，却因为临时有事绊住了脚，霖市那边有一起悬疑的人命案子，领导要求高度重视，既然处在这个位子上，就必须把人民放进第一位。
再这日，叶悠然挺着肚子，让聂兰跟着去买婴儿用品，很巧的，在商场碰见了顾糯糯。
小丫头瞅着确认了一阵，才敢确定，跑着飞奔过来，“姑姑，姑姑，是我呀！”
叶悠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以至于小丫头没看出来她是怀孕了，小丫头撞上来时，叶悠然还护着肚子吓了一跳。
“糯糯，你跟谁来的。”
钝痛了一下之后，叶悠然凝着的眉舒展了许多。
顾糯糯还没回答，跟着她来的人便已经跑了过来，将小糯糯往身后拉了一把，焦急的看着叶悠然，“没撞坏着吧。”
“没事儿，你领着她玩儿吧，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家了。”
这个时候，她实在是不想和顾驭城起什么争执了。
顾糯糯被爸爸牵着手，一脸懵的看着姑姑一脸冷漠的从面前离开，她仰着头问，“爸爸，姑姑怎么不理我呀？”
“你姑姑怀孕了，她快要有自己的小宝宝了，糯糯，你刚才差点撞到你姑姑的孩子。”
“姑姑要有自己的小宝宝了啊？”顾糯糯像是明白了什么，低着头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怪不得姑姑不理我了。”
“没有，她是想理你的。”怕驭城生气罢了。
什么时候开始，呦呦都变得开始考虑别人的感受了。
半个小时之后，聂兰还在商场门口等着，看到顾糯糯出来，递了个大毛绒玩具给她，“糯糯，你呦呦姑姑让我等着送你的大兔子。”
大兔子？
可是爸爸刚才已经给她买了一个大兔子了。
顾糯糯还是把大兔子接过来，笑着同聂兰讲，“你帮我谢谢姑姑。”
两个大兔子。
糯糯抬头，看着爸爸，“姑姑是什么意思呀？”
“她想告诉你，她是还喜欢糯糯的。”
寒冬腊月，自车子驶出商场开始，天空飘起了雪，洋洋洒洒的到没有多美，只是沉得冬天更萧条了。
叶悠然让把车子开到了医院。
进了产科之后，医生看到她都熟悉了，“顾太太是又不太舒服吗？”
“方才在商场被小孩子撞了一下，现在觉得肚子疼，在洗手间看过了，没有落红。”
“小孩子撞了一下？那现在肚子还疼的厉害吗？”
询问了一些基本问题后，医生说她只是有些惊着了，稍微休息休息便能恢复。
叶悠然不死心顾驭城给的结果，又询问医生，“我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啊？”
“小顾老早就问了，他没跟你说吗？”医生笑着回答，和蔼了不少。
叶悠然嗫嚅，“我不信他的，我觉得他诓我。”
“他应该是不会诓您的，我看小顾对胎儿的性别很满意。”
盘问了一圈，也没得到肯定的结果。
这日回西华，顾驭城下班的早。
之前顾驭城都是常服居多，如今接手晟唐之后，日日都是西装，倒是很养眼。
她唤了肥肥来抱在怀里，坐在顾驭城身边靠着他，“你在家能不能不穿西装？”
“嗯？”
“我觉得你像个男狐狸精，，你在勾引我。”
顾驭城猝不及防被她的话逗笑了，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就是在勾引你。”
“你不正经。”
“我倒是想不正经。”
不敢啊，万一出点什么事，后悔一辈子。
叶悠然笑着把猫放他身上，“肥肥都六个月了，你有空送她去绝育吧。”
顾驭城胯下一凉。
肥肥也叫着跑开，对叶悠然的决定很不满意。
“怎么了，谁又惹我们呦呦了？”
“没人惹我，就是看见你就觉得不顺眼。”
而后顾驭城得出了个结论，“怎么了？这是欲/求/不满？”
……
……
就是下月初完结，因为数据太拉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