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织的月牙白
秋风瑟瑟,多日以来我都无法承受一段过重的心理压力。刘警官安排我们站岗的位置,距离人烟繁华的贸易街区有较长的距离。上一次休息吃饭的时候,我仍放不下工作,独自疾行三公里才安全抵达目的地。老刘告诉过我,这条街区不是没有发现过抵达闹市街的捷径,而是有非常多的小路。如果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不够熟悉道路泥泞的塘洼,就会将这种困扰带给附近的朋友。他来麻烦我向街边小店的钱老板询问出村的方向。让我仔细猜测之后发生的那件事情,它还有未解之谜。沿着大路的边缘往来时的方向寻觅,钱老板的判断完全符合正确的思路。我们成功联想到袁远婵的失败,相较而言,属于我的这次成功不就是建立在他人更加失败的经验之上。钱老板目送我离开站岗的基点。等我回来后,他认真地对我说出那一句话至关重要的话。
“我叫钱峰,峰是山峰的峰。”
今天发生的事再寻常不过。因为下一回就不会轮到我在这里站岗,所以我可以模仿蜻蜓点水的频率快速转身离开这间小店。
“我姓古,叫太妍。你们叫我古妍就好。”
果然是第一个来这里站岗的警察,刘先生叮嘱不许谈论过去的事。那么我属于自愿谨守陈旧规则的人。学习礼貌待人,完成礼尚往来的社会原则。他的真正目的无非是,想要我们学习并随之恍然大悟,恪尽职守的专研精神。我也同样地在他身上寻找这份专业精神的体现。这种频繁发生的类似行径,免不了得到一次上级的赞同。看来他的选择太过正确,眼光的犀利程度不亚于一只雄鹰。父母念在这份责任心,索性就让我长居在香港的亲戚家里,同时需要我学习合理地规划理财观点。
“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你来验收工作绩点,现在已经等到了。”
他在工作上没把我们当孩子看待,我不确定这种积极处事的原则,是否包括一种墨守陈规的态度。这种情况也很好,不免再次认同他人的准则,我不后悔曾付出辛酸的汗水。在付出懊悔的泪水之际,我倒可以尽情地自由选择。
“窦法海,你过来接替古妍的岗位。古妍,你跟我出发,我有点事务拜托你的帮忙。我可以教你,带你去一个非常漂亮的景点。我带上你,你带上袁远婵吧。”
一瞬间内腿部传来的刺痛感,顿时遭遇巨大的心理冲击,强迫自己学习忍耐的心态被快意消减去大半的沉重。不乏力量的调节,再次决定我在这份工作中的积极性。袁远婵又回来看望我,除去下班回家的夜路,我在这个基点守候里三天。
“上车!”
这句命令我听过不下四十多遍,前和后的时间跨度不超过三天。袁远婵的抉择迎风而上,回头怼上他的脸庞。原来她跟其他人的关系都不够完整,幸好也没给我反省的时间化解尴尬的境地。
“你难道,还不知错吗?”
