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语气忽变得温柔,一双邪魅的眼睛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夜笙,一丝紧张萦绕在心头。
“砰”一道破坏气氛的声音响起。
“对……对不起王爷,属下不小心撞到了,差点摔了。”
白灭揉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那么不小心,不就是正大光明的偷听嘛!
激动个毛。
我勒个天,他家王爷居然表白了,等黑浔回来,他一定要告诉他。
风丘漠:“……”
一旁早已被劈得外焦里嫩的夜笙,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场合。
她这该死的魅力呀。
“咳,王爷啊,这事,我觉得……”
“觉得今天天气还挺不错!”夜笙轻咳了一声,把目光转向窗外。
以前有人对她有意思,她咋解决的。
好好说,不听,那就干一架,不行,那就扔去无人之境,磨炼一番,也就从此无人敢再提。
可这风丘漠……确认过眼神,是她打不过的人!
她对男女之情无感,更不了解,什么情情爱爱一向是他们这行忌讳的,亦不是她所求的。
更何况她懒惯了,感情什么的,太麻烦了。
“所以呢?”风丘漠低眸。
“所以,明天天气应该也,也好吧!”夜笙快受不住那刺人的目光了,好想跳车。
“你喜欢我吗?”风丘漠挪了一下位置,靠近夜笙。
夜笙瞅着一本正经的风丘漠,头疼。
特么,她该怎么委婉的说,你老是不是没吃药?
“不喜欢。”
夜笙耸肩,她只喜欢自己。
夜笙身体慢慢向车厢口挪去,要是风丘漠气愤动手,她就……就跳下去。
“为什么不喜欢?”风丘漠的大掌抓住她的小手,把人拉到怀中。
夜笙推开风丘漠:“滚一边去,我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最不喜麻烦,且走一路而尽终,从不喜带拖油瓶……”夜笙想着,这样说应该委婉点了吧!
她总不能说:劳资就是不喜欢你,咋滴?
那风丘漠怕是真要灭了她。
“夜笙,你觉得本王是麻烦?拖油瓶?”风丘漠脸色一沉。
这破丫头。
“这……打个比方嘛!”夜笙词穷了。
果然,男人就是麻烦。
好话歹话听不懂。
“咳,王爷,到了。”
外面传来白灭断断续续的声音。
心肝儿颤抖啊,王爷表白被拒啊!他好想原地消失,什么都没听到。
夜笙吐出一口气,解脱一般,立刻甩开风丘漠的手跳下车:“到了,到了。”
一下车,仿佛有人追赶似的立刻一个瞬移不见了踪影。
“王爷这……”白灭瞟了眼,已经看不见人影的方向。
“本王很差劲?”风丘漠阴沉着脸转向白灭。
“王爷英明神武,品貌不凡,盖世无双,天下无敌,苍穹之内少有敌手,呸,就没有对手……”白灭上下嘴皮一动,彩虹屁跟不要钱一样倾泻。
“那她为什么不喜欢本王?”风丘漠若有所想的思索。
“或许……或许夜姑娘反应慢,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又或者……还小?”白灭心虚道。
他能说:人家姑娘不喜欢你,根本不需要理由。
“嗯,有道理。”
风丘漠想了想,应该也是如此,这丫头还小,或许不明白这些东西。
是他太着急了。
不过以后他还是得盯紧一点。
免得让这丫头溜了,以后她想什么,要什么,喜欢什么,本王就全部抢过来,这样她就不会跑了。
思至此,风丘漠心口一疼,霎时间,眉心出现了繁复的蛇形红印,墨色头发慢慢变得赤红,妖冶非常。
“尊……尊上?”白灭一看,立马垂头跪下。
“杀了她。”
北溟漠冰冷刺骨的嗓音飘荡空气中。
“不……”忽地,这躯体又变回风丘漠的模样。
“她必须死”蛇形印记忽暗忽明,闪烁其光。
风丘漠似乎正在自言自语争论着什么,表情很是痛苦。
“本王喜欢她。”
风丘漠说完这一句,心口的疼直窜脑海,更是加剧了。
“喜欢她?”北溟漠赤红的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与疑惑,眼睛也慢慢变得黝黑深邃。
随即整个躯体如同安静了一般,风丘漠揉了一下脑袋。
都受伤了还不好好安静下来。
“王爷,没事吧?”白灭担忧道。
他家不显于怒的尊上好像生气了。
“没事,他生气了而已。”
风丘漠毫不在意,抬脚就去找夜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般。
白灭心里却不然,他知道,尊上肯定生气了,这可怎么办,尊上一回来肯定拿他先开刀。
难道尊上不喜欢夜姑娘?
好好的一个人,偏生了两种迥然不同的性格,南辕北辙,还都那么难伺候,白灭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