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这么快。”恒源君感觉有些尴尬,要不是他拖沓,估计早就到了。
陆雪研毕竟是个女子,也希望得到丈夫的关怀,偶尔也会发发牢骚,恒源君刚好赶趟,被迫听了一记。“夫君真的那么忙吗?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一提到这种话题,恒源君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嘟囔道:“你们女子惯会猜忌,争风吃醋。”
陆雪研听到了重点,又加上心情不好,于是放下炉鼎的碎片,不紧不慢的逼近恒源君,问道:“我们?还有谁?是紫云仙子吗?”
恒源君还没从她突然的转变中回过神,心虚的向后退去。“你......你怎么知道?”
陆雪研的猜测被证实了,心里更不是滋味,随即苦涩一笑。“恒源君不是说我们女子惯会猜忌吗,我猜的。”
“其实......其实......琨羽挺在意你的,至少......至少......”
恒源君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了,结结巴巴了许久,陆雪研见他太过为难,主动给他找了不成理由的理由。“至少他还给了我一个名分,承认我是他的妻子,对吗?”
“呃~”她自欺欺人的样子着实有点可怜,恒源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闭了嘴。
陆雪研觉得为难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没什么意思,又转身去收拾残局了。
“恒源君放心,我不会成为夫君的累赘,更不会成为他的笑柄。”她懂事得让人心疼,有了委屈也无人诉说。
作为琨羽君的死党,他家宅不宁,势必对前途有所影响,恒源君可不愿意看到那一幕,主动询问起来陆雪研离开的原因。“你是因为紫云的事,才选择离开的吗?”
陆雪研收拾的身影停滞片刻,露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复杂神色,转而又恢复平静,应道:“不是。”
恒源君明显不信,又带上了几分探究。“那是为什么?”
陆雪研想起了烛龙曾对她说过的话,眼眸低垂,露出了落寞的神情。“我不能一直依靠别人而活,也没有人能永远护着我,我总得学些自保的本事。”恒源君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又听陆雪研继续说道:“夫君肩负守护三界的职责,作为他的妻子,我总不能拖他的后退,成为他的绊脚石;他以霸道安三界,那我便修医道护苍生。”
这般豪言壮志令恒源君刮目相看,又问道:“你修医道是为了他?”
陆雪研微微摇头,看向窗外的一片祥和,那便是她的理由。“我修医道,不为任何人,只是不想再看到无辜之人,死在我面前,不想看到亲近之人,再离我而去。”
恒源君再次被震撼住,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小女子也有这样的大仁大义,与那些只会争相斗艳的仙子完全不同,立马改变了对陆雪研的偏见。“你有此大义之举,琨羽知晓了,定然欣慰。”
陆雪研不想将自己与他人捆绑,微笑着反驳:“恒源君说笑了,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跟谁邀功,更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褒奖。”
“倒是我狭隘了。”恒源君为自己的狭隘道了歉,然后主动拿出了自己的珍藏的手札。“拿着吧,对你有用。”
陆雪研一脸茫然的接过手札,问道:“这是什么?”
“我写的手札,别人想要都没有呢,仅此一份,你可得好生保管。”陆雪研惊喜不已,感动得热泪盈眶,还没说出道谢的话,恒源君便指着地上那堆残骸无奈的解释:“还有啊,你是地仙,寻常法器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你的灵力,这样的炉鼎,再来一百鼎,结果也是一样的。”
陆雪研的修炼资源有限,唐长老在灵器上也帮不了她,她只能向恒源君求助。“那我该怎么办?”
恒源君似乎已经猜到她会向自己求助了,自豪的笑了笑,然后答道:“以身为鼎,以己为炉。”
陆雪研还没反应过来,恒源君已经操作上了。“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
刹那间屋中的药材慢慢悬浮到了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恒源君从中挑选出自己所需要的,运用灵力将他们炼化,然后再融合,不消片刻,一颗颗香气四溢的丹药便炼制了出来。
陆雪研看得目瞪口呆,这已经打破了她对炼丹的固有思维,便跟着恒源君的步骤学了起来。
一次不行,那便两次,两次不行,那便三次,有了几次的尝试后初见雏形。
她在炼丹上有些天赋,恒源君欣慰一笑。“有模有样的,学得还挺快。”
没有一蹴而就,陆雪研过度消耗灵力,弄得精疲力尽,一时大意直接被蹦飞了。
恒源君从身后接住了她,将她扶至一旁坐下,耐心开导:“医道需要耐心,更需要毅力,是急不来的,好好休息,调整一下,慢慢琢磨。”
“谢谢你,恒源君。”陆雪研发自内心的高兴,除了琨羽君,至少神界还有人是真心认可她的。
恒源君淡淡一笑,打趣道:“你确实与那些只会拈酸吃醋的女子不同,本君欣赏你,以后得空了定会指点一二。”
能得到神君的指点,是莫大的荣幸,陆雪研高兴极了,当即就要跪拜。“请受阿研一拜。”
“别别别!”恒源君吓得脸都白了,赶忙将她扶起,小声的嘟囔着:“要让琨羽知道了,他不得扒我一层皮。”
“嗯?”陆雪研没听清他说什么,疑惑的望着他。
这种丢脸的事他当然不会承认了,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没事,我的意思是,我跟你夫君的关系那么好,指点你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别那么客气了。”
“恒源君说得是。”
“那个......其实......”言归正传,恒源君还是不想让陆雪研产生怨念,又提起了琨羽君和紫云的事情,让她放宽心。“你也不用担心琨羽跟紫云的事,他们是不可能和好的。”
陆雪研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茫然的问道:“为什么?”
“这事还得从七万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