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个狗官祖上积了何德?竟然在本神启动看家本领取他性命时被那个闯进来的商人救了。”
“我查过了,他叫霍祖赏,奶奶是个厚道的居士,生前常带他给村里观音庵的老尼姑做饭,为他种下了福报的种子,可他做官后总干一些损福报的事。观音菩萨感念他奶奶的至诚,总在给他机会。”
两个护发在空中护着前行的海兰珠悄悄对话。
原来那天海兰珠在公堂拒绝下跪要被打断腿时,激怒了紧随的护法,他们可以陪着海兰珠受苦,并会使每一个受苦的过程成为柳暗花明的呈现,但绝不会再让海兰珠受一丝之辱,这是得到观音应允的。
就在他们准备将呵斥海兰珠的霍祖赏用风力抛出大堂时,那个中年商人进来了。
商人拿出表明身份的玉牌,霍祖赏立刻陪笑停刑。
商人鄙视着从后堂走出的女人,淡定地说出她本汉人,名叫萧㭁,并当堂数落她的种种不齿之事,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声:“刚脱下乞丐的衣服,就想成为腰缠万贯的贵妇,贪心未免太大了。幸亏苍天有眼将尔逐出丐群,尔在其中是乞丐们的耻辱,鬼道之众也嫌尔龌龊,不知阎王老子如何处置你这腌臜?真替阎王爷发愁。”
女人扑过来就要撒泼,两个护发略施小计女人便一个狗吃屎重重摔倒在地,门牙摔落,脸上处处皮开肉绽。怒目歪睁的女人在染着血迹的蓬发衬托下十分恐怖。女人挣扎着挪跪在霍祖赏面前请求做主,霍看到她这副“尊容”,连忙后退,大喊“有鬼!”
隧命手下将其拖出去重打八十,海兰珠很想再给她一次机会,但商人数落她的种种恶行不断涌上心头,尤其是听说她为达到被移到草原荒凉处便于逃跑的目的,竟在自己丈夫的饭菜里做手脚使他全身溃烂的恶行,联想到她对自己的恩将仇报,怕她祸害更多的人,便不再心软。
可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在挨板子时竟大喊:“海兰珠,你这个假仁假义的贱人,竟然见死不救。若不是见到你这个扫把星,老娘怎么会挨打。”
话刚落音,便有一群乌鸦扑过去啄她的嘴和脸,她疼痛难忍叫声十分凄惨,海兰珠不忍听到这惨厉的喊叫声,想出去赶走乌鸦,却被商人一把拉住。
“海兰珠,老娘就是死了也是赢家。在悔帘洞老娘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你不知道老娘每次折磨完你有多开心。这次巧遇,老娘又把你这个傻子哄的团团转,老娘同样很开心。”
恶毒的话语引起人天共愤,平地刮起了大风,施刑者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海兰珠,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坏女人,老娘一直没明白,聪明绝顶的皇太极怎么会对你这个傻子念念不忘。他若知道老娘把你哄的团团转,定会对老娘刮目相看。哈哈哈……。”
“咔嚓”一声响雷打断了女人的狂笑,女人忽然躺在地上打起滚来,边打滚边不停抓自己的脸拔自己的头发,直折腾到气绝身亡。衙役们将其用破席卷了准备抛尸荒野。
“不能让她这么轻易死了。”
“她已经断气,你能怎样?”
“她是暂时无处可去的烂鬼,黑白二常怕脏了手,不会带她上路,让她再活过来不用犯周折。”
“你想怎样?”
“看我的绝活!”
三个护法对话间,一个护法手伸向上,一个宝葫芦便飞落掌中,护法在云端里对着女人的尸体摇了摇,女人立刻坐起身,吓得衙役们直往后退。
“你们怕什么?老子没死,只是怒火攻心一时昏厥。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孬样,哪像男子汉,远不及我这个女人。”
“快把这个疯妇押到天牢。”霍祖赏大声吩咐。
“哈哈哈,你们这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伪君子,你这个损了八辈子阴德不得好死的畜牲,你巴不得老娘快起死,好消除你的后怕。”
“快打入天牢。”
望着被押向天牢的背影,海兰珠摇摇头长叹一声……
“做她的护法,最头疼的是她要不断给伤害她的人改过的机会,让我等的杀伐果断总难爽快。”
“可做他的护法总会得到好的果位,仔细想想,做她的护法都会渐渐培植起真诚心和慈悲心。”
四个护法继续在肉眼看不到的空间对话……。
不觉到了梅隐园附近,商人借给海兰珠的马拉轿车停在了一片杏树林中。
海兰珠正欲掀开帘子看看周围,一支冷箭射了进来,直扑海兰珠的咽喉。忽然,一道七彩祥云穿帘而入挡在前面,将箭甩出很远。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黑衣蒙面、咽喉中箭者从树上掉下顷刻毙命。
马夫和商人派的几个高手都被眼前瞬间发生的一切惊呆了。
“护好轿内人,快搜搜是否还有他的同伙!”一个领头的武林高手说。
“怎会没有?”中年商人带了几个随从押着几个捆绑的黑衣蒙面人走过来说。
“参见大人!”几个武林高手忙施礼说。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帮我?难道也是为了梅隐园的藏宝?”海兰珠掀开轿帘,从轿上跳下来质问。
“实不相瞒,我是袁崇焕袁大人派来保护你的。”
“袁崇焕、袁大人!”海兰珠喃喃自语,然后带着信任的微笑点点头。
“小姐前往梅园的消息走漏,多尔衮派人在梅园四周埋伏,要直取小姐的性命,此时万万不可前往。”
“梅隐园危在旦夕,我怎能坐视不管?”
