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你就是许安宁?
但是希尔森,却没有保住洛景明夫妇的性命。
甚至,没有完成他们一直的心愿——回去华夏,见到女儿。
每每思想至此,希尔森都会逐渐握紧指骨,让骨节发出令人心惊的“咯吱”声。同时,一个名字跃入脑海。
阎厉珩。
对了,刚才贾德说照片上这个女人叫许安宁?
希尔森立刻叫来自己的属下,将照片横在他们眼前,冷声吩咐道:“照片上这个女人叫许安宁,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去给我调查她。搞清一切与她有关的事情,顺便给我查清楚,华夏的阎家与她是何种关系。”
属下立刻领命:“是!”
让贾德带人过来,与让人调查她同时进行,这才让希尔森有一种掌握主动权的感觉。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
另一边。
医院。
许安宁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成功救治了一个急症患者,所有在场的医护人员们,再次为她响起发自内心的掌声。
这场手术历时四个多小时,是来到韩南之后,进行的第一场高强度手术,许安宁有些疲倦。
当她回到自己的帐篷准备休息一下,却发现索耶院长和一个陌生男人,正待在自己的帐篷里。
索耶院长见她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面带微笑,介绍一旁的男人道:“这位是贾德先生,是统帅的手下。”
随着院长的介绍,贾德也面带微笑的伸出手去,嘴上说着:“许医生你好。”
统帅的手下?
许安宁回忆起前不久与索耶院长聊过的话题,当时的她还想着去找到统帅,了解养父母生前真实的生活情况,没想到统帅的手下竟然找上门来。
“你好。”
判断不了对方来意的善恶,许安宁暂时没有去握贾德的手。
“请问有什么事?是统帅要找我?”
“是的。”贾德悻悻的缩回手,倒也没恼,“我们统帅专门派我来,想接许小姐过去一趟。”
“统帅是怎么知道我的?”许安宁问道。
自己毕竟是独自一人,有些谨慎是必须要做的。
“这个……”
贾德犹豫起来,总不能说是自己跟踪她,然后汇报给统帅的吧!
他的眸光闪了闪。
“是这样的。许医生最近不是有祭拜过洛公爵夫妇,洛公爵夫妇是统帅的师父师母,统帅知道这件事以后,想要认识一下许医生。”
洛公爵?师父师母?
许安宁蹙了蹙眉心。
“哦,洛公爵夫妇就是洛景明先生和洛念薇女士。”贾德连忙补充道。
许安宁看向索耶院长。
封赏爵位是大事,应该很多人都知晓才对,但是索耶院长却并没有提及。师父师母又是什么意思?洛爸爸和洛妈妈收了统帅为徒吗?还有一点,养父母的丧葬形式显然不是爵位的级别。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索耶院长迎上许安宁的目光,连忙轻咳了一声,凑近她轻声说:“许医生,我没有告诉贾德先生你与洛景明夫妇的关系,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你亲自来说。至于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不过,贾德先生真的是统帅派来的,这点我能证明。”
看来整件事比想象更加复杂。
贾德看到索耶与许安宁耳语,自己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有些恼怒,不由打断道:“许医生,统帅还在等着呢,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是否可以跟我一起去见统帅?”
许安宁蹙着眉心,清丽的眸光闪了闪。
反正早晚要去见统帅,不如就此跟着去好了。
“好,什么时候出发?”
没想到许安宁这样痛快的就同意下来,贾德心中一喜,这就不算强迫也不算违背意愿了,自己的小命暂时是保住了。
“如果你方便的话,就现在吧!”贾德说着。
“哎呀!现在就算了,也不急这一刻。许医生今天做了高强度的手术,已经很累了。统帅邀请许医生去,也一定不想看到许医生的倦容。所以,还是明天一早出发吧!”
索耶院长连忙阻拦道。
他能看出许安宁的倦容,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
贾德暗中攥了攥拳,也只好同意下来。
——
由于统帅暂时没有回主城区居住,医院距离他现在的住所并不近。贾德自己的手下开着车,载着他和许安宁,一直到下午才接近目的地。
车子停在建筑前,贾德带着许安宁穿过一道道守卫,朝希尔森所在的位置走去。
许安宁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即使在战后初期,即使此处并不是统帅主要的居住地,这里依旧建造的较为奢华,仿佛一座迷你的小型宫殿。
贾德对建筑什么的才不感兴趣,一心只想尽快交差,引着许安宁的脚步走的很快。
不大一会儿,最后一道守卫大门出现。贾德停下脚步,叫一旁的人进去通报,没有接到准许进入的命令之前,只能在原地候着。
进去的守卫很快出来,对贾德身后的许安宁说:“您就是许安宁小姐吧!我们统帅要你一个人进去。”
许安宁清丽的眸子看向贾德,又看了看守卫,轻移莲步,向前走去。
进入之后,大门在她身后被关上,有侍女走过来做出“请”的手势,并自动在前方引路。又走了一会儿,一道向上的台阶在眼前出现,台阶的尽头是一把彰显着权势的椅子,椅子上,坐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的手臂撑在座椅上,轻拖着头部,正在闭目养神。淡金色的发丝垂在眸前,隐藏着那对魅惑的双眸,也衬托着发白的缺少血色的脸。
从穿着打扮看,已经能知道他是谁了。
许安宁顿住脚步,引路侍女上前,在男人耳边俯身低语。那男人的双眸随着侍女的话音缓缓睁开,一对深蓝宝石般的剪瞳露了出来,斜睨着目光,朝台阶下的人看去。
果然,真人比照片更加惊艳。
希尔森还少见这样的女人,明明是来面见自己,却打扮的如此普通,连面容之上都不施脂粉。跟那群每天把自己弄得花蝴蝶一样的女人截然不同。
“你就是许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