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君和小弓选择不辞而别,他们叫一名渔夫载他们过
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南海九重天。
他们上岸后,朝着水月楼的方向走去。
三天后,南海九重天的清梦天主得知他们已经离开,她
发飙摔东西骂道:“哼,臭小子,要走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
好找,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挖出来。”清梦准备
上岸去找他们。
大饭桶第一次见到清梦生气的样子,他嘴里说一句:
“奴家小弟啊!你自求多福吧!兄弟我祝你好运,阿门。”大
饭桶对着大海祈祷着,他知道他们去哪了,还把线索告诉了清
梦,所以大饭桶完全背叛了箫君。
这边正在去水月楼的箫君和小弓,在询问着路人。
箫君问道:“你好,小哥,请问你知道水月楼在哪个位
置吗?”
这名小哥叫小七,挺年轻的,身穿快递服,他指着北边说:“你是说黑寡妇楼吗?你们直走一百米,然后右拐再走
一百米,就能看到一棵千年老柏树,老柏树旁边就是水月楼
了。”小七很真诚地说道。
箫君感谢道:“黑寡妇?”
小七问道:“对呀!那个水月楼的楼主月柔就是黑寡
妇,死了丈夫没有再嫁了,你们这是去水月楼学诗吗?”
箫君答道:“是啊!我们就是去学诗,怎么了?”
小七提醒道:“你们不知道吗?水月楼很冷清的,平常
只有五名姑娘居住在那里,而且楼主还定下规矩,不收男学
生,只收女学生。哪怕是女学生,也还要隔七年才收一次,你
们去了,只能碰壁。”
箫君惊奇道:“这样吗?好的,谢谢小哥告知。”他再
次感谢小七,其实他们也知道水月楼的一点信息,之前大饭桶
也讲过水月楼的事情,而且小弓也学习过一些资料。
小七见他们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只能无奈摇头,转身
离开。
小弓突然说道:“十六哥,放心好了,水月楼的楼主是
我小姨,我们去了,肯定有门进的,不会碰壁。”这个信息太
劲爆了,箫君听后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箫
君问道:“楼主是你小姨?不会吧?”小弓点头道:“嗯,正
宗的小姨,不是批发的。”
箫君继续问道:“那你去过水月楼咯!怎么还不知道路
线呢?”箫君此刻想暴打小弓的念头都有了,怪他不早说。
小弓很无辜答道:“我是去过一次,只是那时我才一
岁,怎么知道路线。”
箫君无语了:“呃……”
小弓继续说道:“那时候不是小姨当楼主,是外公当楼
主。我母亲叫碧水,小姨叫月柔,外公从她们两人的名字中
各取一字,是为水月。几年后,外公去世,姨夫也随后去世
了,小姨没有再嫁,便当了楼主。自从外公走后,我老妈再
也没有踏入水月楼了,怕想起外公伤感,小姨只能来我家做
客了。”
箫君问道:“哦,嗯,那定下不收男学生的规矩,是你
小姨,还是你外公?”
小弓激动解释道:“当然是小姨出的主意。听老妈说,
当年外公当楼主的时候,就招揽很多人来水月楼,那场景很热
闹的,可是外公走后,那些学生就各奔东西,干自己的事业
去了。”
箫君理解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不提起水月楼,
原来里面有伤心事。”
小弓无所谓地说:“没事啊,都过去很久了。”那时候
他太小了,根本就没感觉。
箫君关心问道:“那我们去吧!正好可以见你小姨。”
小弓应一句:“嗯。”
他们按小七的指引来到目的地,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
们,千年老柏树外形魁梧,枝叶繁盛,花开似锦,清风一
吹,枝叶和花瓣都被吹得凌乱,落红满地。老柏树背靠大
山,坐落在水月楼中央,守护着水月楼。水月楼是四合院风
格,陈设古朴,但因靠近大山,显得格外冷清些,杳无人烟似
的。水月楼大门紧闭,牌匾上用篆体写着金色的“水月楼”三个字。
箫君惊叹道:“哇!原来老柏树的花是粉色,外形像极
了木兰。”
小弓摘下一朵花放在手心来瞧:“是啊,好美啊!挺好
闻的。”小弓放在鼻尖闻了起来。
箫君说道:“难怪你外公要在这里居住了,这里环境不
错,适合居住。”
小弓点头道:“嗯,我们进去吧。”小弓敲了几下门,
可里面没动静,他继续敲几下,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名身
穿中式旗袍的女子开门,她问道:“你们有事吗?”这名女子
叫心飞扬。小弓答道:“小姨在吗?我是来找她的。”
心飞扬疑惑问道:“你小姨是谁?”箫君四处观望着,
他发现水月楼确实太冷清了,这里的人远离红尘,久居深
宅,简直可以说是“世外柏源”了。
小弓答道:“我小姨就是月柔楼主,她在吗?”
