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叶子的深情仿佛无人能说得清楚。叶婉晴在红头山采茶的时光,到如今经过了两百年的风雨洗礼。
“你们好,我是叶婉晴的委托人。”
“你开什么玩笑啊!”
林白言侧视的半张脸好像扼制住了徐子齐的真情,背对历史的真相都人们,还会再提及哪位孰轻孰重的老朋友?
“我是无辜的观众。”
“她的故事只有由我来告诉你们。”
南宇真还在隔壁的房间盯着小房间里的两位贵客。只有他,听见了他们之间会发生的矛盾。
“宇真,我想喝茶。”
“稍等。”
在这杯茶喝完之前,徐子齐的心底保留了一个狡辩的机会。
“只要看着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会说些什么话。”
“难道这是来德带给婉晴的伤害?”
“如果她来找你,唯有我才能救下你。”
呵!
这会儿的时候还早,也不是什么长吁短叹的时机。徐子齐的眼神垂直盯着天花板。恰好当一束炙热的目光照向纯白的墙漆,朝向上方的极限发起最后一次的冲击。
“我很好。听到你说想帮助我的时候,我不知道应该是惊讶,还是躲避。”
“任何一个弱点。”
他要不认为命运走向尽头,朝他开枪的那一次是滑稽的影片。若人生不像一场电影,那它会更像什么呢?一本书的魅力吸引住了路人的目光,例如天谏里的文字。若这即是徐子齐的此生,无法用一句话来概述。
“玫瑰花茶。”
“好吧,这杯茶跟几年前的那一杯也相同。令历史吻合的程度甚至是喝一口茶的味道。”
故事的主人品尝着清晨的第一杯茶,身边的男子正思考生与死的里程。一眼不能看出的秘密,也许令人喷饭的程度也是这份清静不能够承担的力量。对方起身向他行礼,继续丢下一个人的孤寂。上一次发生相同的事,翟枫刚好路过这扇掩蔽的小铁门。
——
“翟大律师,你好啊。”
“林白言,这次的任务非常艰巨,我会和你保持更加紧密的联系。”
两种情绪叫做侥幸和恼怒,换作谁都会选择前者。而真实的事情像是,他们往往选择了更加隐蔽的后者。利用成功的代价换来的又是什么好事嘛。恍惚之间,林师兄的左脚穿上了那双老旧而斑驳的布鞋。这双布鞋还是自己的最爱。因为现实的苍白根本没有尽路,所以他感觉自己越活越老了。独自走到铁门的外部,迎风而来的气味带着几分温热的照拂。
“嘿,你该换一双新鞋啦。”
南宇真朝着林师兄的胸口扔来一只靛蓝色的男士布鞋。
“你说的什么混话呢?”
“我想升职。”
犹如一缕银色的烟雾,林师兄霎时消失在浅蓝色的氧气,而另外一只布鞋也来不及拿走。
“怎样才能从一种颜色中分辨另外一种颜色的存在呢?”
求恩拿起文件夹狠狠敲打南宇真的头顶。欲哭无泪,只是他的能力太浅薄了。每次路过一片意外的荒郊都能令人胆战心惊,把眼睛闭上的方法不管用的时候,将自己的恐惧隐蔽地藏起立即变成了当下之举。求恩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能够听见全部,也只是稍显重要的小半句。不怕他的耳朵聋掉,也怪时光无法轻易卷入一颗清澈而温顺的心。
“我很痛。”
“对不起,我很非常粗鲁。”
“那你对.......”
面对温柔的阳光跟某一个人,他彻底说不出任何具有贬低价值的预言。
“紫睛的故事,我可以说给你听。清朝是这段历史的背景,后来人们将美丽的幻想代入这个故事的丑陋。他们将叶婉晴的故事,融合于艺术的表现形式。求的结果便是消除怨灵的恨。”
“我愿意变成紫睛,只求她不要变成我的模样去欺骗众人的眼睛。能杀死我的东西根本不存在,能杀死我的方法只有我才清楚明白。求恩,抱歉我不能再是白昼精灵了。”
“你开什么玩笑!”
他们应该齐心协力完成的事情才做到一半,情绪戛然而止的事实令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我想跟随迟师哥去空间站工作。去理想的空间完成想做的工作,我也会接受合理的回答。”
“接受合理的回答,我不行嘛?”
