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魈心里极为不平静,他看不透烛龙的用意,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阿妍,魔尊想看我身体好不好,我们成全他,好吗?”烛龙一边说着,一边宽衣解带,将陆雪研压在了身下。
陆雪妍看着烛龙的脸慢慢凑了过来,与欺辱她的那些人重合,心中又升起了惧意。“别......别碰我!”
她泪流满面,声音都在颤抖。
烛龙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暧昧的在她面前说道:“那怎么行呢,魔尊还在外面等着呢,要是我们不成全他,他又该生气了。”
烛龙一手搂着陆雪研的腰,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吻上了她的唇。
陆雪妍无力挣扎,只得紧闭双唇,最终还是抵不过烛龙迅猛的攻势。
“啊!嘶......你敢咬我!”烛龙的嘴唇被陆雪研咬出了血,一下便坐了起来。
陆雪妍见烛龙有些生气了,反而觉得轻松。
哪知烛龙下一刻变了脸色,又傻笑着扑了上去。“我就喜欢你这股泼辣的劲,哈哈......”
陆雪研不反感烛龙,但也不喜欢他不顾自己的感受,这与那些想要强行占有她的人有何区别,可她又有什么办法,打不过也躲不掉,便只能认命。
而烛龙见陆雪研不反抗,生怕玩得太过,又惹她生气,便不逗她了,轻轻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一阵酥麻传遍全身,陆雪妍没忍住叫出了声。
赤魈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隐约的听到一些声音,陆雪研的娇哼令他崩溃,不过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是他亲手将陆雪研送到了烛龙床上,亲手毁了那岌岌可危的感情,更毁了他们师兄妹之间的情谊。
木已成舟,赤魈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魁月楼。
葵姑站在阁楼上目送赤魈远去,自己好心提醒过他,却还是让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不禁哀叹一声。“真是造化弄人!”
烛龙感应到赤魈的气息已经消失了,心中甚是得意,于是松开了陆雪妍,侧卧在她身旁,拖着腮静静的看着她,又心疼又庆幸。“你就只敢在我面前这么横,别人那么欺负你,你都不会反抗,单单对我,就跟个仇敌一样。”
烛龙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充满了委屈,神情更是增添了几分伤感。
陆雪研没有回应,默默转向了另一侧,蜷缩成一团,小声抽泣着。
烛龙心里很不是滋味,贴上去,紧紧的将陆雪研搂在怀中,小心翼翼安慰着:“我现在还不能跟赤魈撕破脸,得委屈你在这里待一阵。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们就不敢欺负你。”
烛龙想到陆雪研服毒自杀就是一阵后怕,还好自己来得及时,要不然就真的生死相隔了,于是又教训起了陆雪研。“你说你怎么那么傻,明知道我不会袖手旁观,却还要服毒自杀,万一我没赶到怎么办?万一我来迟了怎么办?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罢了罢了,不说你了。你的伤很重,需要好好修养,我会在你身旁守着你,哪儿也不会去,你可以放心的休息。”
在烛龙喋喋不休的埋怨声中,陆雪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许是有信任的人在身边,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踏实。
赤翎出逃,赤魈便失去了掌控陆雪研的筹码,于是又将主意打到了璟煜身上,只要将璟煜捏在手中,就不怕陆雪妍不屈服,于是连夜命人在魔界搜寻璟煜的下落,连诡医的住处都没有放过。
赤魈亲自来到诡医面前,威吓她说出璟煜的下落。“璟煜究竟在什么地方?”
诡医目前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不再恭维赤魈,冷冷的回道:“阿研并没有将璟煜托付给我,我不知道。而且魔尊不是已经搜过了吗,还需再询问我吗?”
赤魈不信诡医的一面之词,又追问:“她在魔界就你一个朋友,不把孩子托付给你,还会托付给谁?”
“我只是阿研的朋友,魔尊可是她的夫婿,她不是更应该把孩子托付给魔尊吗?若她连魔尊都信不过,又怎么信得过我?”
诡医的话呛得赤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讨厌别人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不由得对诡医的改变产生了好奇。“你竟敢这么跟本尊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那魔尊希望我用什么样的语气跟你说话,阿妍伺候了你五年,不说有多恩爱,却也是尽职尽责,你都不念旧情,将她送进那么危险的地方。魔尊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去了那里,她还能全身而退吗,你们好歹有多年的同门之情,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诡医在赤魈面前哭诉着,怒斥赤魈的不公,怒斥他的无情。
“那都是她自找的,但凡她低个头,我也不会这么做,但凡她多为我考虑一分,我也不会不念旧情,既然她不想跟我过下去,那就应该承受那些磨难。”
“你真的太无情了,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能这样毁她。”
“怎么?你想去陪她?”赤魈见诡医口出狂言,非常不满。
长影呆站在一旁,生怕赤魈真的将诡医送进魁月楼,立即上前劝解:“魔尊息怒,诡医姑娘心直口快,绝没有冒犯您的意思,还请您看在她为魔族鞠躬尽瘁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
赤魈没有说话,还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诡医,长影见紧张的气氛没有得到半分缓和,焦急的用手肘捅了捅诡医。
诡医明白长影的意思,好汉不吃眼前亏,随即双膝跪地,违心的对赤魈说道:“诡医知错,还请魔尊恕罪,但我真的不知道璟煜在哪里。”
赤魈也不是非得处置诡医,只要诡医低了头,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也没有再追究的必要,愤怒的拂袖而去。
诡医对赤魈的做法很是不满,瘫坐在地上痛哭了好一阵子,她无法想象陆雪妍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也不敢去想,为陆雪研的遭遇感到痛心疾首,同时又担忧璟煜的安全,粗略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便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