袁远婵在之前发生的几天内,曾经学习付出对一个男人的温柔。那不只是道歉,而是征求旁人的原谅。一旦让自己联想到让她低头道歉的那番场景,我都不忍心再想下去。我悄悄探视窦法海的真实状态,他真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最真实的神情。
“到那时候,你们就会获得一致的建议,现在就别计较对错了。”
如果是我来下决定,就不可能命令他们走。刘警官不用猜就可以看透我的真实想法,他又怎么忍得住下狠心赶走自己的战友。至于如何翻译战友的释义,值得令人煞费苦心。还是把说不清的问题丢给别人。我可以等自己想清楚了,再将它们清楚明细地由长辈告知。
灯火澄明的步行街。
我竟有点思念孤军奋战的窦法海,我很想带一碗车仔面回到他的跟前,欣赏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面条,我还能像往常一般与之谈笑风生。我在陪伴他长大的同时,逐渐升华,变成另一个人格。
“也就窦法海还能帮到我们,我没有其它的想法了。”
“撒谎,看我的。”
袁远婵接近刘警官的两分钟之内,他开始给剩下的那名同伴打电话。她说的话题果然奏效了。袁远婵和刘警官的关系不错,找他办事看来是可靠的。
‘窦法海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这儿。’
由衷地缓一口气,我认为自己是一位成熟的长辈。看来袁远婵要我拜托刘先生办事,说到底也不是假话。我们一步步地跟上社会的脚步,原来这才叫做令自己骄傲的社会资本。我是一名合格的投资者,我把青春和时间投放在一件伟大的小事,本能地养活自己的家人。假如今晚不处理这件事故,我就不可能携带着好心情,睁开眼迎接明天的清晨。我忘记了被谁搀扶着,走到马路中间的天桥上面,暗自观察经由此地的各类行人。在此之前,我从未破过案。我以为电视剧里面演绎的情节,很多都属于人们之间用来相互逗趣的闲话。那只是很久以前的真实想法,我现在正在度过一个成年人的孤独生活。整个城市有几百名警察在巡逻,那名嫌疑人逃不出法网恢恢,他犯了错却不肯承认。这件事麻烦了整座城市的居民,他们代替受害人感到担惊受怕。刘警官回监狱求证心理变态的犯人,似乎已经掌握案件的重要线索。它作为一项有力的证据,横置于这份文件的正中央。我看见了形同暗号的几十个文字,悄然改变着令人感觉暧昧的各种猜测。
“古妍,跟我来!”
刘警官的车暂时停在路边的安全地带。我紧跟着伙伴们的步伐上了车,一个大发现,推动了案件被侦破的进展。女人的随身物品,他派同事向全城通报丢失物件的全部信息。收到的消息如石沉大海,这样的形容也许不过分。它的出现带动案件的推理。失主的朋友很快前往警察局报案,他这才明白过来,受害人的失踪也就前几天的新闻。
“她的父母和同事都是知情人。”
我很庆幸,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可靠的线索。车上的另一位陌生男孩,占据了本应该属于窦法海的座位,他跟着唐警官去过郊外。他告诉我们实话,结伴去那边到公园度假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受害人的遗物在公园的长椅,被正在附近定点巡逻的唐警官找到。一枚外观完美的口红,我从没拥有过它。我竟然觉得乡下人是一个极为朴实的名称。我们就是农民的后代。在这个国家制度统一的美丽社会,我的家庭环境很早便摆脱了贫穷的处境。我想来繁华的大城市找到自己的归属地,我的选择则是更多的可能性。
“证据俱全,检验DNA吧,刘警官。”
我身旁的小伙子着重说明了这项要求,他才是功臣。我是女性,受害人的特征是夜晚独行的白领女性。
“OL,白领的意思。”
之前拍手约定的三位同事,竟然不约而同地联想起这个名称。
“那个,大家好,我叫王越。”
只是眨一眨眼睛,洁白月亮的形状一整个跃进我的眼帘。这里有三名同事的笑容越发地开心,刘警官和我,并且包括坐在左处空位袁远婵。
“唐警官找到的是丝巾。对了,唐警官的名字叫什么啊?”
“唐昧。”
大家都听见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仅有两个字的告白令人感觉奇特。按他的年龄来说,距离退休的那一天差五年。我们也曾听说某位警察在特派行动中牺牲的往事,以前的事过了太久。暂时落脚,刘措锋把车停在唐警官的窗前,这间宽敞的办公室座落在警察局总部的旧址。走进五层楼高的办公楼,他们不愿远离一贯坚守的岗位,守望眼前的美好。
“大家好,我是刘措锋。”
各位同事自告奋勇地说出名字。我延续着家乡人的骄傲,她陪着我一起度过欢声笑语,一同在温暖的怀抱中盛放。我这辈子都离不开袁远婵的眼睛,是我接触的朋友太少了。
“我能看透你想什么。”
“说吧,我听着呢!”
