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欠个人情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需弄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尤筱婕在过去一年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竟让其气势骤变,行为举止上,更是看不出以前的影子。
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秦镜语这般思索着,便抬眼看向了对面的秦维山。
方才尤筱婕出现后,他便突然中断了交谈。
如此反应,能说明很多问题。
说不定,他那里就有她想要的答案。
于是她主动开口说道:“秦掌柜,我们不若换个僻静地方再聊聊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
秦维山听了,不仅没有觉得唐突,反而一副喜闻乐见的模样,道:“秦道友说的哪里话。
咱们可是一个同盟啊。
你我之间,何谈请教不请教的。
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说完,他便抬脚走到了秦镜语身旁,目光瞥向了一侧的房屋。
随后伸出了绅士手,示意秦镜语先进去。
秦镜语见状,微有讶异,稍后反应过来,便立即明白了秦维山的意思。
原来他以为她说的“僻静地儿”,指的是她的屋子里啊。
这属实让她有些没想到。
尴尬之余,便只能硬着头皮婉拒:“不好意思啊,秦掌柜。
我们屋子内太过杂乱,难有下脚的地方,实在不宜待客。
且崔瑭它们还都在修炼,也不适合打扰。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不若去沙滩那边吧。”
秦维山一听,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
他原本还想着进去看看山璃,顺便刷刷存在感。
可现在秦镜语这样说了,他肯定也不能硬闯啊。
遂只能压下内心的遗憾,一如既往地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倒连累得秦道友为我解释这么多。沙滩那边的风景很不错,我们这便过去吧。”
秦维山说完,便顺势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镜语对他礼貌一笑,也不客气,率先便朝山下走去了。
秦维山收回手,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
自然没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影出现。
又见那边秦镜语已走出去很远了,便也只能遗憾地离开了。
......
秦镜语随手在二人身旁布了一道结界,便看向了秦维山。
她盯着他的双目,直奔主题:“秦掌柜,你认识那名女修。”
秦维山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肯定,笑着用手指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然后在她自信的目光中,摇了摇头,道:“说实话,并不认识。”
秦镜语闻言,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
这一幕落在秦维山眼里,可是让他遗憾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纾解。
哈哈哈,谁让她不允许他进去看看山璃的。
现在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了吧。
秦镜语不知他内心那些弯绕,只是在疑惑他为何要说谎。
正想着戳穿他,却不想他竟又开口了:“虽然不认识,但我知道她是谁。”
“哦?”秦镜语双眼一眯,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她很疑惑,这秦维山一向不爱卖关子,怎得今日这般反常?
莫非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着他了?
秦维山于察言观色上,可谓是炉火纯青,几乎一眼便看出了她内心所想。
但他没有任何解释,只继续说道:“此人乃是散修同盟会近一年新升任的女首座。
具体姓甚名谁,我也不清楚。
只她的名号,想必秦道友也听说过,很是响亮。
就是大名鼎鼎的‘芙蓉罗刹’。
芙蓉罗刹,外貌清丽纯洁,内里却满腹算计。
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成为她的垫脚石。
当然,她本人也很有能力。
据说其他散修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交给她办,便能顺利解决。
故又被众散修们‘称赞’有西山道人之风。
哦,西山道人便是散修同盟会的创立者。
此人,可不是个好人。
其行事荤素不忌,狠辣独断。
做事只求结果,不计手段。
芙蓉罗刹能有他的风范,可见她的手段了得,品性也了得。
这种人,是我最不愿打交道的。
为避免无意间遇到后措手不及,我便特意打听了一下她的特征。
其中最明显的,便是她腰间悬挂有一枚印有四十九株银冰客的玉珏。
那些银冰客两两勾缠,形成了四十九个同色太极,样式十分特别。
除此之外,她还擅铸容器类法器,诸如盆、钵、瓶、缶等。
这在女修当中,更是罕见。
毕竟容器类法器,大多丑陋。
女修甚少有使用那种法器的。
而在那个女人的腰间,却有这样一枚玉珏与一柄缩小后的瓶类法器。
如此,她不是芙蓉罗刹又是谁?”
秦镜语听完,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秦维山的描述当中,只前半部分与尤筱婕相似。
后半部分,却是大相径庭。
只因尤筱婕与谷金莲一样,都是前苍玄宗的一名剑修。
根本不擅长炼器。
其常用的法器乃是一柄长剑,而不是什么容器类的法器。
再者说了,容器类法器大多丑陋,不得女修青睐。
尤筱婕更是个十分注重自身形象的女人,也就更不会去炼制那种法器。
另外,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初尤筱婕劈晕她时,使出的灵力可是火灵力,而不是冰灵根。
冰火相克,所以她是不会在随身佩戴的玉珏上,雕刻银冰客这种冰属性的灵草的。
这种种异样,让秦镜语察觉到了点什么,却一时理不太清。
看来她有必要好好探查一番,再行报仇了。
“秦掌柜,多谢!”秦镜语对秦维山道完谢,便撤掉了二人身旁的结界。
秦维山见状,笑着摆了下手:“举手之劳而已,秦道友不必如此。”
“该谢还是要谢的。”秦镜语并未因此而觉得理所当然,反倒越发郑重道,“对秦掌柜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的信息。所以我要谢谢你。”
“这样啊。”秦维山闻言,一抹精光骤然划过他的眸子。接着他似是开玩笑般地开口道,“那秦道友可不能只嘴上说个谢谢就行了。这得算是你欠我的一个人情。”
“自然。”秦镜语应了下来,但却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个人情可不过命。”
“哈哈,秦道友放心。”秦维山见她答应,心情很是不错,“我想做的,也不是什么出生入死的难事。而且对秦道友来说,也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
“是吗?看来秦掌柜已经想好让我偿还什么人情了。”秦镜语突然来了兴趣,“那要现在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