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我只是想活下去
“三爷,你绝对不能向他们妥协!”唐以眠气愤的指着笑的高深莫测的雁杰,以及旁边眯着眼的雁长歌。
“阿眠,你怎么回来了?”雁崤好久没见到她,连忙走到她面前抱起了她。
唐以眠本能的想要挣扎,雁崤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这话雁崤去秦家接她的时候也说过,但这次不一样,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求。三爷在求她,唐以眠愣了一下,放弃了挣扎。
雁崤抱着她让她坐到他的腿上,悄悄在她耳边说到:“想你了。”
“雁崤还真是喜欢这位唐姑娘啊!这让我想起我曾经的爱人了。”雁杰假惺惺的擦了擦眼泪。
哪有什么爱人,只不过是一个见风使舵的绿茶萧梦溪而已,却是他的初恋。
“阿眠,这位是我二叔,帮助雁家解决了危机,快叫二叔!”雁崤才想起来介绍雁杰给唐以眠认识,“以后大家都住在雁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好好相处。”
“二叔!”她咬牙切齿的说。
“二叔,这是我的爱人,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请二叔赏光参加啊!”雁崤客气的说。
“那是自然的,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父亲辈的人了,勉强可以充当你的父亲,是吧,雁崤?”雁杰得寸进尺的说。
唐以眠恨不得冲上去活剐了他,一把年纪了还在这恶心人。
雁崤却笑着说:“那就多谢二叔了,有了“父亲”的祝福,婚礼才能更圆满啊!”
唐以眠被这俩人气的半死,但她隐约觉得雁崤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雁崤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手上,让她不要激动。
“三爷,我有点不舒服。”唐以眠想离开这里。
“失陪了二叔,阿眠怀孕了所以身体不太好,我先送她回去休息,请便。”
雁崤抱着她回了她房间,路桥在里面整理她的东西。
唐以眠忍不住开了口:“三爷,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吗,雁家明明是你的心血……”
“路桥既然选择回来,那就应该想明白了。”雁崤把她放在床上,“小不忍而乱大谋,借此机会先帮雁家翻身再说,剩下的慢慢来,就算一点一点的磨时间,我活的也比他久。”
“我就知道三爷绝不会甘愿和那死老头平起平坐的!”路桥激动的朝他扑了过去,雁崤一脸嫌弃的躲开了。
“路桥,你是不是和雁长歌打交道多了,取向也开始……”唐以眠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你们不要怀疑我的取向,我是正常人!”
“那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抱我的男人?”唐以眠有些不爽的说,“请你保持距离好吗?”
“吃醋了呗,男人的醋都吃,好了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路桥委屈巴巴的说。
“话说回来,三爷,”唐以眠从床上站了起来,挑起了雁崤的下巴,“三爷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解释清楚!?”
完了!路桥捂住了脸,不敢再看下去。
“阿眠,我没有那晚的记忆,所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雁崤从衣兜里掏出了那一小瓶酒,让路桥拿去化验,“等结果出来,就知道酒里究竟是什么药了。”
“三爷,我希望你没有骗我。”唐以眠严肃的看着他,“这不是小事,于情于理,我都无法接受我的男人和其他女的在一起过。”
“我知道的阿眠,请你相信我。”雁崤轻轻抱了抱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结果出来路桥会直接拿过来的,你在这里等他,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好,三爷。”
雁崤回了客厅,雁杰早就离开自行挑选房间了,留下雁长歌和刚刚洗完澡出来的苏云溪。
“雁长歌,你说过要帮助我得到雁崤哥哥的,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苏云溪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你不都自有打算了吗?”雁长歌笑了笑,“从婚礼上赶走唐以眠,你够狠的啊。”
“再狠也没有你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杀过多少人。”苏云溪看他的眼里充满了畏惧。
“我那也是被逼无奈,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我不杀了其他人,我就不能活着出来,换成你你也会这么做的。”雁长歌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还没从颖国回来的时候,他义父把他扔到了一个“魔鬼训练营里”,里面都是义父从各地抓来的小孩,和雁长歌都是同龄人,义父告诉他,想活着出来就必须杀光里面的人,同理,其他人也会拼了命的想杀他。
五天之内,最后一个活下来的人可以成为他的义子,拥有极高的权利。躲是没有用的,五天之后,如果还有其他人活着,那么大家都得去一起去死。雁长歌一进去,周围人就朝他扑了过来,好在大家都没有刀,只能赤手空拳的肉搏,他明智的选择了逃跑,剩下的人瞬间扭打在一起,转眼间就有两人死于非命。
后来也有人选择拉帮结派,五六个人结成一队,一起杀死其他人,最后再内斗选出最后能活下去的那个人。雁长歌也加入了,他亲眼目睹人被活活打死,那是他一生的噩梦,知道现在提起,他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转眼间到了第四天,队里只剩下了四个人,两个人两个人的进行战斗,他的对手是一个看上去比他还要瘦弱的小孩。那个小孩似乎十分害怕他,他不知道当时他的表情有多么的恐怖,他一把把那小孩推倒在地,流着眼泪说道:“对不起,我想活下去。”
他拿起石头一下一下的砸到他的身上,那少年刚开始还反抗,后来渐渐的不动了。雁长歌害怕的丢开了沾满鲜血的石头,抱住了头喃喃自语到:“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来找我!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没有错!”那两人也分出了胜负,活下来的那一个人拿着石头从背后悄悄靠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