保准是哭,她忘了昨天度过的枯燥生活。我们设定的保护网,让她保持住冷静的真面目。我们能不能像上一次那样,把自己伪装成一位受害者,亲身经历一场感情的浩劫。真相便是浮出水面的鱼镖,也保护鱼儿不再受伤。刘警官像第一次猛敲我的头顶一般,拒绝完成我刚才的想法和设定。袁远婵着急地询问窦法海的去向,他跟我交代了事实。
“他回家休息。”
“我附议。他去找你的弟弟陈太经。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要是被我第一个知道了陈太经会来香港的事情,全村人都会第一时间得知这次的小道消息。表情好比兴奋的兔子,我喜欢的人也在这个范围内。如果被他知道了,就会有事情另一面的发展剧情。而我可以删减不需要的一段内容,我的专业精神来自导演。
“以后我不想拍电影。如果你不想拍电影,可以找我。我就是电影里的女主角。”
我就知道他们有备而来。一路乘风而来,比如类似的形容,我会刻意地接受实情。王越用黑色中性笔记录着在场同事的谈话,并告诉我们这次的相遇纯属意外,平时最大的爱好是分析小说情节和驾驶越野车在高速公路疾驰。
“别管我,你们继续分析。”
这名男子令我实在好奇。这辈子不当警察是不是令他终生遗憾的大事,我不情愿一件好事从油嘴滑舌的技巧中,像伺机而待的机遇顺利溜走。
“再见。”
我有多大的机会亲自抓住凶手。我和她把手掌心重叠在一起喊加油,心底的踏实感觉应该叫做什么。而后的第三个小时,我们才成立的刑侦组传来了好消息。王越感到十分意外,时间的跨度未被小说剧情巧言令色地改编,嫌疑人出现在海滩。但当大队人马超速赶到目击者透露的那片海滩,刘警官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他回来转告消息时,整个人都非常失落,难免使人听出了无奈的意思。
“大队人马。他被冲动的目击者吓跑啦,下一次会安排在哪个地方巧遇。刘警官,我想到一个好的办法,你出赏金,公证受害者的随身物品,悬赏金五十万。”
刘措锋听完我的建议,整个人的目光变得神采奕奕。袁远婵停止搅动酸奶的手心,看着我的目光仿佛在玩大变活人。
“你怎么想出这个方法的,你在哪部电视剧里面看见过?”
“记不清。”
窦法海中途回了香港,他的预计目标是去海南参加父母的旅行。我非常详细地对他公布了破案的方法。他却坚称自己听不见。第五天来临,到了那天便是忍耐的极限。加上之前的努力,持续到在基点站岗的第四天,我的心情攀上第一个高峰。第五天早上十点多,刘警官还没到警察局,消息就传送到我的耳朵里面来。
“你是古妍吗?”
“嗯。”
那位老警官顺手递来,一叠厚厚的真钱。我不想挣大钱的说法,岂不是在撒谎。不管我愧疚与否,受害人家属的心情得到了少量的缓和。我的两位同伴递来羡慕的眼光,我真的没从电视剧中看过上午发生的一幕。更加没猜到自己的想法将会得到印证。还暂时不确定,那个人和凶手的真正关系。
“古妍,你破案啦!”
袁远婵举起双手大喝一声,警局里的同事都能听见的高分贝。
“古妍,请问你此刻的感想?”
“我好惊讶,你们不像是骗人的。”
虽说嫌疑犯根据我的剧情顺利落网,但是在我写下这段文字的那一瞬间也未有真情实感在搅动人心。我一直都不自信,我不认为这种想法是最成熟的人性。其实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使犯罪嫌疑人真实地落网。我离这段真实的经历又靠近了一步。
“我好像在拍香港电影。”
回归至现实的因果轮回,窦法海亲自为我挑选一支冰激凌。是我喜欢的口味,他从早上六点半钟开始感到兴奋。我只好哭笑不得地接受。在他的心底,这副新的奖励制度建立于我对一个男孩子的友好态度。
“感谢!”
