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闵舟说的时候也没多少信心,谢景波的怪脾气,谁都不敢打包票。
“我就是这个意思,地方已经定了而且发给你了,不管是一个人来、两个人来,你是必须得来。”
“行。”
见他挂了电话,沈芮棠不是很干脆的问:“我去不去,应该影响不大吧?”
“为什么不去?万一我们都喝大了,你得送我们。”江闵舟捧起她的脸颊,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一下。
沈芮棠就着他的手机一看地点,某酒吧!
原先不知道,在饭局上滴酒不沾的谢景波,曾是个酒鬼。路上,江闵舟讲了一下谢景波的老历史,当初因为喝酒误过事,他便狠心戒酒。可戒的不算成功,全赖脾气顶着,说不喝就不喝。
这会儿刚脱离组织,他就去酒吧喝个痛快了,莫许扬也是死皮赖脸的套出了地址,加紧往那里赶。
顺利抵达,宾客满座的酒吧内大部分是年轻人,场面很嗨。
沈芮棠虽说是家里的小公主,但不爱这些热闹场所,除了推不掉的聚会来逛一圈便走,她是不想进来找存在感的。这会儿江闵舟牵着他穿过人海,居然还有胆儿肥的朝她抛媚眼。
或者冲某神搔首弄姿。
她三步并做两步赶上他,歪头看看,居然神色自若,怕是这种场面见不少。春节去拜访他父母的时候,发现二老居然比他们还有童心,她着实一惊,怀疑江闵舟这时而老成时而幼稚的性格,全是二老的功劳。
“干什么呢?小心绊到。”江闵舟又把她往身边拉了拉。
“我看你这司空见惯的表情,没少来吧?”
一路上气氛压抑,她觉得这么板着脸去劝谢景波,不合适。
“那肯定的。”江闵舟嗅到了开玩笑的气氛,马上接到。
“看不出来啊?还挺骄傲呢?”沈芮棠手指不安分的抓挠他的手掌心,自己都觉得痒死了,但他面不改色的转头看着她,真是让人不服气。
“要不呢,这证明你捡到宝了,以后我要做什么,你配合点……”
“快点吧大哥,马上喝得六亲不认了,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闪烁的炫彩灯光下,莫许扬急急从前面跑过来,招呼他们过去。
三人快步往莫许扬指的吧台走,眼见一个摇摇晃晃的中年人从人堆里站起来,一手拎着酒瓶,一手对着人群指点江山,三人一怔,已经醉了?!
“老师,老师……放下放下。”
眼见谢景波东倒西歪的往一桌正谈笑风生的年轻人那里走,莫许扬扒开挡路的人,一把夺过酒瓶,困住谢景波并往角落里去。
江闵舟和沈芮棠在后面向被扒拉开的人道歉,随后赶到帮助莫许扬按谢景波坐好。
“干什么干什么?”谢景波还没看清来人是谁。
“喝多少啊?他是谁?我是谁?”江闵舟站到谢景波对面,问他。
“谁知道你们是谁?”
“得,人都不认识了,还是来晚了,”莫许扬颓丧的说,“拖回去,明天再说吧。”
“起开起开,熊孩子没大没小是不是?什么叫拖?我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拖我?”谢景波整理好被拉扯凌乱的衣服,注重仪表的坐好,瞪一眼莫许扬。
“难道我用抱?背起来也丑啊,你接受得了吗?”莫许扬撇嘴。
“越说越不像话是不是?你不训练跑这儿来干什么?还有你俩,不训练呐?王茂对自己挺严格的,对你们这么放纵?”
又认人了,好事儿。
“他和放纵沾边儿吗?要不是你在这里借酒消愁,我们也不会不训练跑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不是我说,能喝酒的地方那么多,来酒吧干什么?你看看那一圈年轻人,看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谢老师,喝多了撒酒疯,你丢脸都丢出圈了。”
江闵舟把酒瓶挪得远远的,随便坐下,说。
“你话怎么比他还多?”谢景波指着莫许扬皱眉,“圈里干净吗?这年头居然有人打假赛,还有几个自以为是的混蛋耀武扬威,我觉得恶心,呸!我退出!”
后面几乎是自言自语了。
“那么怂?”江闵舟笑问。
沈芮棠一看谢景波抬手,吓一跳。
果然,谢景波就是要拍桌子,动静很大,“你才怂!邵世健他们污蔑你,你就看着啊?”
“我反驳了。”
“反驳有用吗?我不信你没一招制敌的方法,由着他们胡搞,行,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带出来的,也不是一个俱乐部,瞎操心,神经病……”后面又是骂他自己的。
“我计划拿到春季赛冠军了,就让他们自食恶果,你没耐心就别管闲事了,大晚上让我们追到这里,还不够扯后腿的。”
“岂止是扯后腿,万一拿不到赛季冠军,那些人再说我们现在在这里就是密谋什么呢,你不嫌恶心吗?”莫许扬添油加醋的说。
沈芮棠托腮看着,她插不上话,也对他们“劝”人的方式不够理解。
“他敢!”
“为什么不敢?明知道我要起诉,现在的FAP都扛不住,还敢造谣呢,但那有什么乐趣?而且春季赛你们真的打不过我们,不信试试。”
激将法,对谢景波这性格的人很有效,即使醉酒状态下,谢景波都感觉被套路了,还是会不服气的说:“还没打呢就打不过?莫许扬,你是正经打野,到时候死抓上,让他嘴硬!”
“不是,明着欺负人合适吗?凭什么就要抓我?不抓我也可以越塔去送的。”
“抓得就是你这吊儿郎当的臭小子!不好好打,我就天天给莫许扬加时训练!”
“他不好好打,你罚我干什么?你别回去了,我有病找虐呢。”莫许扬转身就要走。
江闵舟什么也不说,也要走。
结果谢景波坐着不动。
“……”沈芮棠看看空荡荡的角落,谢景波又要抓酒瓶,她伸手抢过去了。
“谢老师,走吧。”
“不走,叭叭说几句就想诳我回去,想得美!不一人干一瓶,我不回去!”
谢景波撒赖的坐着,沈芮棠也不好来拉他,转头看到走到背角的两人探头探脑的,忙招手喊了回来。
一人一瓶,真跑不掉了。沈芮棠原想让他们意思意思算了,但还没来得及说,看到一个女孩疾步走来,朝着谢景波就挥起了手,她立即伸手拦下。
“管闲事?!”女孩怒气冲冲的盯着沈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