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翎离开魔界后,魔族依然穷追不舍,好在琨羽君提前得知了消息,早早就在魔界出入口不远处做了部署,正好接应到了走投无路的赤翎。
赤翎伤重昏迷,回到神界后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当他从昏迷中醒来时,便看到了琨羽君焦急的面容,又惊喜又意外,猛地坐了起来。
“主子!”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让赤翎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便要下床给琨羽君行礼。
他刚要起身就被琨羽君按了回去。“你的伤很重,需要静养!”
赤翎想到陆雪妍因他得罪了赤魈,就无法安心,立即向琨羽君说明了情况。“夫人为了救我违逆了赤魈,不知道赤魈会怎么折磨她,我们得赶紧去救她,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琨羽君显得十分为难,欲言又止。
赤翎疑惑的看着他。“您难道不担心夫人吗?”
“不是不担心,只是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琨羽君面色凝重,不停的叹息。
赤翎以为琨羽君的旧伤还未痊愈,便担忧的询问道:“是主子的伤还没有痊愈吗?”
“不是,我的伤已经好了。”
“那是为什么?”赤翎激动的坐了起来。
“唉......”琨羽君又一声叹息,随后无奈的回道:“现在魔界的势力急剧增长,不是能够随随便便乱闯的,而且神界也动荡不安,似有覆灭魔族之意,若我此时出面去营救阿研,必然会引发魔族和神族的战争。”
“主子这是打算放弃夫人了吗?”赤翎没有想到琨羽君会这么平静,眼含热泪的质问道。
“赤翎,你已经被感情左右了判断,冷静一点!”
琨羽君试图去安抚赤翎,却被赤翎一把甩开了。“你要我怎么冷静,夫人是你的妻子,你不去救她谁去救她,你知不知道这几年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赤翎哽咽着,痛心疾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默了默,又接着说道:“夫人因为我受尽屈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您伤心,您竟然对她不管不顾,好,您不去救她,我去!”
说罢赤翎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琨羽君在后面拉着赤翎的肩,大声斥责:“你去了就一定能救她吗?赤魈已经今非昔比,他现在如同他父亲当年一样,凶残、暴戾、不择手段,对任何人都不会心慈手软。我知道阿研在魔界的日子不好过,但我又有什么办法,若是我带人莽莽撞撞的冲过去,赤魈拿她来威胁我,你说我是战还是降?”
赤翎听了琨羽君的话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权衡了其中的利弊,顿时就生出了歉意。“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见状,琨羽君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你能这么为阿妍着想,我很欣慰,可现在的状况不允许我们再行差踏错一步。我也曾无数次想过,抛下一切去救她,可我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又该怎么办,她会永远活在黑暗之中。我不光是她的丈夫,更是神界的战神,背负着苍生的命运,一点都大意不得;若是我陨落了,神族必定元气大伤,到那时,三界必将处在战火之中,她同样不能幸免。”
琨羽君的一席话让赤翎汗颜,他一心想着要拯救陆雪妍,却没有考虑过琨羽君的立场。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赤翎低声问道。
“要想解救她,就必须彻底打败魔族,彻底打败赤魈,让他再也翻不了身。现在魔族在集结各族的势力,对神界来说是很大的威胁,但他们的行踪十分隐秘,很难发现。”琨羽君严肃的对赤翎说道。
赤翎想着自己跟赤魈实力上的差距,若是自己够强,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他扑通一声跪在琨羽君的面前。
琨羽君不明所以,赶紧去搀扶他。“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赤翎不肯让琨羽君搀扶,倔强的望着他。“都是我太弱了,才会被他生擒,因为我才让夫人遭受了那些磨难。我要变强,我要变得跟您一样强,不,我要变得比您更强,他折磨了我五年,这笔债我要亲自讨回来,请您不留余力的磨练我!”
赤翎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尽是对自己弱小的悔恨。
琨羽君不知道赤翎这五年都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疑惑问道:“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突然断了联系?”
赤翎也没有隐瞒,将这五年的遭遇娓娓道来,自己是如何被赤魈折磨,如何在生死线上徘徊;陆雪妍是如何为了他付出,如何救他脱困,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琨羽君,没有任何隐瞒。
而琨羽君听完了赤翎的讲诉,手掌轻轻搭在他肩上,感知他身体里的灵力,这才发现他体内隐藏着两股强大的力量,其中一股极为熟悉,仔细探查下,一股柔软的力量将他的手包裹了起来。
“沅娘!”琨羽君不经意间喊出了赤翎母亲的名字。
赤翎惊讶的望着他,本来打算将这件事深埋心底的,如今琨羽君主动喊了出来,又勾起了赤翎的好奇心。“主子真的认识我母亲?”
“认识!”琨羽君面露悲伤,似乎想起了什么感伤的事情。
赤翎又想起了烛龙说的话,心里害怕极了,但他还是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便壮着胆子问道:“烛龙告诉我,是您害死了我母亲,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会是您,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呵......他是这么给你说的,也难怪,因为这件事,我们才彻底成了死敌。”琨羽君无奈的叹息道,悲从心起。
赤翎不在乎他们是否成为了死敌,他只想知道是不是琨羽君害死了母亲,再次询问道:“真的是您吗?”
琨羽君看着他,充满了歉意。“说是我,也没有错,你娘的死,我确实有责任。”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还有,烛龙说他是我母亲的兄长,这又是怎么回事?”赤翎激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