我顺手将发夹里的短刘海轻松地放在耳朵后面。目前的奖励机制惠及平均分配的酬劳,我挣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那种破案的感觉太真实,我个人的想法是凶手没办法解释自己杀人的目的。他在实施犯罪行为以后,已经不能回到原始的状态,不可以称之为无罪的人。
大破此案后,我顺利得到休假的机会。我们选择乘坐飞机回到那座小乡村,前段时间的努力只是发生在实习期内的一段真实经历。穿着凉鞋跋步于狭长的泥泞小道,扑鼻而来的新鲜空气捎带着浓郁的花香,再走过一段小路,便是种植着桂花树的果园附近。我穿来了一件衬衫,其实它真实的价格还不到那时打一天零工的钱。这份工作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挣得出一件衬衫的钱。不过在那之前我有准备完善说辞的一叠存款。来不及向右边的泥地里看去,袁远婵一手拽着打气筒向我正站立的后方猛闯,她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泥地中。
“哎,你怎么啦?”
有这功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做出惊讶的举动。我的一双手接住了摔倒的女子,朋友的手臂抵住她的脊背,我听到她在喊“疼”。
“没事吧!”
然后她盯着我的眼睛仔细瞧。想太多事情可以带来很多的烦恼,我想那保准是误会。袁远婵的父亲随即赶到这边,目光始终追随着自己的女儿。两边的手臂很酸,我没说出口的话大家都懂。
“你还记得我叫窦法海吗?”
人来人往的路边,能够有幸碰见我的两位同事。我的心里着实开心,难道这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那些事情让我感到非常沮丧,好在这里除了他们也没人再提及那些话题。窦法海的视野不停扫视着泥泞旁的大路,我的耳朵真的听见过指责的声音。我成熟了,跟我说话的人只能是对自己有好感的那几位。虽然住在村里的人有不少,但是鞥听到一个真实响亮的赞同只是发生在家里面。老邻居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他把我家后院的两只肥鸭杀个干净,别人能清晰地看见毛孔的那一刻,我回来了。他知道我不会哭泣的原因,我觉得就在那时候,一个猜测的结果具备真实性。
“哦,谢谢您了。”
我们岂能像往常那样接过东西就跑。从入职警察局的那一天起始,我和两位朋友的关系就不再单纯,我们能发展的真实关系也是这一条路。这样发展而来的结局令人感到稳妥,我不会很单纯地认可与某一个人相关的联系,那也有可能是来自其他人的说法。就像邻里之间,难免有场磕磕碰碰的较量,幸亏那些年头早过去了。我和邻居家的小狗关系很密切,这个情况已经被我的母亲撞见过几回。
“小妍,回家吃饭。”
几个外地打工回来的人,没能跟往常一样去田地里发泄个几小时。我实在太想念家乡的田野,或许那位姑娘与我感同身受。她的真实姓名让我感觉再熟悉不过了,就是村那头李纨家的二姑娘。在田那边用尽全力挥舞的女孩,与我勤劳的朋友小丽尤为相似。凑近一看,果然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莉丽!”
我朝她那边挥一挥手,成莉丽使劲往后面瞧着。估摸着她应该看见我的时机,这次的事件很快引发了我与她的激烈讨论。我承诺从不引发轰动的浪潮,老邻居家的二儿子回乡了。成莉丽扛起大锄头跟在步伐后面,等她路过我来时的村头,便看见老邻居的妻子带着孩子回家的场景。
“以后我们也跟她一模一样。”
“你观察得很仔细。”
成莉丽居住在羧丘后面的山坡。我们两家的具体位置相差不到四十米那么远。我爸叫我送一大块核桃糕,带去给成家人分享着吃。我们现在有稳定地工作,买一份核桃糕也要两户人家分着吃。李豆迎面赶上我的后脚跟,她肯定是看见了我父亲拿着大块核桃糕的全过程。正值大家炊饭的时间点,没人故意在这条路上专门候着我。
“你看见了,等会儿我让他也给你一块,成吗?”
