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只将她揽过来，让姚糯糯坐在自己的腿上，“糯糯，你为什么会将那个人当成你大伯伯啊？”
姚糯糯咬着唇，“我看他的后背很像大伯伯的，我便追着跑过去了，下了电梯我叫他大伯伯时，他也回头看我了，他让我过去，问我是谁家的小朋友。”
“他转过脸时，我已经认出来他不是大伯伯了，但是他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了。”
姚糯糯伸出小手去给叶悠然擦眼泪，内心愧疚自责，“姑姑不要再生气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姑姑要是还生气的话，可以打我的屁股。”
“姑姑没生你的气，姑姑只是有些害怕而已，你抱着姑姑。”
今儿这孩子要是真丢了，纵然顾驭城再好的脾气也会憋不住吧。
她拍着姚糯糯的后背，“睡吧，待会儿姑姑抱你回姑姑房间睡，你睡你的，姑姑打个电话。”
她拨给了陈然。
先问陈然在做什么。
陈然那边给了个简短的结果，“相亲。”
叶悠然体谅，直接长话短说，“上次让你查视通鹿鸣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然跟对面女生微微示意，起身去空旷的地方接电话，“姚家这个二女婿背景很深，经历像是被人抹去了一般，查过，一直有人暗中阻挠，暂时没什么结果。”
“请私家侦探吧，不必藏着掖着，我叶悠然就是想调查鹿鸣，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翻出来，你继续相亲，我不打扰你了。”
叶悠然抱着怀里的糯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像个兔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
深夜，哄睡姚糯糯后，叶悠然从床上起身，让司机带着去了纹身店，洗掉了耳后的两个字。
睡前没关好窗帘，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闯进来，照在了姚糯糯的眼睛上，姚糯糯觉得不舒服，往床边挪了挪，清醒之后，推了推叶悠然。
“姑姑。”
“起床了姑姑。”
叶悠然醒来，歪头看了眼坐在床上抱着腿的小姑娘，头发乱蓬蓬的，但阳光投进来又照的暖暖的。
“怎么了糯糯？”
“姑姑的手机闹钟响了好多遍了，姑姑该起床了。”
叶悠然一惊，从床上坐起来，“啊？”
她一看手机，已经八点十分了。
是错过好多个铃声了。
“糯糯，姑姑得起床上班了，你再睡会儿，晚上姑姑接你去医院打针。”
“姑姑，我渴~”
小姑娘砸吧砸吧嘴，可怜极了。
“行，姑姑去给你接水，你再睡会儿。”
叶悠然把窗帘拉好，屋内瞬间暗了几度，她给姚糯糯接了杯水，姚糯糯抱着她的手腕喝了一小半杯，光着脚丫子跑进浴室，上了个卫生间，跑回来上床继续睡。
叶悠然洗漱后下楼，时间要来不及，她简单垫吧了几口早餐，让司机带着去公司。
叶悠然突然觉得她小肚子有些疼，翻开手机日期算了算，她这个月的经期早就过了，但例假还没来，上次再医院拿的那个苦不拉几的中药，压根一点都不管用。
哼。
白挨了两周的煎熬。
抵达公司之后，陈然仿佛是有急事儿，再顶楼电梯间门口等着她，“叶总，出了点事儿。”
“怎么了？”
“今早凌晨三点的时候，可能是怕会打扰到您，顾先生给我来了通电话，他一项研究项目出了些问题，顾先生已经连夜赶去了大西北，可能工作会涉及到一些机密问题，暂时不能用手机对外沟通，归期不定。”
今天已经是二十三号，原定他二十六号调职归C市，归家跨年过元旦的。
这下好了，元旦他都不一定能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反正他这次回来就再也不回去了。”
进了办公室，叶悠然将包挂好，给自己沏茶，询问陈然：“鹿鸣那边什么情况，他跟姚家的二小姐怎么认识的？”
“姚家那边遮掩的很好，姚家一直都是大姑爷掌权，今年突然推了二姑爷上位，但董事长的位子始终都是姚家老爷子，看起来鹿鸣就是负责运营的，关于他的身世，有些无从查起，姚家有意护着，姚家的老爷子也是个狠角色。”
叶悠然扶额，“我实话同你说了，你这几天去C院查顾筱……”
叶悠然的话还没说完，被敲门声打断，她收起这话题，跟陈然对视一眼，陈然过去给那人开门。
“顾副总，请进。”
顾星月进门后，上下打量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叶悠然，“母亲让我来告诉你一声，驭城元旦跨年不回家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刚刚知道，大姐，您喝茶吗？”
“不喝茶，我后天要飞国外，祖父有事情找我，你有没有什么国外出差的项目，都安排我身上，我顺便帮你办了。”
“刚好有，”叶悠然第一次由衷感谢顾星月，“待会儿我让陈然把合作案拿给您，谢谢大姐了。”
她还准备交给齐思协去呢，毕竟她不敢跨年的时候把顾星月从薛子珊身边弄走。
“行吧，我走了，你别光顾着喝茶啊，快工作。”顾星月留了这句，潇洒离开。
叶悠然翻白眼哼了声，“她倒是比我还像总裁，我倒像是副的了。”
顾裴漾多年不管公司，都是顾筱晨接受，董事长的位置是自然是她爸爸叶曜之的。
叶悠然以前觉得自己挺和蔼的，今日便突然有了针对顾星月的想法。
但是她不敢。
陈然提醒她，“叶总，方才您说去医院查什么，我没听清。”
“不查了，就查鹿鸣吧。”
好像就算是查出真相来，也没有太大意义。
一切早已成定局，查出什么真相来，也不能改变结果。
“还有个事儿，胡家，就是顾大少的舅舅，跟视通合作了。”
叶悠然倒茶的手一抖，一切仿佛都是昭然若揭了。
鹿鸣故意有意无意暗示她什么吧，要不然昨天直接装不认识糯糯就是了，为什么非要带着糯糯去什么康复室。
“不查了，这事儿烂肚子里吧，跟谁也别再提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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