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盆你“长眼了”
浙海省,临波市,一个居民小区的门面房。
金荧跟在老板屁股后面,忙里忙外,把宠物店越开越大,五年来口碑在业界响当当。
新店又应运开张了。
金荧女25岁有社交障碍,较严重,三句话以内的还可以应付,三句话之外的,她只会尬笑着摆弄手里的任何东西,可能是扫帚,也可能是猫头,又或许是条狗尾巴。
萨摩犬“万人迷”不知什么时侯把金荧的尬笑学了去。
本来里里外外被众狗们包围的“万人迷”。
回头一笑,把她的追随者们吓的一溜跟头,一下子全跑了,只留下一个在她身边等待她随时召唤的死忠。
后来死忠被主人拉去体检,原来得了眼病,幸亏治的早,不然就真成了瞎“舔狗”
金荧也被“万人迷”的笑容吓得一哆嗦。
此后对着镜子努力练习微笑,虽然最终的成果仍像是AI机器人的僵硬职业微笑。
“万人迷”也如常的恢复了一出门就倍受万狗瞩目,一回眸就被围堵追逐的旧日风光。
平静的生活总会有波澜,新的麻烦又没有征兆的出现了。
风和日丽的一个下午,金荧想到老板再三重申的“微笑服务,客户是上帝,最重要的那一句:月末有奖金的话。”微笑服务的金荧遇到一个话密的社牛客户,金荧脸都笑僵了。
然后把波斯猫“公主”的漂亮尾巴绕秃了,客户才被一个电话打断,意兴阑珊的离开。
金荧为此付出了三个月的工资,“微笑奖金”也打了水漂。
再一次是一个雨天的午后,金荧遇到一个问路的社牛,金荧秉承着“热忱服务,百折不饶”的服务宗旨。
她本来正准备给二哈打磨打甲,结果没拿磨甲器,徒手就把狗子的指甲磨好了,自已的手指甲磨秃了,手也磨破了。
从此以后,二哈“哼哈”的主人,只找金荧磨指甲。
还在业主群里广而告之。
据说二哈“哼哈”自从在金荧店里磨完指甲,回家再也不败家了。
金荧从此拒绝帮忙指路,自已的白嫩小手,隔一个月就要遭受一次洗礼。
全都是拜“热情服务”所赐。
此后她只好想办法,拉店里的萨摩犬“玲珑”一起跟她打配合。
才逃脱了“社牛人们”的打扰。
果然是店里的“小可爱们”才最安全,最省心,简直是人间天使。
打扫喂食,陪玩什么的,简直是人间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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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就知道知道那个叫啥?对了,叫荧荧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得这么漂亮,有胸又有腰身,屁股又翘。你肯定是看上那个骚货了,你快说有没有?”
“哪有的事儿呀,她就是个会走动的纸人,不说话的,我怎么能看上她?”
“不可能,那你为什么老围着她打转?”
“这不是开分店吗?你别看她不跟人打交道,可是那些宠物跟她可亲了,而且只认她。”
“我可听说了,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能没事儿?男人没有一个不偷腥的,哼!你赶紧从店里滚回来。”女人电话里的声音像炸雷。
把正在被磨指甲的二哈“哼哈”吓一跳,爪子从金荧的手里迅速的抽回来。
抬头看看金荧微笑的脸,忙忙的又把爪子举起来,轻轻放在金荧手里。
“店刚刚开业,还有很爱多东西没有张罗,执照我也今天也得跑一趟。晚上老章他们约我喝酒,今天我晚一点回去。”四十多岁,挺着一个将军肚子的老周,扭头看了一眼旁边表情动作没有什么变化的金荧,夹起皮包往门外走。
嘴里念叨:“肯定是那个多嘴的小玉搬弄日非。”
结果,转头金荧就被老板娘叫了去。
“荧荧,我家的小宝贝“元宝”今天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不吃东西,你过来看看。”
“周玉是昨天刚来的,我能把店交给她吗?”
“可以呀,小玉是老周家的亲戚,虽然八杆子都打不着,这不是都姓周吗?”
“哦”原来如此,四舍五入的原来他们都是一家人。
金荧一到老板娘家里。
看到“元宝”的五官差不多都挤在一起的表情,再摸一摸它微微下坠的肚子,猜测是生理问题。
一问才知道元宝三天都没有上大号。
“大号堵在那里,肯定吃不下啊。它就是再狗,也不能只进不出呀。”金荧心里嘀咕。
下楼陪着元宝在小区跑了三圈。
顺利解决完生理问题的元宝,像个快乐球一样在草地里打滚。
柯基,腿本来就短,元宝吃的又胖,不仔细看,它走路都像是球一样滚着走的。
元宝撒完欢儿,肚子也空空了。
冲着金荧叫:“旺旺?”
“饿了?”金荧试探着问。
元宝张嘴微笑然后猛点头。
这是想吃饭盆里的狗粮啦。
金荧在前,元宝开开心心的跟着金荧往家里走,
刚来到单元门口,看到一只穿粉色裙子,戴着一只草莓蝴蝶结的小柯基,元宝像疾风一样一下子挣脱狗绳,飞似的奔向小母狗。
“小公狗看见小母狗果真是不要钱的样子。”
金荧只想安然无恙的把元宝完整的还给老板娘,保住工作,好好的回店里舒舒服服的呆着,陪那些不会说话,却能无障碍沟通的猫猫狗狗。
万一碰坏了,那可咋整?
想到这里,脚下快走几步,刚抬脚迈台阶,头顶传来呼啸声,金荧被一只迎头而来的花盘儿砸了一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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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已身处一个有着桔色灯光温暖的房间,床头有一个造型奇特的油灯,看起来是一个莲花台上一个似龙似蛇的物体吐着信子。
灯芯(信子)就是那个桔色灯光的源头。
灯影摇曳。漾起一阵温暖的儿时记忆。
铺的和盖的摸起来像是兽皮。
那手感跟她在店里天天摸的差不多。
床尾放着一个火盆,里面正烧着炭火。
她把手举过头顶想查看一下伤势,才发觉自已一抬手,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一动哪都疼。
视线里忽然闯进一只白绒绒的鸟儿头。
更确切来说应该是个天鹅头。
黄嘴蓝眼晴,亮晶晶的冲着她左看右看。
它差不多一人高,全身白莹莹的,没有一丝杂毛。
竟然口吐人言:“祖母,小荧醒了小荧醒了”
“祖母不就是奶奶?鸟儿会说话,可是它明明不是个八哥?虽然会说,可是好像还没有巴哥嘴巴溜,只会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还有,奶奶五年前已离世了,这不会是又在地下团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