“还是算了。”
我知道她的确不敢,李豆的性格可能比我还要胆小。我反而认识李豆的姐姐。她很喜欢和邻居们打交道。如果李豆没看见那会儿发生的事,先尝到糕的那个人一定是她的大姐李洁。
“行吧,你在这等我会儿,我给你拿来就是啦。”
我觉得她想要的东西,便很有可能是真事。也就半分钟那么多,我拿着一小块核桃糕跟在李豆身后,一路跟随到她家的厨房内。
“东西就放这里。”
我生怕别人评价我鬼鬼祟祟地来去,就顺着李豆回话的空隙堂堂正正地走出李家。前脚刚出大门,后脚就听见李豆的一位叔叔在找她谈天。
“下午三点钟,热的时候,你妈都晕倒啦。”
“喝口水。”
禁不住好奇,我就站在门口附近的坪地,认真地聆听。
“那确实,太热咯。”
“我有冰块,您来点不?”
我觉着李豆,她适合在街边吆喝的地方卖冰棍。而且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做小生意的营生。这话听着也没趣,我就一笔带过似的,打着脚步的节拍很快地离开了。那只老狗便是目击者。
“老爹,核桃糕我送人咯!”
我爸的面上看着不是特别开心,我自己都明白这个秋天也是炎热的季节。李豆母亲的旧事应该发生在夏天最炎热的那天下午。
“爸,我不帮忙了。我在外地,您一个人很辛苦吧?”
以前都是我在地里帮忙干活。倏忽间,眼泪一下子不争气地流下来。我又不是超人,这句话我听得最多。
“不忙,前几天田里找人干了。地里的麦子都熟了,我就一个人下地,你妈妈在县城的厨房做饭,你知情嘛?”
“我知道,我去找她了。回来的那天,我就去找她了。”
整个村里,竟然就我一个人在家,在下午还有点空闲的时间。
“早知道,我就跟李豆磨豆腐去啦。”
一个人的轻松,我觉得令人感到十足地惬意。我父母的腰很疼,和两位同事约定好去县城里买套沙发的事情,我也明明白白地说了。顺道还要去瞧瞧我的母亲,他们俩都想知道她长得什么样。这次的沟通使我很高兴,非常难得的一次见面让原本平淡如水的生活,一下子变得阳光明媚。
“姐姐,我来啦!”
抬头看,陈太经牵着小羊又过来了。
“不着家!”
他爸爸就像碰巧似的路过这条小路,连李豆也不常经过的一条路。这个情况令我感觉有点落单的意思。陈太经挨了打之后,依然不屈不挠地回应着父亲的话。
“打人咯。”
“皮厚的猴。”
父亲不知怎地,也过来瞧两眼,这对父子正闹着不开心。
“不是才从海南回来吗?”
“就这小子,皮太厚。”
我不成想陈太经有几个皮厚的胆子。上次人家挑水来我家,走这么一大段路也太不容易了。抚摸小羊的皮毛,它便听话地叫起来。
“咩。”
二姑父碰巧得益于这只羊的到来,马上停止了对弟弟的纠缠不休。
“小妍,这只羊,你牵走。”
父亲笑意盈盈的模样,烙印在我心底。难道窦法海和袁远婵说的那些话都是真事嘛?
“敢情我也得去县城打工呢。”
陈太经说的话不无道理,能给将来的好日子多存钱,才算是他的功劳。父亲以欣赏的目光判定这次斗争的结果,陈太经以自身的微弱优势取得长辈的谅解获胜了。我得意地牵着那只小羊回家去,文丽阿姨在一个小山坡上被小羊的憨厚模样牵绊住。她先是看了眼我的穿着,然后开始问我能不能摸一次羊的头。我觉得她像是从来没摸过羊的头顶,就允许她把手碰过来。
“阿姨,这是你从没见过的小羊。”
“没关系,我喜欢它。”
我曾认为小羊是最普通的动物,所以也就没把这件事完全放在心上。父亲催我快点办事效力,便一次性检查了陈太经给我的那条栓绳。文丽阿姨跟我说,自己以前也有一条,她会栓狗绳。那只老狗奔跑的速度毫不逊色于一匹小马,它立刻窜至我们跟前。文丽阿姨便牵着狗绳回到家。这段路说实话离我家里不算远,只剩下二十八米的距离。父亲用皮绳亲手测量,他说我和妹妹回家的路正好从这条小路经过。同时他也拜托了老邻居刻意关注和妹妹的动向。
“你好,女士。”
“您好。”
这是一对向我发出求助的漂亮双眸,面容看上去和本村的住户不太相像。可惜大家伙都觉得不认识那名女子。她告诉我,村口那户人家看过了通报信,愿意请我们去她的家里做客。
“我会做打米糕。”
事到如今,我只好婉言谢绝。因为一到晚饭时间,家里的宾客要来了。同时我也对她发出亲切的邀请。那名女士竟然真的询问了我家的地址。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那个女子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我家。
“你们吃烤全羊吗?”
