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面疯狂玩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不出意料地都发了高烧。
季云谏前段时间隔三差五地请假,惹得年纪主任很是不满,不久前刚找他谈话:
“小季啊,这段时间你确实辛苦了,毕竟带着高三,会累很多。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说,我都会尽力帮的。”
季云谏立马听出这话不对味,谄媚地笑道:
“怎么会呢领导?我们班的学生个个有干劲的很,我现在也受他们感染,越来越热爱自己的工作了!”
“嗯嗯,那就好。这样吧,周四上午我去你们班听课,你好好准备一下。”
季云谏心里咯噔一下:
“这老狐狸看来还是不放心呀!周四上午我还准备去学校看砚砚呢,争取速战速决吧。”
下雨那天恰好是周三,季云谏第二天,一在教室公寓醒来,就发觉喉咙干得厉害,好像吞了一片片的刀子,咽口唾沫都难受。
但还得强忍着去上课,不然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没了,评优评先也没了。
打工人的无奈。
季云谏随便找了件黑色风衣,穿着就去上课了,路上不停地咳嗽,浑身上下酸痛得要命,走两步好似耗尽全部力气,额头上不停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但他一直强忍着,难受了就依靠着公交站牌,痛苦的感觉才缓和了几分。
终于,到学校了。
“老师好——”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季云谏手拿一本教师用书,缓缓走进了教室。
他刚踏进门,就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这压迫感的来源,正是在最后一排坐着的年纪主任。
年级主任推了推那副戴了多年的老式眼镜,镜片里不自觉地泛起凌厉的寒光。
季云谏不敢怠慢,摊开教材直接进入正题。
“同学们,上次的衡水金卷我们还没有点评完,大家拿出来,我们把错误率比较高的题讲解一下。其他的题如果同学们有疑问,可以课后来问我。”
声音里多了一丝沙哑。
“好的,季老师~”
同学们的语气里,带着七分正经,以及三分调侃。
平时常常跟季云谏开玩笑的同学们,今天看到这么正经的一个人,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季云谏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修长的手指从粉笔盒里抽出一支粉笔,开始进行板书:
“这个题其实并不难,关键是公式的变形和数形结合的思想……”
刚写了一个公式,粉笔却突然从中间折断。
季云谏又拿了一支。
再次折断。
气得他心里大骂黑心厂商三百次,这么好的将功赎罪机会,竟被这粉笔给坑了。
急火攻心,再加上原本的感冒发烧,季云谏在讲台上直接晕倒了。
“季老师,季老师……”
一声声呼喊从他耳边传来,却越来越远,直到模糊不见……
再醒来时,季云谏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复活点医院。
自己真是跟医院有什么不解之缘啊!
更神奇的是,病房另外一床躺着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女朋友苏砚。
无用的默契又增加了。
季云谏一看见苏砚,也不难受了,就想着逗她:
“傻宝,你是不是听说我住院了,专门生了个病来医院陪我的呀?”
苏砚不想理这个傻瓜,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向窗外的玫瑰花。
两个人一块生病发烧就算了,竟然还分到了一个病房里。
果然是上天的安排啊!
后来发生的事,更加印证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