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培粲内心的喜悦,却碍于此时婴儿“身体”的自己,还不会说话,而没有办法表达。
腹中的饥饿,使得还处于婴儿阶段的年培粲本能似的啼哭了起来。
只见三个中年发福的保姆,在年培粲啼哭第一声刚落时,就整装待发,第一时间冲进了婴儿房。
一个冲奶粉,一个抱哄着年培粲,另一个则是细心的给年培粲换尿不湿。
在三个专属的保姆的照顾下,重新换好尿不湿的年培粲,悠哉悠哉,十分惬意的,躺在人工摇篮中,喝着冲泡好的,温度适宜的牛奶,理所当然的过起了,吃了睡,睡了吃的养猪日常。
年培粲在富豪夫妇的万千宠爱和三名保姆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下,渐渐长大。
学会了走路和说话后的年培粲,顽皮又娇憨。她喜欢黏在妈妈身旁,听妈妈讲故事;喜欢围着工作回来的爸爸,求抱抱,娇蛮的扯着爸爸的胡子;喜欢古灵精怪的,给三个保姆化又浓又丑的妆;喜欢撸猫逗狗,爬树拆家。
总之,无论年培粲多么顽皮,富豪夫妇对他们唯一的女儿的宠爱,丝毫未减。一直把年培粲当做掌上明珠一样,万事都由着年培粲的性子来。
也正因为有富豪父母的撑腰,年培粲更加有恃无恐,肆意娇纵起来。
从上幼儿园开始,家庭条件的优越性,就使得年培粲在小朋友们中间,成为了最被受瞩目与偏爱的那个。
再加上年培粲继承了富豪父母的优秀基因,长得漂亮又有灵气,自然更容易获得他人的喜爱。
作为一个如假包换的白富美,年培粲美丽的容貌和显赫的家世,让年培粲平步青云,一路开挂。无论是走到哪里,都能够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
一转眼,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年培粲,放暑假,在家闲着无聊,非要跟着爸爸,去爸爸的公司玩。
因为年培粲是爸爸妈妈的心尖宠,所以,年培粲深知,无论是她提出什么要求,哪怕不合理,爸爸妈妈也会依着她的性子来,满足她的要求。
果不其然,爸爸拗不过年培粲的软磨硬泡和耍赖撒娇,只得将年培粲带到了公司。
在爸爸主持的公司董事会上,坐在爸爸身旁,小大人模样的年培粲,根本就听不懂会议上那些西装革履,口若悬河的人,叽叽哇哇的说了些什么。
年培粲只是觉得,爸爸在公司的工作日常,枯燥无味。尤其是开会时,一脸严肃,认真专注的爸爸的心思,全都扑在了项目预案上,一直身为爸爸心尖宠的小公主年培粲,此时此刻,却被爸爸忽视,傲娇的小脾气一上来,自然是要搞点事情,吸引爸爸的注意。
于是,年培粲趁爸爸不注意,伸出小胖手,胡乱的在爸爸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一敲,愣是硬生生的敲掉了爸爸将近一个亿的生意。
即便如此,因为调皮而做错事的年培粲,非但没有受到爸爸的批评和责难,反而,爸爸开始检讨他自己,没有照顾好年培粲,忽视了年培粲的情绪。
初二那年,年培粲家里换了一位新保姆。保姆是位四十来岁的朴实女人,人很勤快,做事也认真周到,见到谁都是微笑有礼的样子。
年培粲的父母对他们新雇佣来的这位保姆,很是满意。
因为这位保姆是单亲,身边还带着一个同样上初二的儿子,年培粲的父母为了方便吃住在年家的保姆工作,于是,将保姆的儿子初允接来年家寄住。
初允虽然同样上初二,但是年龄比年培粲大一岁。或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原因,初允相较于年培粲懂事了许多。
与年培粲想象中的褴褛寒酸不同的是,初允虽然虽然出身卑微,但是人却长得出奇的阳光清爽。
将近一米八的身高,皮肤白皙,身材清瘦,俊秀无邪的面容,配上一双好像天池清泉一样的清澈澄明的眼眸,即使只是穿着一件朴素整洁的白T恤和微微泛旧的蓝色牛仔裤,站在人群中,再安静无争的气质,还是会让人无法忽视掉他的存在,一眼被他吸引住,为他注目。
年培粲深深记得,第一次在学校里,看到学习成绩优异的转校生初允时,自己不由得被他阳光干净的气质吸引到。
但当晚,年培粲在自己家中再次见到初允,这才从年爸口中,获知,初允是年家新雇佣的保姆田姨的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年爸和年妈没有说明,但是敏感的年培粲也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父母,似乎特别喜欢这个看起来阳光安静,不争不抢,却又低调努力,学习成绩优异的初允。
和懂事勤奋的学霸初允相比,年培粲简直就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没有常识,刁蛮任性的公主型学弱。
在这样一个家庭条件,生存环境,远不如自己的初允面前,年培粲之前所有的优越感,竟然会被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危机感和嫉妒心。
从小就是父母掌上明珠、心尖宠的年培粲,根本无法接受,有人分得父母的喜爱。
即便是优秀到令人无可挑剔的初允,年培粲心里,还是会升腾起妒忌的火焰。
年培粲不得不承认,无论是田姨还是田姨的儿子初允,对她都是关爱有加,初允更是谦逊温柔,甚至主动帮年培粲辅导功课。
可是,初允越是对年培粲好,越是表现出无懈可击的优秀,年爸年妈就越是喜欢他,年培粲就越是嫉妒他。
一切被画成了一个圆,圈住了年培粲,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直到有一天,年妈发现她首饰盒里,一条价值上百万的项链不翼而飞。年妈在寻找一下午无果的情况下,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了刚来年家不久,生活拮据困顿,急需要用钱的田嫂和她的儿子初允身上。
因为嫉妒,年培粲明明相信田姨和初允是清白的,但是,当自己的父母开始怀疑她们母子二人的时候,年培粲却因为私心,并没有站出来,为她们求情。而是眼睁睁的,看着田姨和初允母子二人被父母冤枉,辞退了田姨,将田姨和初允赶出了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