“我们可以吃。”
村口那户人家不是操着本地口音的陌生人。我发现自己的口气可真不小,竟然把不认识的客人也请到家中。但我很快发现,村口那户人家的大伯送来好吃的米糕。那还心急什么,母亲命我将米糕分成小块,用心尝了一口便说美味。这场慕名而来的竞争被两个友好的女子化解了。其实我知道他们的真正来意,村口的大爷每隔半月时间就会做些米糕转卖给周边的住户。其他的邻居争相模仿,都做不成它那样美味的打米糕。村口卖米糕的那位大爷是诚实可信的生意人。我由衷地敬佩他,自然而然就成了竞相模仿之中的那一人。起初这个提议是袁远婵对我说过。
“明天下午我们买了沙发,就去找村口的老大爷学习打米糕技术。”
蓦然回首,我从不参与隔壁村的大事。只因为我家里的田地在村头对应的河边,具体位置有点远。
“最近刘警官回家里吗?”
她刚才摇摇头,整句话全部表达否认的意思。我的心里若有所思,到底应该怎样跟成莉丽解释,明天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她会同意与我们这三人同路而归。还有李豆,我都放心不下她们。李豆的父亲委托我照看她。比我小一岁的妹妹李豆,可谓是村中独一无二的人选。
“那,明天我们必须带上李豆一块儿去。”
袁远婵似乎想要提前找到我口中的那一位女孩,我指了指后方的坪地。李豆正在门前的菜园子里面给花浇水,她还会种植园林花卉。
“你是古妍姐姐的同事。我叫李豆,我正在种植可以观赏的景观花。”
“噢。”
袁远婵轻微地打量花儿,反倒不值得引起旁人的议论纷纷。
“昨天我家里烤全羊,我觉得你应该知情。我值得一份赞赏,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
“啊,怎么?”
不知我的话题是否冒犯了,她昨日急匆匆赶来应邀的好意。陈太经什么好吃的东西也没捞到,最后全家人聚在一块儿吃火锅的那个点,基本上要到凌晨一点钟才开始。有好多人从田里赶回,趁热在我家的火锅里寻找竞相模仿的厨艺精髓。陈太经说自己吃到了人间最好的美味。
“陈太经,他是你的亲弟弟。”
“谁说不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成莉丽在约定好的地点见面。窦法海早已提前在原定地点守候我们俩,他还记得住刚刚分别的那一天,我们承诺在这个地方重新碰面。袁远婵从家中的窗口见证我们的人都到齐了。由窦法海的父亲开车,到了目的地后相互约好重头碰面的时间。因此我也第一次带上了母亲的手表,从此要做一个遵守时间规则的朋友。完成这项道德上的规则也不难。成莉丽和袁远婵希望看见我买了一个新沙发,窦法海则是希望我们在他最爱的本地餐馆与他汇合,我很高兴能够有一天像样的假期。唯一令袁远婵无法顾及到的细节,刘警官在这次约会的缺席。或许这种情况将会是好运,让我们都变成幸运的那一名参与者。我还记得他对我们的叮嘱,千万别把平淡的生活当作儿戏。
“小妍,这款沙发好。”
我非常想要接受窦法海和父亲的建议。忽然幻想客厅里摆放了沙发的模样。它可能不是那么地适合我的原意,可是继续等待一会儿,那个出现在脑海内的想法会不会像缠绕的毛线似的,突然打结了。
“不能要求我们,沙发放在哪里都一样。”
成莉丽本是能够理解我的那一个人。现在她是能够说出一个真实想法的朋友,至少今天的一趟没有白来。最后我选择了一款灰棕色的沙发,它在外观上沉稳大气。正好是父亲偏爱的那一种温婉大气,宛若上世纪的文艺复兴重现人间。今天一整天,这种微妙的艺术感都巧妙地围绕于四人的身边。
“你太让我羡慕了。”
“买这套刚好,别想了,不然就要回家具城退货啦!”
