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宇还和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仿佛昨天因为没有银钱而差点把家拆了的人不是自己。
把王景东送走之后,她连忙回房间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
娇娇:“???”
姐姐这是肿么了?
房间里的姜宇又在翻箱倒柜,但是这次找的不是银子了,是什么呢?
找到啦!
姜宇一个激动,全然忘了自己还在桌子底下,然后就……就悲剧了……
这一下起猛了,把她疼得泪花都出来了。
这次不是一个盒子,而是一个荷包,只是这个荷包已经很旧了,据说是她娘给她留下来的。
荷包本来应该是鲜红色,但是被岁月蹉跎成了暗红色,还有点破了,荷包中间绣着一个黄澄澄的大元宝。
她娘还真是朴实。
她解开荷包,从里面倒出来一个令牌和一些碎银子。
那块令牌材料很别致,是少有的紫金色,巴掌大小,上面磕着清晰有力的三个字——金宇宫。
其实这次出去,好奇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她的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从小她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九丹也很少提起,即使她问也很少说,所以她往往是自讨没趣。
也没有个画像,她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只能看着别人的娘亲自己想象。
从小她就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一开始她听见别人这样说或许还会哭会闹,但是后来她就淡然了,因为她知道即使她哭闹的再厉害,不会来的人依旧不会来。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好歹让人给她捎个信儿啊!托个梦也是好的啊!
哼哼哼!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她娘还在的话,会不会亲自教她女红,给她做好吃的糕点;她爹会不会教她读书或者修炼?
唉。
她默默地把令牌挂在脖子上,又默默地把令牌塞进衣服里,然后把目光转到那一堆碎银子上。
她大致看了看,这些银子只有四十两,利用这些银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到金陵呢,听说北地的冬天很冷,也不知道冷到什么程度,再加上购置衣物和住店,估计到婺州都够呛的了。
唉。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娇娇,姜宇犯愁地看了一眼窗户外面。
他现在的伤虽说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经不起颠簸,还有这个脑子……
而且还费钱。
但是不带着他吧,他又闹。
昨天晚上姜宇跟娇娇讲故事的时候说了一下,她和刘宇乐出远门,让他在家里,王景东会来照顾他,但是这孩子死活不同意,哭到半夜:“哇啊啊啊啊啊——姐姐……姐姐姐……不要不要我……娇娇……娇娇会乖乖的听姐姐话……不要……不要我……哇啊啊啊啊——”
大半夜的,声音那个大。
唉。
姜宇叹了一口气,看来得想个办法再弄点钱。
她把目光放在自己那堆首饰上,或许……
也不知道刘宇乐那里有多少银子。
诶,不对,刘宇乐呢?她今天怎么没来?
正在姜宇疑惑时,外面传来了声音:“姜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