南宇真说话毫不带刺,也不掺入一丝讽刺的意义。这么轻松地获得其他人的赞美,求恩认为很合适自己的形象。
“今天最后一次提醒。”
或者他不愿意和叶澜依的困境相互捆绑。那个人彻底明白了存在感的份量,南宇真的处境好比那个人。
“我更加想帮助叶澜依,当然我更加不愿意接受李奥能够替代她的结果。”
“你想成为紫睛,完全是做梦。”
“我很好。境遇至少会比你们想象中的更好而已。”
他这么说,不禁想为叶小姐解围,也表达会更快一步达成心中的目标的意思。这种紧密的关系更像是一种情感意义上的回报。
“留下澜依,它是大家的期望,而不是期待。”
“我反应过度,但我值得学习更好的木系技能。”
“你这不是废话嘛!”
和窗外的每一颗树相似的表情,他觉得可以向高处的天空更进一步时,通常能够感应地面对树干的召唤和地面的人们产生热烈讨论的情态。迟恒来了,可是他仍面不改色地把坚韧的后背面对着熟悉的朋友。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今天终于又刷新了最近的感知能力。
“欸,求恩。”
“怎么了?”
“我去方便了,你等我回来。”
求恩的脸庞是微笑着的小木偶,而他的脸色是接近蓦然。然而又很快地又回到了这个令他疯狂,又使人快速厌倦的位置。求恩的表情未变过,感知能力又以微弱之势刷新了一次。
“我做点什么好呢?”
“给你文件包,就像你往常那样做。”
“往常那样?”
求恩像是要大人,却忍住了不说话似的流露出呆滞的表情。
“看你的实力。”
南宇真没有快速地做出适当的反应,继续用手指敲击着坚硬的键盘和字母。求恩回过头牢牢盯住他的左边脸颊。
“你是谁?”
“啊?”
求恩的敷衍态度抵达了愤怒的巅峰值。识破了身边这位不速之客的诡计,顿时碍于面子没敢声张,等待文思明在傍晚来接班之时,也就完全来不及了。
“浑天术!”
“原来在平地上的运用,也可以这么迅速。”
“我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你压倒在地。”
原本以为紫睛可能告诉自己她不会反抗,或者是让你休想之类的话题。可这场魔术从头到尾的施法者是快人一步的求恩先生。
“南宇真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
窗外忽然闪现出一张熟悉的人脸。那是来拿另一只布鞋的林白言,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打败紫睛的灵界高手。尽管在他手里还拿着一只干净简洁的靛蓝色布鞋,眼睛却不停地向紫睛飞起来的那个方向望去。
“召神帖!”
“放开我,你又想用上一次的方法牵制我的自由,你休想得逞。”
“不管怎样,这句话的最后一部分即将是属于我的台词!”
一句话说罢,林师兄的胸前冒出一团淡绿色的烟雾。它在五秒钟以内形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形,体内漂浮着浅绿色的小水滴。潜藏于此,求恩想来这词便是形容召神帖的超能力。
“你怎么又来了。别让她跑得太容易!”
“如果你们想抓到我,就不能赎回南宇真的灵魂。”
求恩的愤怒溢于言表,内心所想已经不能控制住手中的动作。巨大的幅度挡在紫睛的前路,也许他会想这个小妖怪可能不想活得太久。她可能也不愿意活得太久,免得被人识破了身份。为将来的一步着想,便是不能投胎的困路。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像南宇真一般诚实的男人竟然会是她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如果不是这份谦让,受苦受难的会是吴彩周。
“紫睛妹妹,别来无恙啊!”
林白言连忙上前查看瘫在椅子一侧的南宇真的身体,微弱的呼吸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儿。浅绿色的身影向紫睛逃走的方向追赶而去,文思明却一脚迈入求恩先生的办公室。
“嗨,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她逃走啦。”
求恩本想说,去追那个抢走别人灵魂的小妖精。比起二楼的旁观者们,文思明和他的冷静好比一幅价值连城的壁画。
“请你们稍等!”
文思明静思了半分钟。可想而知,现在的三个人也不敌一个紫睛的场面多么令人难以接受。求恩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资料,随时准备待命。
“我去找南宇真,麻烦你今晚加个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