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霞刚落,一驾马车驶进了岚圣皇宫,琉璃白玉宫墙好不华丽,全因岚圣盛产琉璃玉石,以至于皇宫随处可见多彩琉璃五光十色。
马车上偶传来乒砰作响的声音。
才到岚圣就跟着过来驾车的白灭一脸八卦凑近车厢。
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而马车内,夜笙严肃的指着风丘漠:“你他丫听明白没有,若我拿不到仙杯琉璃盏你休想我娶你,我也不嫁你。”
风丘漠揉揉太阳穴:“本王又不是戏子,小笙儿你温柔点,说不定本王演技就来了。”
夜笙心里怒骂,温柔个球,拿起茶杯就砸向风丘漠却被他随手接住。
“正经点,我没给你开玩笑。”
“小笙儿,你为何非要仙杯琉璃盏,也想成为那虚无缥缈的神?”
据说三件至宝皆是神明之物,得之有机缘达到圣君之上的神人之镜。
夜笙一想到为救自己差点魂飞魄散的师傅心口一滞。
“关你屁事。”
夜笙别过眼,风丘漠却疑惑了这小丫头好好的生什么气,他无奈的轻声哄道:“为夫定认真演,仙杯琉璃盏一定替你拿到,小笙儿笑笑可好?”
夜笙撇了他一眼,先行走下马车,就见一群宫人等到此处,忍了又忍。
作为身份卑微的小医官她不能走在王爷之前,索性伸手作出搀扶风丘漠下马车的样子,还轻声唤道:“王爷小心。”
风丘漠挑眉,手搭在夜笙手腕上,但下来就反握住夜笙的手,她想挣开,风丘漠又一把将拉她进怀里。
夜笙在宫人看不到的地方掐向风丘漠,用眼神警告:你特么给我老实点。
风丘漠淡淡笑着,伸手揽向夜笙的肩,另一手拉住她掐自己的手,低声道:“本王觉得,这样演更好。”
夜笙脸一黑,剧本没这段戏。
说好的自己是风丘漠带来的小医官侍女,他怎不知避嫌。
“漠王请,吾皇在大殿等您。”
风丘漠轻点头,揽着夜笙走在前面。
其中一个宫人看着远去的众人,绕行到了另一座宫殿。
“圣女,漠王已到。”
慕容泠看了瑟瑟躲在一角的女孩轻笑:“他带了什么人?”
“一个侍卫,一个女医官”
“呵,他还真是自信。”
居然就这么点人也敢来抢仙杯琉璃盏。
宫人顿了顿又道:“那女医官似和漠王很亲密,大庭广众之下还拉扯不明。”
慕容泠嗤笑:“真没想到高不可攀的漠王如今也会被女色迷惑。”
宫人想了想道:“那女医官怯懦普通,漠王对她似很宝贝。”
慕容泠轻踩着优雅的步伐,伸手掐住脸色苍白满脸泪痕的小女孩下颌,狠狠道:“公主可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七岁的圣灵曦害怕的用力点头,慕容泠才把她扔在地上。
“你只要乖乖的,你父皇和皇兄都会好好的。”
圣灵曦看向床上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皇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慕容泠嫌恶的冷声喝道:“哭什么哭,来人,给她梳妆。”
圣灵曦低头握着蓝色珍珠手链无声流着眼泪,不敢出一语,任由侍女给她换衣梳妆。
殿堂,圣皇满面红光高坐在龙椅上,看不出病态,云峪和风丘漠分别坐于高台之下两侧。
风丘漠闲然自得替夜笙剥灵蟹:“多吃点。”
夜笙:“……”
她余光撇了云峪一眼,好家伙,那老东西打量自己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她穿出个窟窿来了。
“多谢漠王,小官不敢。”
夜笙连忙低眉顺眼拉开和风丘漠的距离,但这货没停还亲自伸筷夹菜喂她。
“漠,王。”
夜笙声音稍微重了重,风丘漠才放下筷子,抬眼就冷冷对云峪吼道:“云大长老你看什么看,吓到本王的小医官了。”
夜笙憋了一口气,这风丘漠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死去的夜永公主是吧。
但她依然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云峪一愣,扯了扯唇角笑道:“漠王哪里话,本长老只是听说风丘白家出了个小神医,不知可是姑娘?”
夜笙蹙眉,他说的可是白梓轻?看来她现在是痊愈了
“呵,什么东西也配和本王的小医官比?”
风丘漠举杯看向圣皇:“听说圣皇病疾恶化,特带来医官为圣皇医治,圣皇可还好?”
夜笙呼出一口气,总算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