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浴室里头叶天礼就迅速地投入到洗澡事业中,满地都是一路落下去的衣服。
等到叶天礼洗完的时候,只有一条干浴巾可以穿出去。
她愣了两秒,反观一下当下处境:
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
那怕啥?!
叶天礼反手一拉,随便给自己裹了裹就开始吹头发,嘴里哼着: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我不怕不怕啦,夜晚再黑,我就当看不见……
……
王离寒打开家门,将随行包往玄关柜上一放,边脱鞋边扫视着屋子里。
他觉得,有点异样。
途经客厅的时候看到了放在地上的抱枕,一个横放,一个竖放。
这是叶天礼的习惯,老爱坐在地上看电视。
再去打开冰箱瞟了眼
果然,酸奶少了整整一排。
王离寒脸上笑容的括弧愈渐加深
肯定是叶天礼来了,至少是来过。
他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转身去了房间,却又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叶天礼小只得那床被子几乎都没有起伏,等到凑近了才听得到叶天礼循循的呼吸声。
王离寒只敢趴在床上看着叶天礼,不敢再多有动作,他觉得现在不管什么动作都有可能惊醒起叶天礼。
就这样已经很好了,王离寒想。
等到傍晚的时候,随着阳光而暗,王离寒醒了过来,看了两眼熟睡的叶天礼后
起身去厨房,打算做一些吃的等叶天礼起床。
叶天礼今天睡得格外地沉,王离寒厨房飘来的香味儿都没能惊动她半分。
也许是因为裸睡吧。
煮好面的王离寒再次来到叶天礼床前,俯身凝望着她,还是选择了“叫醒”叶天礼。
王离寒俯身下去,拿鼻子蹭了蹭叶天礼的脸。
迷迷糊糊中的叶天礼拉下被子,打算抬起头来看看,是哪儿只狗在蹭自己。
结果一睁眼,印入视线的是王离寒那双宠溺的笑眼。
“你回来啦。”叶天礼从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道,顺带着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后,只露出个脑袋对着王离寒眨巴着眼睛。
“起来吃饭吧,晚上再好好睡。嗯?”王离寒又低下头去蹭了蹭叶天礼脖子,惹得她嬉笑不已。
叶天礼看了眼窗外,已是夜晚。
转头对王离寒说,“帮我把外头茶几上的眼睛拿一下。”
“眼睛?你的眼睛不就在这儿吗?这不是你的眼睛是什么?”王离寒知道叶天礼说的是眼镜,可他就是故意要逗她,一直亲吻着叶天礼的左右眼角眉梢,让她咯咯直笑,躲闪不及。
王离寒出去后,并没有一下子就找到叶天礼的眼镜,他绕着客厅的摆设找了一圈后,最后实在无奈,又回头打算请示一下叶天礼眼镜准确位置。
一探身进房门,叶天礼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拿着他的黑体恤正在往身上套。
等到她差不多穿完,王离寒才出声问道,“我找不到眼镜,你是不是记错放在哪儿了?”
叶天礼带着点诧异的神色转身过来,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带着些不自然的语气说道,“那就是在餐桌上,我刚刚在那里……吃,吃酸奶来着。”
要不是光线有点暗,王离寒就能看得到叶天礼此时脸上的红晕了。
叶天礼低下头来把自己头发从衣服里拨了出来,暗自庆幸现在是晚上。
“没穿鞋啊,小灰姑娘。”王离寒走过来说道,一边环绕着床底下试图给叶天礼找出来她的拖鞋。
“害,我故意把鞋扔了等着王子来找我的。”叶天礼微抬着下巴,神气地说道。
王离寒歪着头,看着叶天礼笑得宠溺又无奈,走到叶天礼身边将她提了起来,放在自己脚上。
“哦?王子也不穿鞋啊?”叶天礼装作吃惊地样子,低头看着王离寒的同款光脚,俏皮地说道。
“但是王子不会让灰姑娘不穿鞋就跑了的,那样也太不绅士了。王子的脚就是你的鞋。”王离寒向下睨着叶天礼,嘴角带着浅浅微笑,一本正经地说完,就跟企鹅一样,左右摇摆,一步一步用脚驮着叶天礼出了门。
叶天礼抱着王离寒仰头哈哈大笑,出了房门后两人来到客厅,叶天礼赶紧拍了拍王离寒手臂迫不及待地说道,“我们手势错了。”
正在王离寒低头疑惑之际,叶天礼将他的一只手跨过自己的腰放在了背上,然后握着王离寒的另一只手往外伸长了手臂,抬起头对王离寒说道,“我左脚进,你就是退。”又马上低头下来盯着两人的脚,“进,你退呀。”
“我退了,那你得过来。”
叶天礼玩得不亦乐乎,她想与王离寒共舞。
这样的日子,就应该和爱人起舞才对。
王离寒跟着叶天礼的指令陪她绕了整个屋子,跳舞可不能没有舞曲相伴,
王离寒还为今夜的共舞哼起了配乐。
叶天礼也跟着和声唱着,偶尔还得跳脚纠一下王离寒的调错啦,词错啦,唱得不好听啦。
王离寒自顾自地继续唱着,就是不听,惹得叶天礼只好拿头去蹭他下巴,再不行就亲亲他的脖子。
王离寒总得败下阵来低下头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叶天礼才心满意足地继续趴在他胸口听着他,轻轻哼唱,缓缓而舞。
又一次,王离寒把词改编得疯牛马不相及的时候,叶天礼虽然是听得呵呵直笑,但还是忍不住抬头想纠正他。
叶天礼刚一抬头就被王离寒顺势而下给堵住了嘴,整个人也被提到了餐桌上,原来,两人已经逛到了餐桌旁。
叶天礼两手耷在王离寒胸口上,索性也懒得动,只管跟着王离寒走便是。
也是,爱人的一舞过后,总是要以亲吻为尾,方才圆满结束。
一阵过后,王离寒才松开叶天礼,一副得逞的嘴脸,说,“我就知道,你又会来堵我嘴。”随即便转身去玄关拿了叶天礼的拖鞋,蹲下身来给她穿上,再把她从桌上提了下来,为她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谁堵谁知道。”叶天礼小声逼逼赖赖了句,王离寒装作没听清故意抬高了声音问道,“你说什么?!”叶天礼赶紧将眼睛瞟向桌上的吃的,语气飞快地说,“我饿了。那是啥,鸡腿吗还是啥肉?”说着便赶紧拿起了筷子开动。
王离寒狡桀地笑着,看得叶天礼一个白眼过去,却又只能怂怂地赶紧又瞟回来菜来。更是惹得王离寒乐得不行,转身去厨房里头抬出了一个锅,放在叶天礼面前。
叶天礼看了眼整锅的面,立马抬头对着王离寒投去欣赏的眼光,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男人,已经掌握了投食要义:连锅端,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