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魈和魅魔举行了非常隆重的大婚仪式,排场比陆雪妍那时还要大,而且魅魔本就是魔族的子民,对魔界也有着巨大的贡献,因此获得了整个魔界的祝福,她自豪的站在巡游的队伍前方,幸福的神色难以掩盖。
“赤魈哥哥,你瞧,他们都在祝福我们。”魅魔兴奋的看着赤魈,跟他分享喜悦。
赤魈则是满脸愁容,心中苦闷,根本就没有新婚的喜悦,对魅魔也十分的敷衍。“以后,你就是魔界的女主人了,是我唯一的正室妻子。”
“那甄姬呢?她算什么?”魅魔疑惑问道,想要弄清甄姬在赤魈心中的地位。
“一颗棋子而已,算不得什么。”赤魈冷漠的回应她。
甄姬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赤魈只是将她带回了魔界,一直都没有给她正式的名分,本来以为稳操胜券,自己一定能坐上女主人的位置,没想到却被魅魔捷足先登,她气愤至极,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你们竟敢这么对本宫,本宫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甄姬气愤的在房中喊叫。
青鸟在门外听着十分着急,生怕甄姬做傻事,一直在门外劝说:“公主,你想开些,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甄姬虽然气愤,但她还得以大局为重,心情平复后便将青鸟放了进来,并对她嘱咐道:“趁着他们现在放松了警惕,你速速将今日之事传回母族,让他们早做打算,赤魈不一定能靠得住,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他身上。”
“那公主怎么办?”青鸟担忧的看着甄姬,为她的未来担忧。
“本宫没事,本宫可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忘了本来的目的,本宫会全心全意助他夺取三界,但那之后的事情,就得由本宫来做主了。”甄姬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再对赤魈抱有幻想,只是将他当做一颗夺取三界的棋子,也不会再向他倾注任何私人感情。
青鸟有些不敢相信,以为甄姬在说气话,再次向甄姬确认:“公主真的能够放下魔尊吗?”
甄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刚刚还十分气愤,现在却异常平静,眼神也变得凶狠了起来。“本宫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对我不仁,本宫便对他不义,他不是想要力量吗,本宫就给他力量,能不能化为己用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青鸟不明所以,脑中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便向甄姬确认。“公主是想将那种禁术传给他?”
“正是,谁让他是本宫的夫君呢,为夫君分忧不是本宫分内的事吗?”
青鸟还是有些担心。“可修炼那种禁术十分的危险,一旦失败,神形俱灭,公主当真要给魔尊?”
甄姬冷哼一声,“他将我带回魔界,不就是为了它吗,他靠吸食别人的精魄来增强自身的力量,还以为本宫不知道,这本功法与他相辅相成,一旦成功事半功倍,就算失败了,也只能说明他能力不济,于本宫何干。”
“公主英明!”青鸟没高兴两秒又开始担忧了。“万一他成功了呢,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若是他成功了,下一步便是夺取三界,届时还会用到我们的力量,他不但不会对我们不利,反而会更加看重我们。”甄姬自豪的说着,将未来的事情都已经规划好了。
青鸟对她十分的钦佩,开始在一旁恭维她。“公主真是太聪明了,青鸟很是佩服。”
甄姬白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好了,你就不要恭维本宫了,将本宫交代的事办好,快去快回!”
“是!青鸟遵命!”青鸟说罢便消失在了甄姬面前。
甄姬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悲伤,她纵使有着家族大业,可毕竟还是一个女子,对感情的事情也有过憧憬和期待,不管怎么说,赤魈也是她男人,她本不想将禁术传授给赤魈,毕竟太过危险,可赤魈一再让她难堪,让她伤心,她也不能不为自己打算。
在游行队伍中,此情此景,让赤魈想起了他与陆雪妍成亲的那日,虽然只是一个局,但他当时是有多么想要跟陆雪研厮守一生,可天意弄人,自己终究没能打动陆雪研,反而葬送了他们之间多年的情谊。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那些祝福就像利刃一样扎在赤魈心上,令他痛苦不堪。
葵姑也带着姑娘们来见证赤魈和魅魔的结合,在人群的末端驻足观望,陆雪妍也在其中,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心中毫无波澜,觉得甚是无聊,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赤魈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陆雪研孤独的背影,往日的回忆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他无法控制对陆雪研的思恋,本想上前安慰却被魅魔拉住了手腕。
“魔尊,不要去!”魅魔眼含热泪的看着赤魈,生怕他会在这个时候丢下自己独自离去。
赤魈看着脚下欢呼雀跃的人群,若是自己此时离去,魅魔就得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了,他已经伤害了魅魔,不能再让魅魔难堪了,只得将自己的感情深埋心底,应付眼前的事情。
陆雪妍慢悠悠的回到了魁月楼,本应该热闹非凡的阁楼现在却变得十分冷清,还有些不太习惯,落寞的回到院中,见莫晓玥房中的灯还亮着,犹豫片刻敲响了她的房门。
莫晓玥有些吃惊,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出去看热闹了,不知道是谁会出现在自己门外,顿时又有些害怕,警惕的问了一句:“谁呀?”
莫晓玥柔弱的声音从房中传出来,陆雪妍长舒一口气。“是我!陆雪妍!”
见来人是陆雪妍,莫晓玥紧绷的神经得以舒展,果断将房门打开。“阿妍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陆雪妍之间跟莫晓玥起过冲突,见莫晓玥对自己如此客气,陆雪研倒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屋中。“我能进去坐坐吗?”
莫晓玥有些意外,自己一个将死之人,竟还会有人前来看望,心中感动,立即将陆雪妍招呼进屋,给她倒上热水。“快坐!我没有什么可招待的,不嫌弃的话请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