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江欣欣,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江欣欣踏进古塔第四层,只见一头巨兽躺在台子上。
“死了?”江欣欣心喜!
巨兽很是不满地睁开双眼,碧绿的眼珠直射江欣欣,瞧见是一个女娃娃,不甚在意,闭上眼睛,又开始睡起来。
“呼噜~~~~”
江欣欣笑了笑,看来这些獒朴的家人们没把自己当回事啊,不过,还别说,除了额头的标记不太一样,样貌倒是相似的很!
江欣欣难得能休息,靠在台阶下方,闭上眼也睡起觉来。
一个长长的爪子在她肩膀上戳了戳。
江欣欣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对上那摸碧绿。
“嗯?你刚才不是还在打呼噜吗?这么快就醒了?”
“哼,你倒是比我还能睡,你这呼噜声都把我吵醒了!”
“啊,抱歉,抱歉!这些天天天跑来跑去,着实太累!”江欣欣站起身,伸了个大懒腰道。
巨兽瞧着江欣欣醒了,自己连忙又爬上台子,蜷缩起身子,准备开睡。
不一会儿,呼噜声又传了过来。江欣欣有些摸不着头脑,感情你过来把我弄醒,不是比试啊,是因为我吵到你了啊!
“大懒猪!”江欣欣叽咕一句,坐下来,运行大小周天。
等运行通畅,睁开眼,“啊”的叫出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来了有会了!”
江欣欣连忙站起身,抱拳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獒青!”说完又走到台子上,躺下来。不会又要睡觉吧!
“不知怎么才算过关?”江欣欣恭敬地问道。这巨兽不知是何灵力,怎么能来去一点声音都没有,若是刚才他动手,自己也太危险了。
“过关?”獒青来了兴致,“没人能通过我这关!你可以直接下楼,出去了,我不伤你性命!”
“不试试怎么知道!”
“呵”獒青呲笑一声,“好!”
这声好刚说完,只见整个地面开始冒水,不一会儿便到了江欣欣脚底。
鞋子瞬间湿透了。
水灵力者!
江欣欣愣在原地,怎么跑,除了那个高些的台子,别的地方都是水。可那台子上,獒青还坐着!
自己仿佛站在腌菜的缸子里一般,只能任由水往头顶冒。
到脖子眼了,江欣欣朝四层塔顶望了望,六边形结构,没有单独的横梁,没有支撑点!
怎么办?
想一想,逃生技能,怎么说来着,第一步,保持镇静!
很好,我现在很镇静!第二步,头仰起,口朝上,露出水面。
江欣欣放松身体,随着水流将头露出水面,双手一定要放在水里,万不可挣扎,伸出水面。接着抱住身体,缩成一团!
獒青摇了摇头,升了灵力,水直接到顶。
江欣欣刚浮出水面,深吸了口空气,便被水流压进水里。整个四层全都浸泡在水里,根本没有上层空间。
水中,獒青撑着头看着在水里鼓着嘴巴、满脸通红的女子,都说了,没人能过我这关。
唉,好困啊,睡觉!
獒青转过身,不再去看江欣欣模样。不过一具尸体,泡在水里等会都肿了,有甚好看!闭上眼,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唔唔唔,唔唔唔!(雪莲花,雪莲花!)
唔唔!(救命!)
唔唔!(救我!)
与此同时,夜长亭正和西厂太监刘秘商议东征大事,那刘秘道:“如今,我已经在南都各县广发征兵公告,王爷,兵力之事,可放心!”
夜长亭逗弄着小家伙,将一杯茶递了过去。
刘秘闻了闻,是增长灵力的琼汁,好东西!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何刘大人肯帮我?”
你刘秘掌管京城治安,管的可都是朝中大臣的身家性命,而且要说贪墨,易如反掌的事!怎地有了心思,陪我疯?
刘秘饮了一小口,便觉浑身精力充沛,头脑清明,不觉又喝了一小口。
喝完便跪道:“王爷,物竞天择。”我只是想要的更多,不仅仅是金钱,比如说,权利!比如说,爱情~~~我都缺,我都要!
夜长亭将刘秘扶起来,如今整个朝中,刘秘是第一个站到自己队伍的人,现在表明忠心,自当给他画个大饼!
“待我身披皇衣,你便是护国公!”
刘秘愣了愣,好,好大的胃口!
“多谢王爷!刘秘定当竭尽所能,帮王爷达成心愿!”原以为只是建立军功,没想到这夜长亭野心勃勃,好,好,老夫这就放手搏一搏!
待刘秘离开,小家伙抱起茶杯,瞧见见了底,有些泄气:“王爷,我也想喝!”
夜长亭看着它胖乎乎的身体,宠溺地给它倒了半杯,小家伙接了,一饮而尽。
“好好喝!”
“你主人以前也甚是喜欢!”夜长亭心情不错,回忆起在西都圣地之事,露出笑容。
“那王爷可莫要给别人喝了,主人喜欢,得省着点!”
“她喝完了还爱唱歌!”
“唱歌?我从未听主人唱起过!不知是怎样的曲调?”