与之相比,我更加羡慕成莉丽曾度过的平淡生活。刘警官说话深入人心的魅力,能够瞬间化解我们几个人之间的矛盾。袁远婵发现我的朋友,除了李豆之外还有很多。李豆保持沉默不语的状态,可能这件买卖也让她感觉太过乏味。她却学着袁远婵摇摇头,最终这场约会结束于一次有意义的聚会。窦法海回到乡下以后,并没有浪费闲暇时光。他会倒玩火把,三个点燃的火把被强壮的手臂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我们几个人轮流羡慕窦法海的精湛技艺,原来养育他的亲生父亲是传统手艺的第十五代传人,而且窦法海本人也是这项技术的第十六代传人。我们几个人都拍手大呼精彩,无法敷衍的拍案惊奇逐渐流传变成令人迷恋的艺术。
“我很欣赏艺术,袁远婵,我们说好的,要学习打米糕技术。”
成莉丽拍手加入,这一行人的数目渐渐地变得庞大而有力。在袁远婵的用心经营下,那几位平时只敢羡慕大爷的邻居,踊跃地参与她设定好的计划。到了晚上五点半,这群学生的数量达到了惊人的几十名。我第一次这么佩服一个专心致志的女子。成莉丽汗流浃背地全力支持着,我的脸庞逐渐浮现出满足而幸福的笑脸。反观窦法海的坚强,如同沉默不语的猫咪。如今的成功建立于团结的双手,我太欣赏她。
“袁远婵,你的想法感染到了众人,像你这样的女孩子需要长辈的表扬。”
尽管我们在那天傍晚的努力,形同一个无声的过客。我做得不好,袁远婵好像一个积极地老师。我们都一致地评价她的手艺最精致。那块米糕就是一片艺术品,可想而知她有多少专注的心情被尽情地发挥出来了。那一刻我跟窦法海都希望,刘措锋能够及时地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只能从往日的照片里看见他,放过这个机会真的很可惜。
“老于,你去开车,把刘措锋带过来。叫他过来参与这次的计划。”
刘姨似乎对女儿的病情很关心。刚才吹凉风的时候,她的身体碰巧生病,又着了凉。我害怕刘警官指责我在慌张失措的时候,没有最先通知袁远婵的家长。我明白这份迟来的通报在家乡,将会发挥无穷的勇气,包括每一位知情人士。
“袁远婵,我来看你。”
原来刘措锋是她的舅父。她示意我走过去跟她发生交谈,反而是我有些畏惧刘警官的真实身份。我问了几句关怀的话题,她一个字也没有透露。与之发生的,成莉丽已经猜到了我将要说的实话。
“小妍,坐在这里会打扰到她休息的。”
“我知道嘛,有件事情没说清楚,她怎么睡得着呢?”
反观成莉丽一言不发地,坐在小木屋里面积最大的窗户前面。有位邻居决定整个晚上留守在远婵的家中。她告知我必须轮流值夜,回去便要等待她的病情彻底好转以后。我父亲来通报,新沙发已经送到家里了。他还是让我回去一趟,给我的母亲送饭。等到第二天下午,袁远婵的病情仿佛好转了,成莉丽才打算动身踏上回家的路。我在温热的凳子上稳坐三个小时,她就立马赶回来看望生病的人。期间只收到一通电话,我到那天傍晚才反应过来,小丽是一个愿意为朋友效劳的好人,我这才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为幸福的女子。不知道哪个人有福气,长大以后可以娶她为妻。