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许幼悠半倚在软榻上:“殿下可听说过梅妃?”
“不曾。”
李瑾瀚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眼前的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我倒是听说过这么个故事。据说这梅妃是一代宠妃,因着一支《惊鸿舞》在诸王面前一舞成名。”
“是个新鲜的说法。”李瑾瀚放下茶杯,“你姐姐同我说献舞的事了,你要跳这支?”
许幼悠轻轻摇了摇头:“姐姐是主角,该她跳才是。”
李瑾瀚打量着她的眉眼,不觉微笑:“即是如此,你又委屈个什么劲?”
“我就是觉得遗憾嘛……不如我今夜跳给殿下看?”
她眼中的祈盼和赤诚仿佛要溢出来,这很难让人觉得她会有什么别的企图。
“你的伤?”
许幼悠轻快的从榻上跳下来:“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她很兴奋的转了个圈:“殿下你看,我还是活蹦乱跳的呢!”
李瑾瀚实在是舍不得让她失望,微一点头,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可惜没有乐师奏乐,少了点韵味。”许幼悠轻轻呢喃了句,随即便哼起了调子。
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指如肖根口如含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她算是把苏小小教她的一切都用上了。不求神似梅妃,但求有自己的一番风韵。
“像,太像了。”
舞毕,李瑾瀚忽然对着她感慨了句。
许幼悠听的是一头雾水:“什么?”
“哦,前些日子宫宴上有个姑娘也跳的这舞,不过你们俩个的感觉的完全不一样。”
“同一支舞?”
“是啊,一模一样的动作。”
许幼悠更懵了。
按说《惊鸿舞》是唐玄宗和梅妃的故事,既然他们不知道梅妃,就说明在他们的世界里并没有这段历史。
那那位姑娘又是从哪知道这舞的呢?
不会是……
“那姑娘叫什么?哪里的人?”
李瑾瀚看她那副好奇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找到了什么知己。“坐着说。人是江谋兮带来的,就是方才皇兄身边的那位白衣先生。”
“那姑娘叫……”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叫陈曦然。你认识吗?”
许幼悠再次摇头:“她是这里……的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江谋兮说是蜀地什么富商的千金。”李瑾瀚显然是没明白许幼悠的意思,“秋宴上你会见到她的。”
“对啦,你和我姐姐……?”许幼悠想着秋宴的时候一探究竟,于是就换了个话题。
李瑾瀚把思绪放远:“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她儿时经常入宫和五妹妹玩,时间久了大家就都混熟了。”
“谋兮。”李子渊端坐在大帐内,合上案上的奏章,“西北要送个公主来。”
江谋兮坐在一边点了盘香:“西北今年天灾不断,交不上贡就想拿个公主搪塞过去,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李子渊觉得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不过江谋兮既然不挑破,他也不准备多说什么。
“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做了什么打算?”
说到这个,江谋兮罕见的皱了皱眉:“她的体质很特殊,说不定今后会派上用场。”
“陛下既然给了她新的身份,那么从前的陈曦然,那个萧家的童养媳就已经死了。眼前的是富商千金陈曦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