心飞扬吃惊问道:“在啊,你就是楼主那个外甥?小弓
是吗?”
小弓点头回应一下:“嗯。”
心飞扬惊喜万分地介绍自己:“小弓,我是心飞扬,你
小姨的好朋友。”
心飞扬也注意到箫君了,她忍不住多看几眼,并且说
道:“小弓,这是你朋友吗?你朋友长得好俊俏啊,天生驻颜
的娃娃脸,好可爱的脸蛋。”她靠近箫君,想摸他的脸,结
果,小弓虽然不作声,却不好意思地急忙拉着箫君闪开,不让
她得逞。
箫君见状,立刻开口打破尴尬气氛:“心飞扬姐姐,你
好漂亮,我是奴家,我们能进去吗?总在门口站着,多不好
啊!”箫君提醒她。
心飞扬觉得很不好意思,她连忙让到一边说:“哈哈,
你们进来吧!”箫君感激道:“谢谢姐姐。”他这一声“姐
姐”叫得心飞扬的心都飞起来了,她满脸笑容。
在心飞扬的带领下,他们进入水月楼。水月楼四处都是
老柏树的花瓣,有些枝条甚至穿过屋檐生长。
他们来到一间小屋,心飞扬敲门喊道:“楼主,你外甥
来找你了。”
里面的人打开房门,她身穿中式棉麻衣裙,年龄大约
四十岁,她很高兴地说:“小弓,你来了,咦,你怎么瘦
了?”她一下子抱住小弓,小弓被她抱着很不自在,他开口阻
止说:“小姨,你先放开我,我们是来学诗的。”月柔抱了他
一会儿,就放开了。心飞扬很识趣,她退到门外,离开了。
月柔转身看到箫君,被他的娃娃脸惊呆了,她询问道:
“这个小弟是谁?”
小弓介绍说:“他是奴家,是我朋友。”
箫君也打招呼:“嗨,小姨,你好美啊!”他今天肯定
是吃了蜜了,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人甜上心头。
月柔打量着箫君,她开心说道:“哈哈,奴家嘴巴
真甜。”
小弓再次说道:“小姨,我们两个可以来水月楼学
诗吗?”
箫君也连忙点头,表示很赞同小弓说的话。月柔直接拒绝道:“你们来之前也听说了吧!水月楼是
不允许收男学生的,只收女学生,所以这里没一个男人,都是
女人,你们想学诗,到别的地方去。”
小弓想哭了,他知道小姨是犟脾气的人,他试着恳
求道:“小姨,我们是真诚地想学好诗,你就破例教我
们吧!”
箫君也跟着说:“是啊,是啊,你就教我们吧!我们很
认真学的。”
他们一直恳求她,望着她,态度真诚,就等她松口。
月柔委婉说道:“虽然,我们不收男学生,但你们可以
作为贵客住下来。我们可以互相探讨诗词,你们先住下来再说
吧!”月柔看出这两个是真诚的孩子,尤其是箫君身上更有一
股贵族之气。
箫君和小弓听到可以留下来,两人高兴地抱在一起,
开心道:“哈哈,我们可以住下来了。”“小姨,我要吃鸡
腿,我很久没吃鸡腿了。”
他们很久没吃“肉”了,因为在南海九重天吃的都是会
游泳的海鲜,陆地上的禽肉他们都吃不到。难得留下来,就想
吃一顿好的。
小弓突然来的这一句,把月柔给逗笑了,她很宠溺地答
道:“好。”
在月柔的安排下,他们住进了水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