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又又：“……”

　　她心中感叹，这人说话果然相当的直接。

　　【私聊】九歌是只猪：丑话说在前头，玻璃心不适合当我徒弟。

　　言外之意，他在暗示自己作为师父比较严格。

　　【私聊】九歌是只猪：我会骂人，曾把人骂哭过。

　　真的，很直接！

　　童又又心下一松，反而没了紧张感，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私聊】里双双：我不玻璃心，只要你骂得对。

　　【私聊】九歌是只猪：很好。到你了。

　　童又又没有马上回，反而琢磨了一下。在不算完全陌生的领域上，她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

　　【私聊】里双双：你有耐心吗？

　　对方的回复很快，也很耐人寻味。

　　【私聊】九歌是只猪：看你表现。

　　看样子耐心不是特别多。

　　童又又嘴角微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回复——

　　【私聊】里双双：我会努力的。

　　普通拜师没有什么讲究的地方，只有拜亲传才会需要到桃李堂，因此九歌是只猪发过来收徒的申请，她再一点同意，他们就成功缔结了一段师徒关系。

　　童又又还没回过味来，只见屏幕中间又弹出了一道申请。

　　【九歌是只猪正在向您发起挑战，是否接受？】

　　不过是愣神的时间多了一些，那边就在催促。

　　【私聊】九歌是只猪：点接受。

　　童又又下意识听从，点了接受。

　　三秒倒计时结束，双方身上均出现了血条，进入可攻击状态。

　　九歌是只猪解下腰间的灯盏，扬手一挥，一个定身技能打在童又又身上，同时小轻功向后退去，拉开距离，站好之后扬手又是一个攻击技能打过去，霎时童又又的血条就下去了一半。

　　童又又惊愕不已，手忙脚乱地想要按技能攻击回去。

　　然后打了个空。

　　她忘了选中攻击目标。

　　再则她没有面对目标，即使勾选了系统设置里面的自动选择目标，技能打出去也是打空气。

　　九歌是只猪抓点抓得很好，控制就没停过，以至于童又又从战斗开始到死亡躺下就没挪过地方。

　　真站着挨打。

　　而且细思起时间来，似乎没有超过三十秒。

　　童又又：“……”

　　感觉到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正在袭来。

　　想到系统有对战记录，她手贱打开了系统聊天记录。

　　【系统】21:01:12：战斗开始！

　　略过多条战斗中技能攻击信息。

　　【系统】21:01:33：[九歌是只猪]杀死了你。

　　【系统】21:01:33：战斗结束！

　　童又又：“……”

　　二十一秒！

　　她干涩地咽下苦水，默默切换回了私聊界面。

　　此时，九歌是只猪也不负众望地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私聊】九歌是只猪：菜。

　　仿佛觉得不够，他甚至重复发了一条。

　　【私聊】九歌是只猪：太菜。

　　朴实无华的一个程度副词，还有平稳无波的句号，看起来毫无起伏，但是童又又无端从中感觉到了他内心的震惊。

　　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童又又觉得嘴巴苦苦的，双手停放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要先敲哪个键。

　　但是对面没有给她时间思考，再次发过来新的切磋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