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眉梢,寂静无声,清灵宗后山石碑前,一堆人簇拥,苏一面色痛苦,又满眼着急。
忽然一个巨鼎飞了出来。
星子夙从鼎里掉出来,大黑鼎就消失了。
“子夙,发生了何事?”
星子夙脸色微白,看着五位长老道:“大师叔不要管我,夜白还在里面,快去救他。”
容崆叹息:“晚了,以他的修为,怕早已被里面的怪物拆之入腹了。”
嫦岚蹙眉:“私闯禁制之地本是死罪,子夙你为何陪着夜白胡闹。”
星子夙见五位长老已经放弃了夜白,他拖着受伤中了毒的身体又要进去。
梧休一掌劈在他颈后,星子夙的身体便软软倒下了。
“他中毒不浅,身上魔气太重,得立马救治。”
波光粼粼,湖水微扬。
阴气丛深的林子里,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貅龙远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七八只怪物瑟瑟发抖,不敢看湖边衣衫不整的男女。
准确的说是夜笙衣衫不整。
广阔的池水湖畔,夜笙脸色苍白闭着双眼,她浑身无力坐在湖边,衣衫半露大半个肩和背都裸露在空气中。
那狗男人吸了她至少一海碗血,她现在头昏眼花得紧。
夜笙缓缓睁开眼,微痞张扬的目光有些懵,身后是正给她疗伤的风丘漠,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风丘漠居然有人格分裂症,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应该是他第二人格。
“你人格分裂多久了?”
风丘漠的手指摩挲着她左肩的凤凰胎记看着她细腻白皙的背上有多处伤疤与刚刚新增的淤青血红很是刺目心中泛起心疼。
她竟受过如此多的伤。
夜笙沉了沉心思,见他擦好自己肩后的药不说话,穿好衣服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一排牙印已经消失了。
她回过身抬眸打量着风丘漠:“说话呀!”
风丘漠疑惑:“什么?”
夜笙想他可能听不懂这个词,委婉道:“那个人在你身体里多久了?”
风丘漠挑挑眉,懒散低沉的目光看着夜笙:“这件事,我只能和娘子说。”
夜笙:“……”
“行吧。”
爷还不问了。
风丘漠拽住要起身的夜笙,语气戏谑:“我们都已同床共枕,坦诚相待过了,王妃怎还这般不解风情?”
特么的,一年过去这人怎么还惦记着她,莫非是来寻天命灵珠的??
见夜笙不理他,风丘漠叹气:“好,为夫告诉你还不行吗?”
夜笙坐在湖边洗耳恭听。
越听夜笙眉头皱得越深,这不是一般的人格分裂啊。
风丘漠说他从出生这个叫北溟漠的人就在他身体里,那个人就好像他的前世,其实他们是一个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不能同时存在,但彼此经历的事都是共通的。
夜笙故作思考:“你这是精分啊,妥妥的精神病。”
风丘漠沉默:“虽然听不懂小笙儿你说什么,但你这是在骂本王吗?”
夜笙一笑:把‘吗’去掉,我就是在骂你。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刚刚大师兄遇到她,自己是女儿身吧!!
风丘漠见夜笙忽然不说话,微勾起唇角:“小笙儿,这是看本王看呆了吗。”
夜笙没理他,看了远远趴在湖水另一边的几只怪物道:“貅龙,过来。”
貅龙一脸无辜的飞身来到夜笙面前:“主人,何事?”
“你可知龙胆紫参?”
貅龙微顿:“知道,吾的洞府有株三千年的,还有其它的奇珍异草……全都是主人的。”
貅龙满脸恭敬又害怕的撇了眼风丘漠,也知道这男人要想为这女人出气自己最少扒层皮。
夜笙瞅了风丘漠一眼:“没我的允许,不许跟来。”
风丘漠轻点头:“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夜笙:“……”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