“贸然前去不是救梅园上策,先找个客栈歇息,再从长计议吧!”
海兰珠点点头上了轿车。
刚行不远,海兰珠被悠扬的《弥陀赞》唱赞声吸引,她让马夫立刻停轿,这时唱赞声换成了观音圣号。海兰珠拉开轿车窗帘,看到一座“大悲寺”就在路边,海兰珠忙下轿要到寺中敬香拜佛。
“情况复杂,小姐还是不下轿为妥。”
“前面不远处就是客栈,烦请各位先去那里等候,我敬香拜佛后即刻到客栈相会。”
看到海兰珠坚决的样子,商人点点头带着一班人向前面不远处的客栈走去……
暂不说海兰珠到大悲寺的奇遇,且说萧㭁到了天牢并不死心,开始寻找走出天牢的办法。
“阿婆,若能救我出天牢,我愿生生世世为你老做牛做马。”
“真是疯人说胡话,到了这里的人只有等死的份,哪有出去的?况且我只是个禁婆,有什么本事救你出去?老身在这里几十年,只见过没等到行刑就死在天牢里的,还从未见过走出天牢的人。”
“事到如今,我只能将我的秘密告诉你。我与魏忠贤的干孙女是结拜姊妹,只因那年随干姊一家到察哈尔与林丹汗的家亲眷属们打猎游玩,便被阴玥福晋留到了察哈尔。”
“真是疯了,来这里的女人说自己是皇帝干女儿的也有,你就别再胡言乱语,老身在这里见的听的太多了。”
“老人家可否给我笔墨一用?”
“这个忙可以帮。”
禁婆将笔墨纸砚取来交于女人。
女人忙写下几行字折叠起来,然后取下项上戴的玉包在纸中,交给禁婆说:“求你把这个交给你家霍大人,不出一日他定会来此探监。”
禁婆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说:“有用吗?我试试。”
果然到了次日中午,霍祖赏带着上好吃喝和新衣服来探监,并吩咐禁婆好生照料。
禁婆不由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并与她谈了许多。
禁婆知道了阴玥与海兰珠的许多事情,也感觉到萧㭁是个少有的狠角儿,不敢以真心相待。
好景不长,三天以后对萧㭁的所有优待都取消了,不甘心的她大叫大闹,大骂霍祖赏不是人,执意要回自己的玉坠。
霍又一次到了天牢,告诉萧㭁,她的干姊接到察哈尔阴玥福晋密信,若见到她立杀之以免后患,她的干姊将曾赠她的玉坠收回了。说完便扬长而去,从此改过自新。
萧㭁听后不但没有崩溃,反而狠狠地说:“现在能救我的就剩海兰珠了。我要告诉海兰珠阴玥这个魔鬼让我所做的一切,她总教我对待海兰珠要动脑子,不能动手也少动口,要想尽办法逼着海兰珠自己死了或跑了。”
“她让你做这些一定对你有什么承诺吧?”
“当然有。她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要帮我嫁给察哈尔王公贵族,这就是我毁了父母给我定的婚约,跟她到察哈尔为她效劳的原因。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万般自作还自受呀!”
萧㭁听到禁婆的话想发作,但想到这个老女人还有利用价值,便装作认同般点点头。
“老人家,我这就给海兰州写一封信,请你想办法送到她手中,我出了这天牢,保证你老人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亏你想得出,还有脸给海兰珠写信?”
“她是个很好哄的人,说两句好话就把伤害她的事忘了。而且动不动慈悲心就主动发出来了,尽管很傻很可笑,但这次正好利用她的这一点救我出去。”
萧㭁说完望着禁婆得意地笑起来,禁婆无奈地摇摇头。忽然一股旋风从地而起将萧㭁围住,她发疯般跑起圈子来,并将头不停撞向四面的墙壁,如此折腾了一个时辰便气绝身亡。
很快便有人进来用破席卷了将其抛尸荒野。这个恶贯满盈的女人被狼撕狗咬蛆蚁餐,自食恶果,连个全尸也没留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