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昧一看就是阴暗自卑又喜张扬跋扈之人,简单点就是市侩虚荣的小人。
“嘭~”
柳昧挥出一道攻击被夜笙轻抬手挡下,她微有嘲笑的拍拍衣角:“也不怎么样嘛,可别把我衣服弄脏了。”
柳昧根本没用全力,毕竟这长得人模狗样的臭小子看上去年纪小,应该比宋延和炎炽还要弱,所以才大意了。
这小子嚣张狂傲的眼神,像是把自己看光了一样,真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抠下来捏碎。
“呵,臭小子,我还没用全力呢,你嚣张什么。”
云穹宗其他弟子也倨傲开口:“现在跪下求绕,叫一声爹,你们还能完整离开,如若不然,连容崆那老东西来了也休想带走你们。”
“哗~”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一道赤色剑光闪过,这说话的云穹宗弟子满口是血,而不远处赤炼剑插着一截红色的东西稳稳插在大树之上,滴着血色液体。
这一变故,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看向神色淡淡负手而立的白衣少年,就连炎炽和宋延也瞪大眼睛似是没反应过来。
虽然是云穹宗出言不逊挑衅在先,可向来两宗明面上关系也和谐,所以便是这次他们受侮辱,伤得再重也准备咽下这口气。
就是不想因为他们几个人让容长老们为难,影响两宗关系。
可这夜白二话不说就废了云穹宗这个弟子的舌头,这又是另一性质了。
“你,你怎么敢……”
柳昧楞了一瞬,看着身旁的弟子捂住满口血瘫坐在地上,脸上是难掩的疼痛和错愕,他略含杀意的目光射向夜笙,已然运起灵力。
“若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便废了,你们也一样。”
夜笙眼皮微掀,语气含笑却不达眼底。
这傲肆扬起的薄薄嗓音让云穹宗众弟子心里一怵,又反应过来,不过是个黄毛小子,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有柳昧师兄在,怕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我柳昧定要你生不如死。”
自己在宗门也是一呼百应的存在,他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底下伤他的人,还如此看不起他。
柳昧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长得一副好皮囊却一无是处的贵家公子,他就喜欢看他们被自己打败后,跪在自己面前受尽屈辱。
他从小便是寒门布衣,天赋却极好,他父母养不起他修炼,他便断绝亲缘独自拜在贵门当中做过牙侍小厮。
更是靠自己不断努力才能拜进云穹宗,受尽推崇,而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怎么能有一对平凡愚昧的父母,所以他杀了亲生父母,更把曾经对他不尊侮辱他的人全部杀了,就连当初收留他的那家贵门也不例外,满门屠尽,彻底抹掉过去。
也没人敢找他麻烦,所以他知道变强有多管用,如今夜笙的挑衅好似让他看到了当初无能又不得不委屈求全的模样。
夜笙好看的眉眼上扬,声音不疾不徐:“就你也配知道劳资的名字?”
“若你跪下叫声爷爷,我倒是能大发慈悲告诉你爷爷大名卿染。”
“臭小子,你找死。”
柳昧发起攻击,腾身向夜笙轰去,夜笙闪身躲开,看了炎炽两人一眼:“你俩站远点,看劳资怎么修理这帮孙子。”
炎炽皱眉想说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夜笙已经和柳昧打成一团了。
宋延轻嗤,余光撇见想偷袭夜白的云穹宗弟子,一记碎火流星砸过去:“既然拦不住,那就加入。”
这话是对炎炽说的,反正这梁子已经结下了,怎么说也躲不过回去一顿罚,与其再让云穹宗一步,不如打得他们妈都不认识。
炎炽拽拽的脸上仰起一抹笑,飞身落在宋延身后,肩并肩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打爽了说。”
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是热血张狂,两人早就想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早看云穹宗这帮人不爽了,他们没说的是,自他们来到西漠七星宗和云穹就没少欺负清灵宗和伽浮宗的弟子。
伽浮宗还好,一个个都是方外修士整天在自己驻地吟经颂佛,可他们清灵宗多是玩心重的少年,怎熬得住只呆一一个地方,所以和其他两宗难免有碰撞。
这也是为什么夜笙和星子夙一来,清灵宗弟子会这么高兴的原因,便是想着星子夙能为他们报仇,让云穹宗和七星宗的弟子忌惮一下。
“庳符~”
清冷的女声响起,夜笙与柳昧交手的空档就见诸葛眠飞身落在炎炽和宋延身边,数十张符纸窜过如刀削丘洼。
夜笙与她相视一眼,勾唇迎上柳昧的攻击:“五印·翻山诀~”
“嘭嘭~”
巨大的声响终于引起了不远处云穹宗其他弟子的注意,云悟轻抬头看向脸色很不好的云峪:“大长老,声音是从绿洲水源那边传来的。”
云峪脸色有些白,旁边的慕容泠轻声道:“不过又是清灵宗的弟子不识好歹,非要和柳昧师兄动手,打死也活该。”
云峪揉揉眉心:“不用管他们,若真打死了也是弟子间切磋刀剑无眼罢了,若容崆来找就说不知。”
云悟点头,脸上也微不屑清灵宗的弟子当真没用,这次秘境大比一定又我云穹宗胜。
云峪手捏紧,不知大人身边的大将为何对他喊打喊杀,到现在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为避着那位大将,他只能自请来带弟子参加宗门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