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位于上界的金山研究所被淹没之后,茅不易的生活可谓是风生水起,因为在所有人都位于恐惧当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是他果断用跃迁发生器将那混沌造物转移到了别的区域,再加上那次事故之后大量的研究人员损失也造成了一定的人员断层,这个时候基础贡献点反而成了可以被忽略的关键要素之一,毕竟只要到了一定的位置,贡献点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在多方考究之下,茅不易一下子从待考察的基层研究员连跳三级成为了中级研究员,对水下研究所的重建加固工作有着不大不小的权利,而一到了这个位置,独属于他说管辖的部门人员们纷纷送上贡献点、科研记录材料等朴实无华的礼品,仅半天的功夫毛不易就筹齐了他位于下位时三年都不一定能凑满的贡献点,那贡献点不足的短板在这一刻就像是笑话一般。
“他们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一点呢?如果不是运气好的话,怕是要将自己的潜力榨干到极致才有可能前往传说中的天堂岛啊。”茅不易坐在自己独属的办公室当中悠悠感叹着,位于他的下层人员们死乞白赖地给他送好处无不是为了能让他在考核的时候能够手下留情,让他们获得更多的贡献点,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向他们这样貌似更加接近天堂岛的上层,对贡献点的贪婪与渴望更加地难以满足,他们的贿赂也不过是获得一些吃剩的残渣而已。
正在感叹来到这个上古世界都要体验996和007的时候他的通讯频道忽地闪烁起来,他低头一看,似乎也仅是上百给献媚者之一,毛不易始终还是没办法像其余的同阶人员一样只给下属画一些没用的大饼,可这一点点善意也被那些下层想方设法地利用,有些时候他自己也对此烦不胜烦,这方世界根本就容不下一点善意!
“真是......”茅不易本想着向以往一样忽视这一讯息,但主操作平台上也在这一刻闪出了一条举报讯息,他转头看了看那举报闪光和手里的通讯闪光,一时间也来了兴趣,这两个讯息,怕是同一个东西吧?
茅不易敲了敲手腕,又点开举报讯息,一条条讯息便在眼前浮现,仅看了一下他便确认了这两条讯息所描述的就是一件事,“呵,又是对拾荒者的敲诈吗?”他微叹一声,若是换作其他的高级研究员,偏袒自己的下属不但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还能让下属更加忠心地跪舔,而那拾荒者也没什么渠道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不仅威胁不到,就连愤怒的情绪都不能轻易表达,这简直就是快乐加倍的极致享受。
“这个讯息到了我这里就不能放过啊。”虽然自己始终没办法达到如此恶劣的层次,但若是讯息都传到这里了还不收那就会显得过于特立独行,茅不易也不愿意自己的特殊性暴露出来,只要换个角度想想都能知道,即使是在原来的时代,发现穿越者这种存在恐怕都会迫不及待地拉去切片研究,更何况这片洪荒大地当中的人类更是以利益为尊,他那穿越者的身份一旦曝光,后果简直不敢想。
茅不易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和着装,按动了传送装置,按道理来说这样的调解工作只需安排下层去就好,不过若是让下层去那拾荒者怕是真的要被扒层皮,而他自己亲自去也不过是给他人留下一个吝啬的印象而已。
一阵闪光之后,茅不易便来到了事发地,除了身上带有些许的水渍之外并无任何异常的情况,但他还是轻拍了一下肩膀“看来传送装置还没有调试好。”
“哎呀,茅室长,您怎么亲自来了啊。”
“这不有人举报嘛,闲着来看看,我记得你是资料科的金得海是吧。”茅不易嘿嘿一笑,抬手摆出了一个搓动的手势,金得海笑着搓了搓手,身子也弯下了一大个幅度“难得毛室长记得我的名字,没错,我就是举报那个拾荒者无证拾荒,这种恶堕的行为应该关起来好好改造才对。”
“嘛,关起来改造什么的确实......”茅不易说着嘿嘿一笑,金得海也露出了一副大家都懂的猥琐笑容,而茅不易也好奇地看向金得海指向的方向,到底是怎样的拾荒者才会选择和研究人员互怼啊,这种行为倒不是说没有,只是对于大多数拾荒者而言,这都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甚至很有可能增添自己的损失。
而他这一看心里就忽地紧张起来,眼前的身影太过于熟悉了,除了没有蛇尾和身躯是正常人类体型以为,那套纯白的长裙简直就像是印刻在他脑子里一样,这......不会吧。
“你就是仲裁人员?”白素贞听着声响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目瞪口呆的毛不易,脸上的表情也僵了一下,小青则是呼呲呼呲地弓下了身子,随时准备将自己“弹射”出去,“还真是好久不见啊。”
“还想着套近乎,晚了,你这样的就合该关起来好好调...改造!”
“是挺久不见的。”茅不易擦了擦头顶不存在的汗水,心脏早就突突地跳个不停,居然真的是她,那个自称小白的蛇精,这才多久没见啊,她就能化作人形了?
“听见没,你......”金得海说着忽地看向毛不易,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白素贞和小青,舌头差点就在嘴里打成一个死结,这两个拾荒者居然真的是茅室长的熟人,不对,既然是茅室长的熟人那怎么可能是拾荒者?到了这时,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些高层的恶趣味,他们就喜欢假扮成身份低下的存在来制造麻烦,最后跳出来亮出身份对上钩的人施以各种惩罚,而上钩之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啊哈哈,原来是毛室长的熟人啊,早说啊,看来是我们工作失误了呢。”金得海谄媚地笑起来,恨不得脸上笑出一朵花来,真该死啊,怪不得这两人这么淡定,原来是上层人员,这种恶趣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