夜长亭回忆起那个晚上,那个坐在藤椅上的姑娘,一字一句的学唱起来,“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
“你怎么了?”没等夜长亭唱完,小家伙就是一阵抽搐。夜长亭赶紧施以灵力。
难道江欣欣又有危险?
东都!!!!
吾必当灭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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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小黑打了个饱嗝,江欣欣浑身湿漉漉的趴在地上,睁开眼,没死,还好!爬将起来,瞧见空荡荡的台子,獒青已经变得透明!拍了拍黑色的鸡腿道:“谢谢!”
江欣欣升起修为,烘干衣物,抽出凝血,眼神变得犀利,她原以为入这神兽塔,无非就是练习,提升自己的修为一般。可经历过生死,她才知道,这不是游戏,在这个世界,不是你生便是我死,残酷的很!
风呼呼的吹过来,江欣欣面色坚毅地打算朝上走去。刚行几步,便是一众的水滴。
低头一瞧,黑色鸡腿不停地流着水,想是喝水喝的多,实在消化不掉。
“吐出来些吧!”
小黑摇摇头,它贪吃,吃下去的东西岂有吐出来的道理,就算是整层的水那也不行。
“好吧,别撑到就好!”江欣欣向五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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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昌将鹰环整个人卡在手臂处,接住从船上扔下的绳索,任由鹰铁他们拽了上来。
“阿环!”一上船,鹰铁立马跑过去。
瞧着鹰环没有什么反应,立马按压起来。
“呕,咳咳咳~”鹰环将海水吐了出来,瞧见哥哥,红了眼眶,也不管衣服潮湿,扑到哥哥怀里。
“你怎么这么傻!!!”
“环妹妹,有我们在,定会给你个交代!”六公主苏菲儿也柔声安慰。
杨元昌暗道他们必然有事,瞧见自己衣服潮湿,默默退了出来,准备回船舱换洗。
“等等!”鹰铁在他身后道,“多谢恩公,救我妹妹!不知怎么称呼?”
杨元昌笑道:“杨元昌!”
“多谢恩公!”鹰铁万分感激,说完掏出些银钱就递了过去。
杨元昌摆手摇了摇头道:“事关生死,杨某岂能袖手旁观。还是先照顾好这位姑娘!”
“多谢!”鹰铁朝杨元昌拱手,很是感激。
杨元昌点点头,很是潇洒般回了船舱。换好衣物,坐在床上若有所思,若是他没认错,落水女子是西都送亲陪侍鹰环了,刚才感谢之人必是如今的东都驸马鹰铁!
他们不在东都待着,怎么也来了北都?不过,难得我杨元昌做次好事,竟然同他们攀了交情!
杨元昌笑了笑。对了,彩儿,不知你在北都过的好不好?我想你想的紧!趁着寻找江欣欣之际,来北都与你见一面,以解我相思之苦矣!
游轮穿过北海,很快抵达了北都,瞧见漫川的银白,大家激动不已,纷纷拿上行李下船。
万如花和三夫人买的是下等船票,等到高等船舱人都走了,这才下船来。
几人心情平复了很多,江苏和江南更是高兴,一踏进北都的土地,便扑倒在雪地里。
“娘,这是雪,这就是雪啊!”江南高兴坏了。
三夫人乐呵道:“快起来,我们先去找旅店,不急这时玩!”
问了路人,得了路线,几人没叫轿子,一路向聚集地走去。
等看到一众房屋,瞧了间像样些的客栈,三夫人道:“就住这里吧,我瞧着还不错的样子!”
“来福客栈!”江苏看着门楣上的四个大字,读出声道。
万如花如今分文没有,哪里敢住这么好的旅店,想了想道:“在此便和三夫人分别吧,我想早些回西都去!这一路多亏了三夫人照顾,此恩德,如花永记心间,来日必当报答三夫人!”说完,朝着三夫人鞠了一躬。
“你这孩子,说什么恩不恩的。”三夫人掏出些银钱,递给她,“回西都莫要给别人发现了,照顾好自己!”
万如花瞧见银钱,想了想还需买票,也不推脱,对着三夫人道:“谢谢,三夫人保重!”
三夫人搂住两个孩子,朝她点点头,进了来福客栈。
来福客栈里,三人站在门口,瞧见热气腾腾的一张大通铺,上面围坐着很多人,吃着饭、喝着酒,江南道:“娘,原来他们这般吃饭呢!我也要吃好吃的!”
“走吧,我们也去尝尝!”三夫人拽着两个孩子的手,脱去鞋,爬到了炕上,坐到一张桌子旁,叫了些菜,吃将起来。
角落里,杨元昌拿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有意思,堂堂宰相家的三夫人也能来北都?
好好的宰相府不待,跑到这寒冬腊月的地方来,难道是……找江欣欣?
江欣欣在北都?
杨元昌一拍大腿,对啊,他说在东都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怕是到北都了啊!
想来张宰相早就有了消息,让三夫人来接江欣欣来了,那自己只要跟着三夫人,坐收渔利便好!
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