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莱美并不急。
算算时间录取通知书应该到了,她第一志愿填了鹏城的一所大学,是一本院校,第二志愿也是鹏城的学校,不过没有第一志愿那么好。
第一志愿能不能选上杜莱美心中也没底,她当然希望是可以选上的,但这种事情不是她想就可以的。
杜莱美回到家里不出意料的被说了一顿,“都说了让你先做着又回来,你才做了多久啊,真是一点苦都不想吃......”
杜妈眉头紧锁,看到杜莱美就来气!
杜莱美搓搓鼻子,眼神躲闪,这事她确实不能找借口,环境差不是借口,这个厂的住宿环境是差了点,工资也低了点,但是杜莱美也没有太多要求,她只要有个班上有工资拿就可以了,别的没有想太多,她也能想到杜妈的真实想法,无非就是想女儿锻炼一下,不要什么都不干/不会干,当初也是杜莱美自己要死要活出去的,现在这么快就回家了,真的让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杜莱美:......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她心虚她不说,至于下次还敢不敢,还得看下次。
白驹过隙,转眼到了十月份,杜莱美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样,她看着那一张录取通知书,顿了几秒,把录取通知书上面那一小条齿锯,动手把它撕了下来。。。
然后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在市站下车跟着指引来到学校的接引点,神色拘谨的坐在红色胶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笑容大方自信明媚的学长学姐们兜转在不同的学弟学妹间嘘寒问暖,顺带销售一下自己的“商品”-特指校园卡。杜莱美听说这个是在学校里面“必须”要用的,这个必须有多必须杜莱美现在还没有什么体会,但是她知道自己兜里没有几个钱,不敢乱花,这个乱花包括了一切在食宿和学费之外的费用。
有句话杜莱美很喜欢,“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也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杜莱美信奉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是钱能够解决的,如果不能,那一定是钱不够。
同理,基础不好在同领域的其他人面前会不自觉的自卑,比如学习上面对学霸的时候,生活上经济条件不如别人的时候。
我们都知道也提倡要自信,不要被外界的声音影响到自己,可是真要这么容易就能做到的话鸡汤文学也不会这么有市场了。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被那些从角落里的声音伤到,不管是谁,只要是人。区别只在于能成功控制负面情绪走出来的人在事业上也会更成功,所以鸡汤文学大多都是“成功人士”在演讲。
杜莱美告诉自己,现在不是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了,可以随便自己怎么样,她努力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刻意把笑容收回来一些显得不那么谄媚,只是神色间的那股子慌乱是装不住的,如果周围没有这么多人的话杜莱美还自在些。
班助们拿着名单一个个的点名签到,确定人都到齐了和司机师傅说可以出发了,大巴车载着满满的几车人往学校的方方走,班助师姐一边在车上给大家介绍,到了大桥那边,师姐指着车子行驶方向的右边跟大家说:“大家看,那边就是我们的学校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里是学校的体育馆。那里一片都是我们学校的。”
杜莱美伸着脖子好奇的看来看去,都没有看到师姐说的体育馆,听着其他人一片的“看到了”“好大啊!”莫不作声,等她正式开学上体育课的时候杜莱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当时在车上看到的那个银灰色顶的那个怪怪的东西就是体育馆,对此杜莱美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此时的她已经被大一每天塞满的课程透虚了,周末两天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睡两觉起来又继续战斗在课业中。
再虚,杜莱美也没有忘记她要当校园吃瓜第一人的志向。
“听说了吗?经管的那个师姐和我们班的班长在一起了.....”
杜莱美一爆就是个大瓜,在宿舍里的几个人都瞪大眼睛凑了过来。
“什么什么?!”
她的宿舍是混合宿舍,两个班都剩下几个人没法凑够一个宿舍,说话的美女个子娇娇小小的,杜莱美这个不高的人都能把她抱在怀里,那种感觉真酸爽~
“我也是听说的,班长发的朋友圈那张照片你们看见他的脖子没有,还有个红印......”
杜莱美神色有些猥琐,其他人都一脸吃到瓜的满足感,甚至还想再满足些。
“然后呢然后呢?”
“平时跟我们有关联的就那个师姐啊,其他师姐看着就不像和班长有什么的,就猜的,你们不要说出去啊。”
“不说不说。”
“傻了才说出去啊。”
“真没想到啊,我去!我们班长这么牛.....”
“平时也看不出来啊。”
“就是说啊,我还以为他会找个软妹呢,居然是喜欢师姐这种御姐。”
“谁说不是呢。”
“还有还有,体委不是在外面秀恩爱秀的他有多爱他女朋友吗?我昨天出学校的时候才看见他跟一个隔壁中专的学妹有说有笑的,这都没什么,那个师妹还挽了他的手你们知道吗?关键是他没反对也没有拨开那个学妹的手,就这样让他挽着,m啊,有被恶心到。”
“你现在才知道吗?他一直很渣的啊。”
“但是他平时在外面表现出来有多深情一样就很恶心啊,一边装深情人设一边在外面口花花的真的恶心死了。”
杜莱美满脸厌恶,最讨厌这种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了,还是那句话,杜莱美不知道没过几年自己又“真香”了,人终究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丢,管他呢,知道就好了,不过说真的他好油腻啊。。”
刘晓琴说到这,整张脸都皱起来了,油腻这种事,真的无关年龄和性别,是一种态度。
“别说了,他那件小香风我好像看他穿了一个月了都,他都不洗的吗?”
嫌弃两个字都不能完全表达何媛媛的心情,她真的有被体委的邋遢恶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