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经过门口小哥的指引,来到了前席居中的位置,脚下的地板上大理石铺开的纹理庄重厚朴,令人心生敬畏,然后便是铺在地上的圆垫,还有比圆垫稍微高了那么一丢丢的矮桌......是觉得我长得不够高吗,整这么矮,都不有助于脊椎的发展。
目光上移,不远处便是层层阶梯,阶梯之上的中层开阔地铺开了一层的屏风,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连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屏风之后就是出题人的席座了吧,怪令人好奇的。
花娘静静落座,已陆陆续续有考生进入,等待开考。
默默扫视了一眼,皱了皱眉,舒清人捏。
屏风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在大笔一挥,行云流水般的身姿很是洒脱。
考生们翘首以盼,这代表着新鲜出炉的考题。
很快便有人小心翼翼的拿出,贴于屏风外的公告上,气势恢弘磅礴的字体入目,让人为之赞叹,善心悦目,就差爱不释手,细细揣摩了。
有些热爱书法且背景深厚的考生在心底里暗自琢磨,回家托人打点关系,联系一下这背后的神秘之人,求得一份拓印也好。
稍微思酌,而后便提笔狂书。
现场一片寂静,伏案低头,沉笔疾书。
唯有前席居中之位的花娘格外引人瞩目,还抬着头愣愣的盯着那公告栏上的字迹呢。
而后回神,巧笑嫣然,提笔洛书。
怪不得她说她位置咋那么好,感情他是那位学识渊博的先生啊~
屏风之人,也就是舒清,此时正有些忐忑,微微攥紧了一下手指。
不知她会如何作想,是否埋怨他的隐瞒。
他已安排她在最好的位置,那是离他最近的距离,愿她能消气并谅解他的为难。
而后叹了叹气,由于教导过你,那些你曾与我做过的题型都要避免,但知识都是同样的,只要你学进去了,即便题型变换,举一反三也是未尝不可的。
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花娘,这种事情我是断不能徇私舞弊的,还需同你避嫌一段时间,愿你在客栈那边一切安好。
三日后,科考完毕。
客栈里举杯痛饮者不在少数,欢庆着这届科考的完美落幕,不论考的好与不好,对神秘出题人的骂与不骂,此时皆是天涯沦落人。
客套了一番。
花花坐在角落里,杯盏起起落落,喝个不停,但奈何酒量太好,一点醉意都没得,还不如舒清来得醉人。
心里暗自吐槽,她又没生气,这个书呆子躲什么躲,搞得自己跟没人要了一样,憋屈的很。
等哪天他舍不得她了,来寻她了,她还不要了呢。
“小二,来一坛女儿红,本姑娘有的是钱。”
说着便掏出了一个布料缝制的荷包,倒出了一枚枚积攒许久的铜钱,叮叮当当,好不闹耳。
夜暮降临,花花很快便醉倒在桌上,趴的不省人事。
小二正愁人往何处放好,想了想,决定给人搬回上房。
手伸出,正要碰到衣袖。
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被人撞离了女子,小二气的骂骂咧咧,正要开口。
转身抬头便看到一位风光齐月,精致清冷,衣着华贵的高大男人,深知得罪不起。
狗腿的问了句:“这位女子是您?”
“未来的夫人。”
清清冷冷的声音淡淡传出,丝毫看不出刚才那着急忙慌的模样。
随后店小二目光在二人间来回挪动,看着桌上颇显豪迈的女人,微微了解了一下二人间的关系,心里有了着落,
看向男人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同情,连你都还没追到的女人,这是有多难搞定,怕不是看上了个母老虎,
默默对那男人说了句,加油哦,兄弟,我看好你的。
便放心的干活去了。
舒清愣了一下,薄唇微勾,顿觉好笑,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自遇到花花以来,笑得次数都变多了呢,
彷佛比糖还甜,能甜到人的心坎里。
此时系统好运和花花正在空间里一同嗑子儿看戏,二人皆是啧了一声。
“......这男人好不要脸,我都还没同意呢,不过我喜欢这暗戳戳盖章的速度,不愧是我挑中的男人。哈哈哈~”
好运看不下去了,从圆滚滚,毛茸茸的身子里伸出一只带着粉嫩嫩肉垫的小爪,无情的把正在嗑瓜子的花花一脚踹回了舒清的怀里。
对,没错,就是怀里,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卧室,花花严重怀疑系统空间的投屏有延迟,观感体验非常不好,叫嚣着正要投诉系统。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低沉性感的声音。
“醒了?”
花花立马一阵心虚,小手微动,下意识攥紧了舒清的衣袖,
装什么?是醉了,还是醒了......
她不知道啊,光顾着看戏了。
如梦中呓语般呢喃着
“好香,舒清呜呜呜,我好想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个大坏蛋”
舒清心中微软,也没说一身不吭就消失啊,不是放了封信在桌上吗?难不成这小瞎子眼拙没看见?
事实上这就得问人店小二了,早起上房搞清洁的时候,谁知道这写了字的信纸就这么大剌剌的放在桌上,他搬着那木盆大小般的木桶,一时间没看清楚,直接放上去了,那字迹模糊的速度比他手拿起来还快。
这可不就委屈大了。
就这样,舒清守在床塌边,听着花娘叫了他一个晚上的大坏蛋。
主要是不想听也不行,小手攥得衣服老紧了,深怕他又消失不见。
第二天,窗户投下斑驳的光影,越来越亮......
花娘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拥有着两坨无比显眼滴黑眼圈的舒清,趴在旁边睡着了。
捂嘴偷笑了一会儿,恨不得立马变个手机出来偷拍一张。
结果下一秒,就被明明上一秒还在睡的香喷喷的舒清用劲儿捏了捏小巧的鼻子。
宠溺地说了声
“你呀,就知道调皮。”
花娘暗感不服,我堂堂冥府打工仔,怎可被人捏鼻子。
打工仔也是有尊严的好吗,对,就是这样,
咧嘴坏笑,下一秒魔爪迅速的伸向了外表清冷的舒清,挠啊挠啊挠。
就不信你不痒痒,嘿嘿。
“咦?舒卿不痒咩。”
花娘悄咪咪瞅了两眼,这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一副定力十足的样子。
随后正打算收手,舒清猛地轻哼一身,抓住身侧还未来得及撤回的小手,
俯身压倒便是一番收拾。
除了那最后一步之外,
二人互诉衷肠,和好如初,更为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