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魈和烛龙两方势力都在争夺陆雪研,葵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绝对不能让陆雪研死在魁月楼,她想救治,却被屏障挡在了外面,只得焦急的在门前来回踱步。
烛龙和红鸾此时还在街上找寻璟煜,玉蛹的荧光忽的停在了烛龙面前,他心中一惊。“阿妍!”
只是片刻,两人便消失在街道上,出现在了陆雪妍身旁。
烛龙见陆雪研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里,手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向外冒着血,顿时觉得心痛难忍,焦急的扶起她,口中默念法诀,地上的血液像是有生命一般,一滴一滴拔地而起,通过伤口又流回了陆雪研体内,舞女手上的那滴也不例外,顺势涌入了结界内。
红鸾也没有闲着,立即掏出一枚丹药送入陆雪研口中,然后就等在了一旁。
只要陆雪研还没咽气,烛龙就怪不到葵姑他们身上,葵姑也得以松口气。‘太好了,她还没死。’
他们一行人的注意力都在陆雪研身上,殊不知楼下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些舔舐过血液的妖魔,因承受不住其中强大的力量而发了狂,力量暴增,躯体慢慢膨胀,逐渐丧失了理智,淌着口水四处打砸。
哀嚎逃窜的声响传到了楼上,葵姑很是疑惑,便领着众人前去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些妖魔的身躯都快撑爆了,毫无理智的四处乱撞。
其他人都害怕的躲了起来,无人敢出手制止。
葵姑见状立即施展禁锢之术,大厅里瞬间开出朵朵黑莲,那几个妖魔犹如深陷泥潭之中,渐渐沉了下去。
但他们的力量远比葵姑强大,只是禁锢了他们一时,而后又挣脱束缚,变得更加疯狂了。
烛龙将陆雪研安顿好了之后也出来查看情况了,看到那些妖魔的举动时也是一惊,而后迅速出手,将一团团净火抛掷了出去,精准落在了那些妖魔身上,火势迅速蔓延,将他们整个躯体都包裹了起来。
“神君,这样不太好吧。”葵姑担心惹来麻烦,闪身到烛龙身旁弱弱问道。
烛龙心中自有决断,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随即反问:“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葵姑自知控制不住局面,一下子沉默了。
陆雪研还要在魁月楼待上一段时间,烛龙算是有求于葵姑,便多解释了几句。“他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力量,现在已经丧失了神志,若是放任不管,用不了多久也会爆体而亡,这么做,至少能减轻他们的痛苦,也免得在这里鬼哭狼嚎,扰人清静!”
“怎么会这样?不就是舔食了几滴鲜血吗,竟会枉送了性命。”葵姑只感觉一阵胆寒,不禁怀疑起了陆雪研的身份。
“不必感到惋惜,他们自寻死路,怨不得他人。”烛龙冷漠应道,手心蓄力,火焰更胜,那些妖魔最终化为了灰烬。
等到楼中彻底没了动静,躲在暗处的人才敢探出头。
葵姑率先反应过来,调用自己的灵力,地上立马就生出了一片片黑色的莲花,将受损的地方恢复了原状,在姑娘们的热情牵动下,很快就恢复了之前载歌载舞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毕,葵姑将烛龙请进了雅间,恭恭敬敬的为他斟茶倒水,试图打探陆雪妍的身份。“奴家曾听说陆姑娘只是一个凡人之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不知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这充满探究的发言引来了烛龙的不满,烛龙睨了葵姑一眼,意味深长的问道:“怎么?你也惦记她体内的力量?”
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可得掉脑袋,葵姑惊出一身冷汗。“葵奴家可不敢,只是好奇,随口一问。神君若是不想说,奴家不问便是。”
“她只是一个凡人,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烛龙的警告让葵姑心头一颤,更加惶恐不安了,她知道陆雪妍跟烛龙的关系不一般,还是赤魈的心上人,若是处理不当,说不定会连累了自己,只得无奈苦笑。“奴家明白,定不会做越矩之事!”
“明白就好!”烛龙满脑子都是陆雪研,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陆雪研身边。
陆雪妍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烛龙很是担忧,立即吩咐红鸾加大寻找璟煜的力度。“通知金麟,必须尽快找到璟煜,那是阿妍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这次能及时赶来,下次就不一定了。”
“没想到夫人的性子这么烈,若是我们晚来一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红鸾对刚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不由得在一旁感叹。
“她为了换赤翎一条性命,忍辱负重的过了这么些年,如今赤翎逃走了,断然不会再受他人挟制。可封印在身,想逃也逃不了,或许这是她唯一解脱的方法。”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红鸾也跟着着急了起来,突然灵光一闪,激动的对烛龙说道:“我们何不解开她的封印,还她自由,虽说这样主人可能永远就都见不到她了,但她能离开这里,也不至于再寻死觅活了吧!”
“只要她能活着,身在何方,又有什么关系。”烛龙心中虽有不舍,但还是重视了红鸾的意见。
一声突兀的瓷器碎裂声响起,烛龙和红鸾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里屋。
“阿研!”烛龙率先反应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正瞧着陆雪研又要割腕自杀,情急之下便使了个定身术,第一时间制止了陆雪研轻生的举动。
而陆雪研也因身体虚弱,使不上劲,还未来得及伤害自己。
“怎么不好好休息,又跑下来了?”烛龙小声嗔怪,不动声色的夺下了陆雪研手中的碎片,而后又将她抱回了床上,与此同时,陆雪研也恢复了身体的主动权。
“何必救我。”陆雪研望着烛龙,似有不满,又有责备。
见状,红鸾知趣的默默退了出去。
“你这又是何苦呢?”陆雪研虚弱的倚在床边,一张小脸比纸还白,可把烛龙心疼坏了,恨不能将那些伤痛都过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